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小仵作

第340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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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鳳府大公子豪擲三萬兩拍下花瓶姑娘給自己唱曲的事在整個王都傳開,有好奇心旺盛者特地跟著花樓的人前去宣平侯府,親眼看著鳳府管家付賬。

之后不多久,又有傳聞鳳府找回來的大公子在賭坊出沒,不僅輸光了身上的銀子,還倒欠十幾萬兩。

云起和陸安然在酒樓吃飯,聽聞堂中人當笑話提起,跟陸安然說道:“多半他身邊的洪昆榮帶壞,鳳夕此人,我只見過一次,但可以看出他并沒有主見,難辨是非對錯。”

陸安然舀了一碗海鮮菌菇湯,“花瓶姑娘好看嗎?”

“嗯?”云起輕笑一聲,“你怎知我去花樓了,莫非我身邊還有你派來的細作?”

陸安然睨他一眼,“我和無方從師兄家里出來,看到了。”

云起用食指在她手背點了一下,“一個頭而已,和那晚蘿卜雕刻的相差無幾,頂多是多了一張嘴。”

陸安然喝了口湯,想起來問道:“兩日過去,京兆府那邊查的如何?”

“據說蘇府下毒的丫鬟找到了。”

“這么快?”陸安然著實驚訝,“是誰?”

“以前跟在蘇湘湘身邊的貼身侍女,名為香韻。”

云起沒有細問,只聽了個大概,“這位丫鬟似做錯了什么事叫蘇府趕出去了,心懷恨意難解,于是串通另一個交好的丫鬟竹心,偷偷潛入蘇府偷盜,結果叫蘇府的人發現了。香韻被發賣過一次,這回直接送去了暗窯,至于竹心,念著她因心軟顧及姐妹情誼才犯錯,所以給了點銀子趕出府了事。”

陸安然這才想通,難怪蘇湘湘出嫁前身邊服侍丫鬟全換了人,“如此說來,她不是偷盜,而是下毒?”

“不錯,京兆府找到香韻的住處,在那里發現了毒粉。”

“就算香韻下的毒,但是她又如何尋機砍下新娘頭,并且趁人不注意將尸體用長釘固定在喜轎上?她可招供?”

云起看著她,黑眸微深道:“香韻死了,京兆府去時,只看到了她的尸體。”

陸安然抓著勺子的手一頓,立馬問道:“竹心呢?”

“竹心不知情,香韻跟她說在蘇府遺留了一件東西,想要拿回來,又怕蘇府知道后不同意,就在晚上偷開了后門將她放進來,結果香韻在蘇湘湘房間里翻東西讓人當場抓住。”

至于香韻這頭,“從小叫父母賣到蘇府當丫鬟,早就和家里斷了聯系,被蘇府發賣后際遇不太好,因而恨意滋生,認為都是蘇府趕她出去才讓她淪落到這種境地,其他京兆府也查不出更多。”

陸安然沉思道:“如若蘇府內沒有幫手,憑香韻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之后的事。”

云起點頭:“現如今竹心被關在京兆府,且看袁方能不能從她嘴里再撬出點什么。”

吃完從酒樓出來,云起特意繞路去奇珍坊,“我在樓里預定了一套首飾,昨日店里人說已經做好了。”

奇珍坊掌柜親自迎客,將一個盒子打開,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店中最好的工匠雕刻,總算沒有辜負這一塊好玉。”

玉質剔透瑩潤,如春水清澈明亮,最難得這盒子里玉簪、玉釵、手鐲、耳飾、玉戒全都出自于同一塊玉石。

上面并沒有做什么復雜圖案,只一朵桃花,猶如真的一樣,似乎拿在手里能聞見桃花芬芳。

掌柜道:“個人淺薄見識,給這套首飾取名春花朝露,世子爺您覺得如何?”

云起拿出一根玉簪,“弄這些文縐縐名字做什么,直接叫桃花緣不好嗎?”

“世子說得好,就叫桃花緣,緣分可遇不可求,愿兩位路長情更長!”

“這話好聽。”云起抬了抬下巴,對觀月道:“本世子聽得高興,多給掌柜一百兩。”

只剩下兩人時,陸安然問:“為何突然想到要做首飾?”

云起用手上的玉簪在她發間比對,不以為然道:“你穿得素就算了,頭上不見幾件首飾,出去還以為本世子養不起人。正好手頭得了一塊玉,我瞧著切開來正好做一套首飾,現在看來奇珍坊的工匠手藝確實不錯。”

陸安然摸了摸被他插進頭發里的玉釵,“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云起扶著她的肩膀端詳了一陣,“很漂亮。”隨后搖了搖手指,“你可以覺得沒必要,但我就是想給你。”

陸安然無奈笑道:“云世子好財大氣粗。”

云起傾身稍稍彎腰,對著陸安然眨了一下眼睛,“本世子腿粗,隨你抱。”

奇珍坊旁邊多是同類型的店面,不過從種類還是材質以及手藝上都不能與奇珍坊相提并論,陸安然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

云起腦袋后轉,“怎么?”

陸安然看著店鋪里一個身影,淡道:“看到個熟人。”

云起順她視線尋到人后一揚眉頭,“這個人我記得,你那位朋友的丈夫,陪在他身邊的好像是個女子?你不是說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你朋友才死了沒多久,還沒出七吧?”

兩人不知在柜臺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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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交流兩句,氣氛還算不錯,又略顯生疏。

不久后,又有個男子進去同他們說話,并且站在女子身邊,顯然兩人更加親密。

云起拍了拍陸安然的肩膀,“別緊張,應該是正好與對面夫妻一同出門。”

沒有打擾對方,陸安然和云起從店面前離開,卻被過路一個人差點撞到,幸好無方及時拉住了對方。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

“花鈿?”陸安然認出低頭道歉的小姑娘。

小姑娘抬頭,臉上焦急沒有褪去,眼睛有些微發紅,看到熟悉的人眼淚直接出來,“陸姑娘,我家夫人不好了。”

花鈿是鄭縛美身邊的丫鬟,陸安然記性不錯,與鄭縛美見面的時候見過兩回,因而記得她。

她直接跪下來,“陸姑娘,求你救救我們家夫人吧。”

陸安然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問重點:“人在哪里?”

花鈿尚算冷靜,站起來一抹眼淚,邊帶路邊講了大概,“前一段時間夫人找金盛閣做了幾件小孩衣服,本來做好后店鋪里的人直接送來家中,但夫人在家里悶了許多天想出去走走,順便去店里看看布匹,若有合適的再裁個冬衣。”

布匹選好了準備離開時,店里來了個女子攔住鄭縛美。

花鈿咬了咬牙,恨恨道:“一個青樓女子,開口就喊夫人姐姐,夫人哪肯理會她,結果她糾纏不休起來。”

鄭縛美不是個軟性子的人,當場數落道:“你要有難處我可以捐你幾兩銀子,但姐妹這個詞萬不可亂稱呼,我父母生了幾個孩子我總歸知道,可沒有你這樣的人。”

女子不依不饒道:“奴家與你一同伺候黃郎,既然你先進門,稱呼一聲姐姐是奴家孝敬您啊。”

鄭縛美皺了皺眉頭,“胡言亂語,花鈿,我們走。”

“黃夫人!”女子冷笑一聲,對著鄭縛美的背影道:“奴家看你選了幾件嬰孩衣服,黃夫人眼光真好,奴家見識低不能比,不知道能不能勻給奴家一兩件呢?”

鄭縛美豁然轉頭,“你什么意思?”

女子輕輕撫摸肚子,笑得別有深意,“既然都是黃郎的孩子,身上血脈相連,想必受得起黃夫人幾件衣裳吧?”

鄭縛美氣急攻心,一下子動了胎氣,人直接軟倒在地,把花鈿和金盛閣的人都嚇壞了。

“平日都是寶善堂的大夫給夫人開安胎藥,所以我急著去寶善堂請大夫,夫人暫且留在金盛閣,大家都不敢隨意搬動。”

陸安然了解后,對著無方耳語一句,無方點頭離開,陸安然安慰花鈿一句,“先別急,黃夫人胎像穩固,當沒有問題。”

花鈿像是一下子抓到主心骨,“好,多虧遇到陸姑娘,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等他們到了金盛閣,陸安然眼睛掃過衣著鮮艷、妝容精致的女子,快步走到里間,鄭縛美躺在塌上蜷縮抱著肚子,額頭全是汗,頭發被汗水濡濕,臉色發白神情痛苦。

陸安然握著她的手腕把脈,那位女子想要進來,云起握著扇子一攔。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原來是云世子,奴家見過世子爺。”

“喲”云起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鳳仙兒姑娘,和黃夫人爭執的人就是你啊?”

“世子此話怎講,奴家只是與黃夫人說了幾句話,爭執一說何來?”

“說話就能讓黃夫人好好的突然暈倒,姑娘嘴上威力好生厲害。”

鳳仙兒下唇微抿,“奴家只是告訴黃夫人,奴家與黃郎……”

云起擺了個停止的手勢,“本世子可不關心別人家的家事,不過我未婚妻子正好與黃夫人交好,趕巧來看看黃夫人罷了。”

鳳仙兒哪里想到一個商賈家的女兒還能認識這等人物,想到自己所作所為,臉上神情微有不自然,閃過一抹心虛。

陸安然把好脈沒有說話,花鈿急道:“陸姑娘,我家夫人如何了?”

陸安然還未回答,無方帶著一人如一陣風般卷進來,陸安然立即讓了位置,邊道:“脈沉弦而滑,胸膈喘滿,其為氣逆之證。”

蕭疏一撩衣擺坐下,聞言點頭:“叫人去熬一碗醒神湯,半夏、膽南星、橘紅、枳實、茯苓、人參、竹茹、甘草……”一口氣說了十幾味藥材。

不用陸安然多說,無方自覺又走出去抓藥。

花鈿急得團團轉,又不敢輕易打擾,陸安然得空對她道:“我師兄在這里,你安心吧。”

讓所有人出去外面等,鳳仙兒猶豫幾息,打算悄悄溜走,迎面一個人急匆匆闖進來,卻是金盛閣去黃家喊來的黃仁昊。

“我夫人……”話才冒出三個字,倏然撞到鳳仙兒,“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