盛京小仵作

第319章 問太子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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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止換了一套粗布衣跟隨在‘表兄’馬胡的身后,盡量放低姿態收斂起全身貴氣。他們見了扶風觀的管事道士,想來玉陽真人和玉虛真人這等超脫了世俗的人不管這些俗物。

管事對馬胡的行為很是贊賞,“你能看透紅塵大徹大悟,還算有些慧根,玉虛真人已賜你道號,日后便是‘空安’居士,望你胸懷寬廣,回歸自然。”

馬胡臉上立馬表現出無比激動的表情,“我一定在觀里好好修煉,絕不辜負真人寄望。”

管事抬著下巴,視線從上往下看,鼻子里哼出一個嗯字,“你且去修身堂吧。”

馬胡連忙朝南宮止招呼,“快走。”

管事原以為旁邊的是馬胡家下人,這會兒見他也跟著朝里走,皺了皺眉頭,“你怎么還多帶了個人?”

“嗐,這是我表弟,來投奔我的,誰知我入了道觀,只能把他也捎上了。”馬胡故作輕鄙的看了南宮止一眼,踮起腳湊在管事耳邊道:“不成器的家伙,把家里都敗光了無處可去,我們修行之人最講善心,您說是吧?”

管事道袍一甩,哼氣道:“胡說,我觀雖收容窮苦人,但他這等完全咎由自取,同我道教法背道而馳,若誰都能來修煉,還怎么同其他人交代?”

“他絕對誠心!”馬胡感應到南宮止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急急道:“這不話沒說完嘛,雖然他是敗光了祖業,但是無意中看到我教‘神女’傳教,正巧得賜一滴仙露突然茅塞頓開,所以投奔我其次,最主要還是沖著咱們觀來的。”

南宮止故意沒有站那么直而是背部稍稍彎曲,做過偽裝的臉半垂著,聲音也改了種音調,學著市井里的油腔滑調,“是啊,仙女之姿令我等凡人敬畏的很,正好是我誤入歧途的時候碰見,我心想這不就是上天啟示,說明我和道法有緣,也許還能比‘表哥’早入道也不定。”

自然這個‘入道’不是白入的,南宮止從衣服最里面摸出一件金首飾,“為了表明我的誠心,這些俗物我再也不稀罕了!”說著就要往地上扔。

“誒”管事用拂塵擋住,“你的誠心貧道看到了,東西就留在貧道這里,貧道供奉至天尊面前,去去這世間濁氣。”之后要如何處置卻是沒說。

管事搖頭嘆了口氣,格外開恩道:“也罷,我觀不能看你再入歧途,就勉為其難留下你吧,從此專心修煉,勿生邪念。”

馬胡千恩萬謝之后,拉著‘表弟’南宮止趕緊離開,一轉角看不到人后連忙放手,“大人,卑職不是故意沾您便宜。”

事急則緩,事緩則圓,南宮止自然沒有介意,“先去修身堂。”

馬胡連忙應道:“好。”

到了那里一看,馬胡差點跳腳罵娘,“收了老子五百兩,就給這么一個破床鋪!”

雖然錢不是馬胡自己出的,但從他手上拿出去,忽然就有一種花了錢買床位的真實感。

南宮止看著十人一間大通鋪的房間陷入沉思,馬胡趁著沒人嘀咕道:“這破道觀不止吃人,還吃銀子,大人你在想什么?”

“若你拿出五百兩只能住這里,那我們進來的時候兩邊的高門闊院又是什么人才能住?”

馬胡一下子睜大眼睛,“對啊,這不得來個千兩萬兩啊?”

他轉了一圈走到靠床邊的位置,把其他人的被子推走,換了一床干凈的,討好道:“大人,您睡這里,空氣好。”

南宮止看著馬胡還真打算安家的模樣,擺手道:“今晚我打算就去素心堂探探。”

馬胡一拍腦袋,“哎喲忘了,讓這五百兩氣的……真以為要住下了了。”之后一臉正色道:“大人放心,卑職一定做好策應。”

沒多久修身堂有人過來,他們兩各領了一套道士服,跟在其他的居士后面盤踞空著的蒲團,閉上眼開始冥想。

道觀一日兩頓,晚飯后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覺的通鋪外面有一個隔間,那里也是平日修煉的居所。

作為剛來的新人,南宮止頭一天懈怠可以理解,來這里的其他人摒棄了世間一切,說白了只關心自己何時成仙,不大管其他人閑事,所以反而讓行動比較自由。

馬胡悄悄摸進來,壓低聲音道:“我剛才……”

南宮止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話,指了指窗外,示意出去說。

兩人從窗口跳出去,馬胡立即道:“晚飯的時候我打聽了一下,此地姓趙的員外就一個,他得了個單人間。”

這倒是沒有出乎南宮止預料,如果是這樣的十人一間,王草跑進去就叫人發現了,哪里還來得及說那些話。

這會兒正是修士們每日冥想的時辰,雷打不動一個時辰,但為了謹慎起見,馬胡指出趙員外所在地方,留在房中應對。

夜晚的扶風觀很安靜,南宮止踩著屋檐一跳一躍,落到了窗戶下面,窗只開了一點透氣。他轉頭看后面沒人,推開窗閃了進去。

黃昏時分,云起所乘坐的馬車進了瀘潮縣,一路不停直到縣署門口。

正好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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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在外跑了一天剛回來,結果叫一輛馬車堵住自己的路,頓時就來了氣,看這馬車平平無奇,厲喝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擋本官?”

駕車的觀月冷冷掃過去一眼,常戊沒去想一個馬車夫哪里來的凌厲氣勢,見他沒有立刻求饒反而沒將自己這個知縣看在眼里,氣瘋了,大喊著:“藐視朝廷命官,來人,把他給本官抓起來。”

“常知縣好大的威風啊,難道是瀘潮縣離海近,所以膽子讓海風吹大的嗎?”輕慢的語聲從馬車里傳來。

常戊心口一跳,眼前一花,看到一個俊美的男人從馬車上邁步下來,他嘴角微微揚起,一雙桃花眼上挑,分明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卻莫名讓人感覺一絲寒意。

“你……是誰?”常戊像是被扼住脖子,聲音都不連貫。

云起睥睨一眼,輕描淡寫道:“盛樂郡云王府世子,云起。”

常戊腳步一個趔趄,“云世子,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哪里能想到您能來,想來傳聞作假,明明世子秉承節儉之風,行事如此低調……”

“本世子前來找未婚妻。”

常戊滔滔不絕的話夏然而止,“恕下官愚鈍,不知世子的未婚妻是?”

云起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們弄丟的蒙都郡守嫡女,陸大姑娘。”

常戊差點昏過去,有心想解釋一句,可是這件事里面太子、少輔、知府……算來算去哪個都得罪不起啊!

咬咬牙,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行了,本世子知道你就是個跑腿的,帶本世子去見太子。”

常戊點頭哈腰把人送過去,走出太子暫住的院子后終于長出一口氣,往后看了眼,搖頭感嘆:“這些都是大佛啊。”

里頭,子桑瑾在看手下送來的書函,花嫁過來對他附耳說了一句,他眼底流出一抹詫異,“云起來瀘潮縣?”

“據說來此找陸姑娘。”

子桑瑾微沉吟,“以路程推算,他從王都出發的時候,陸安然還沒有出事。”言外之意,他懷疑云起別有目的。

“云世子和陸姑娘早有婚約在,許是耽擱太久,不放心陸姑娘獨身在外。”

不管怎么說,人還是要見的,子桑瑾換了一套外出見客的衣服。剛到大廳里,看到云起獨自坐在那里,面容讓夕陽余暉照出幾分妖冶,他的雙眼微低,睫毛落下的陰影恰好蓋住眸內思緒。

聽到腳步聲抬頭,不疾不徐的起身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子桑瑾不動聲色的關注著他一舉一動,“本宮記得你傷勢初愈,竟然跋山涉水從王都來此,看來你很珍惜你的未婚妻了。”

“臣來此已經表明決心和心意,不過臣剛剛得知陸小姐進了瀘潮縣縣署后人不見了。”云起一禮到底,“臣斗膽,來向殿下討人。”

子桑瑾余光瞄過門外站姿筆挺的無方,心里發出一聲冷哼:什么進了縣署人不見,明明知道陸安然被邪教帶走了,卻過來跟自己裝傻!

他摸了摸手指的玉戒指,緩而道:“這個事情內有隱情。”

“臣不敢打聽朝廷政務,只想將未婚妻帶回去,還請太子滿足臣這個要求。”

子桑瑾不禁也被他弄出幾分脾氣,“你以為本宮故意弄丟了陸安然嗎?本宮哪里知道神木如何把人變沒,這幾日不少人去看過,都沒有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云起就等這句話,“神木?既然人被神木變走了,請殿下允許臣親自前去搜尋。”

扶風觀的升天儀式過后,閶崀山又讓官府的人把守住了,任何人都不準上山。自然云起想去也有辦法,但太子和南宮止等人把陸安然弄丟了,云起來惡心他一把不假,更重要的是,他所帶人手不足,又在太子眼皮底下行事,正好借用借用太子的人。

子桑瑾何等人,轉眼把云起的小九九摸了個七七八八,“本宮知道這事欠缺考量,這樣吧,本宮讓常知縣配合你,順便讓匙水帶一隊人跟你上山。”

云起來此的目的達成,對著子桑瑾一抱拳痛快走人。

然今日天色已暗,肯定不能前去。

云起從縣署出去,觀月已經找好房子,先住下休息一晚,準備明天一早再上山。

南宮止這邊馬胡緊張了半天,沒想到南宮止很快回來,“大人,怎么樣?”

關上窗后,南宮止擰著眉頭道:“情況與我們預想的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