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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打就打了第330章打就打了→:
陸簡妤來去一陣風,主要還是為了打聽南宮止的動向,在陸安然這里沒有收獲又怎肯花費多余功夫。
陸安然則意外顧秉月怎么突然變傻子了,莫非得了怪病還是出什么變故,王都城里居然沒有人談及。
外面傳來敲門聲,春苗出去后領著一人進來,卻是蕭疏根據陸安然留的地址尋來,“師妹你這個院子藏在鬧市很不錯。”
陸安然讓春苗奉茶,關心道:“師兄可找到師叔了?”
當日他們離開瀘潮縣,雷翁的毒已經全解,原本蕭疏答應了太子要給皇帝治病,不過師叔仍舊下落不明,他和雷翁先去尋找師叔。
蕭疏道:“沒有,不過師叔可能回王都了。”
陸安然點頭,“難怪師兄與我前后腳回來,不過按師兄所言師叔如今神志不清,他一個人怎么認得王都的路。”
蕭疏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也許是……心有執念。”
這里面的隱情陸安然不好打探,只問道:“既然如此,夫子定然也已回來?”
“師父直接往雁山走了,我這里還有點東西要給你。”蕭疏把旁邊的包袱拿過來,“這里是我在長靈島尋到的一些海生物以及草木中提取的毒物,想來師妹會感興趣。”
長短大小不一,蕭疏一共弄了十幾個瓶子,陸安然眼露喜色,“多謝師兄。”
蕭疏笑笑,“我在制毒一途反而沒有師妹精通,如若師叔清醒,他一定會搶著收你為徒。”
“師兄志不在此而已。”
淺淺喝了半杯茶,蕭疏很快告辭,“平日我都在醫辨宗內,若不在,師妹可去城東老宅找我。”順便留下老宅地址。
陸安然送到外面,“要是有了新方子,我再叨擾師兄探討。”
晚上的時候,春苗收拾香燭紙錢,說道:“奴婢還讓紙扎店做了一對金童玉女送去馬家了,本來想扎個馬代步,可奴婢想著緋煙姑娘就是騎馬出事,怕她見了膈應便算了。”
后日緋煙下葬,春苗能想到的都準備了一些,力求走得體面。
當天陸安然去得很早,布置過的靈堂滿目皆白,韻娘跪在一旁燒紙錢,偶爾低聲說一句什么,正中間跪著小童,不知是否感受到了生離死別的悲情正嗷嗷大哭。
韻娘看到陸安然連忙起來,“小虎知道夫人對他好呢,哭吧,哭幾句送送上路人。”
陸安然上了香,春苗拿著籃子去旁邊火盆里燒紙,韻娘感嘆道:“小姐您真是有心人,昨日您讓人送來的紙扎人還有新衣新被昨晚子時我都燒給夫人了,我想啊,夫人在下面有人伺候有錢拿,還有新衣服新被子,樣樣都不缺。”
旁邊房間里有人說話,韻娘說:“是老爺生意場上的朋友,老爺總歸要招呼一下。”生怕陸安然感覺自己被主家冷落。
陸安然全然不在意這些,她目光放在棺材后面的牌位上——先室單氏紅姑之靈位。
不多久馬才明出來,整個人精神氣都沒了,顯得萎靡不振,眼袋比昨天還要大一圈,對著陸安然拱拱手,“勞小姐費心,難怪煙兒生前常念叨小姐。”
他跪坐在蒲團上,手扶著棺材個把時辰不說一句話,渾身上下都彌漫在哀傷之中。
還是韻娘催促,“老爺,時辰到了,送夫人出去吧。”
馬才明手撐著棺材起身,跪坐久了差點摔倒,半撲在棺材上,哭泣道:“煙兒,這輩子沒讓你過好日子,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投胎你眼睛擦亮些,莫再受苦。”
春苗跟在后頭擦了擦眼淚,“那個挨千刀的乞丐,真是該死。”
送走緋煙已經天黑,陸安然和春苗回吉慶坊,還沒到家門口,一道人影等在了巷子邊。
“老遠就看到你倆渾身喪氣。”云起用食指指骨劃過陸安然眼角,“哭過了?”
“沒有。”陸安然搖頭,“人死了,哭和笑她都不知道。”
云起:“說得不錯,死者感知不到,悲傷都留給了活著的人。”
“可不是嘛,奴婢看那位馬老爺半條命都快沒了。”春苗自己個兒沒照鏡子不知道,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
陸安然看向云起,“要去哪里?”
“此話怎講?”
“如果不是有事特意等在這里,你怎么不去府里頭坐著。”
云起輕哼,“小沒良心,難道本世子不能無事特意等等你,只為了早見那么一小會。”
春苗讓兩人間的氣氛肉麻得不行,“奴婢先回去沏茶,世子您愛喝的彭山霧茶還有小半罐。”
“先別忙。”云起擺擺手,“讓你家小姐說對了,我們還要出門,茶不用泡了,預備些小點心吧。”
馬車停在巷子外面,進去坐下后云起略無語道:“你猜袁方那老小子干了件什么事,叫人堵住前門不算,自己偷摸盯著后門口,我一出去就讓他逮個正著。”
陸安然都能想象袁大人得意又‘無恥’的模樣,“查案的事你不是都扔給蔣司事了?”
“他要問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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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
“誰?”
云起伸出手指頭往陸安然的方向點了點。
陸安然詫異,“我?”
“確切點說,想通過你請雷翁出山。”云起單手擱在矮桌上,把玩手里折扇,輕描淡寫道:“如今你已知道雷翁不是仵作那么簡單,只是多年前開始他就不給人治病,那次出手救鳳傾,還是因為當初宣平侯對他有恩。”
陸安然雖然拜在雷翁名下,實際上半年多來相處的日子沒幾天,更談不上了解,因此對雷翁的事跡很有興趣。
云起道:“具體的不知道,只說那恩惠并非針對雷翁自己,而在于你師兄蕭疏。”
陸安然眉頭微擰,怎么又扯到師兄身上。
“反正十幾年前你也知道,事情復雜得很,估計本人一時半會都說不清,就別提我們這些門外人了。”云起一筆帶過,著重說現在,“雷翁的醫術如今知曉的人不多了,但袁方肯定是知道的,這個案子鳳家和湯家各執一詞,關鍵在湯淼重傷昏迷,如果他醒了,不就一切明了真相大白。”
陸安然回過神,“袁大人希望雷夫子出手給湯淼看病。”
“不錯,但雷翁雖明面上沒說過日后不再治病救人,事實上這么多年來他只出手過一回,便是七月三十佛盛會。”
雷翁這人能十年如一日待在雁山頂上,除了周同幾乎不與活人來往,可見他性情古怪,常人不好接近。
“你也看過雷翁治病,他那一手銀針走穴無人能出其右。”云起說完,又保守加了一句,“你師兄應該不差。”
陸安然弄清楚來龍去脈,說道:“夫子若是不愿,我不會強人所難。”
“雷翁不好請,這不是還有一個蕭疏嘛。”云起手上的扇子轉了一圈回歸掌中,“蕭疏游歷在外多年懸壺濟世,病人哪里看都可以,不差湯淼一個。”
陸安然有些為難,湯淼不是普通病人,既然御醫都束手無策可見其癥狀定然不同一般,而且一旦牽涉進兩家渾水,可就不好脫身了。
云起自是考慮過這些,“先看看情況,即便你我不去提,但凡知道他們兩人回王都,總也有人上門去問,與其兩眼一抹黑,不如你先把事情說明了,介時拒絕也好找個由頭。”
陸安然這才應下,“也好。”
馬車停下,不是雁山腳下也不是湯家,而是京兆府衙門。
兩人沒有走大門,從側面的角門進去,早有人提前候著,“大人讓小的帶路,世子爺,陸姑娘,這邊請。”
經前面幾件案子,陸安然在京兆府這邊算得上老熟人,衙役邊走邊吐苦水,“大人說您二位是鳳小侯爺的好友,可得勸一下小侯爺,小的領個差事不容易,他這位大爺實在太難伺候了。”
到了牢房一看,京兆府單獨給鳳小侯爺開辟了一間不止,要不是知道這是牢房,還以為來的是地下宮殿。
里面高床軟枕,紅木衣柜,兩邊各放了一個爐子,獸金炭沒有煙還帶一股松枝香氣,任是把潮濕陰暗的地牢熏得干燥溫暖。
地上鋪成青磚,中間還有一張羊毛地毯,鳳傾正赤腳踩在上面烤柿子,小侯爺沒烤好心氣不爽,剝了皮往旁邊扔,“小爺讓你們挑形狀圓潤飽滿的,你們怎么搞的,隨便糊弄小爺,當小爺瞎呢?”
關在牢里不能帶仆役,不過沒關系,牢里不就有現成的獄卒,這會兒兩個在其他犯人面前趾高氣揚的獄卒被柿子皮打臉都不敢委屈,苦哈哈道,“小侯爺,小的找遍王都城就只有這樣的,明日小的再……”
“小爺柿子吃膩了,明日改桃子吧。”
“桃子?!”獄卒兩眼一黑,這季節吃桃子,你耍猴呢?
幸而衙役帶著云起和陸安然過來,兩個獄卒如蒙大赦趕緊撤。
鳳傾眼皮子抬了抬,先對著衙役道:“小爺想聽曲,不是讓你找個唱曲的來嗎?人呢?難道你自己唱,你那破銅鑼嗓子,沒的侮辱小爺耳朵。”
衙役:“……”沒辦法,只好賠笑,“小侯爺,云世子和陸姑娘來看您。”
鳳傾毫不留情的冷聲道:“你也覺得小爺瞎了?”
“小的沒有,小的不敢,不過……”
“滾滾滾。”鳳傾將一盤柿子都砸在衙役懷里,“小爺看了晦氣,滾遠點。”
衙役擦了把額頭汗,無聲看了云起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寫著——世子爺您瞧,不是一般難伺候,再不放出去,這里的人先被折騰沒命!
被衙役寄予眾望的云起勾過來一張椅子,讓陸安然先坐下,他走到鳳傾面前敲了敲桌子,“有空找獄卒撒氣,還不如把案情弄明白。”
說起案子,鳳傾下巴一抬,眼神不屑道:“小爺打就打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