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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莊子
云婉如的消息,對云灝并沒多大的用,但她不愿和曹家人同流合污,是值得稱贊的,日后她也不必跟曹家人一同獲罪。
龍廷衛摸清莊子里的情況,還得知賢理郡王明晚會去莊子里,并將這一切稟報給云灝。
次日下午,云灝讓人把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都御史都給“請”進了大獄。
幾位大臣被“請”大獄,是有點慌的,“云大人,下官廉潔公正,不曾做過什么錯事,云大人為何要將我等下入大獄?”
一時慌張,都忘記了自己的官級高于云灝了。
“我就是請幾位大人去喝杯茶,大人不必這么緊張。”云灝微微笑道。
“喝茶?”刑部尚書等人面面相覷,這話誰信啊!
“幾位大人稍安勿躁,喝杯茶,聊聊天,我不會把幾位大人怎么樣的。”云灝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刑部尚書等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他們如今在云灝手上,云灝想讓他們怎么樣就怎么樣,他們又能如何呢?
幾位大臣硬著頭皮進了大獄,沒進牢房,被安排在干凈的廂房里,有獄卒送上了茶水點心。
他們這才放心,刑部尚書喝了口茶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云大人,不知您找下官們前來,所為何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一會請幾位大人做一個見證。”云灝笑道。
“見證?見證何事?”刑部尚書等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他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問云灝太多,畢竟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
夜幕降臨,一個獄卒進來,在云灝耳邊說了句話,云灝站起身,對刑部尚書等人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刑部尚書等人一愣,不明所以地跟著云灝走出了廂房,就看到幾個侍衛一人牽著一匹馬,云灝說道:“幾位大人請上馬。”
君子習六藝,幾位大人雖都是文官,但騎馬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為什么騎馬出城?
一路上,刑部尚書等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云灝究竟要帶他們去哪里,又要去見證什么。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莊子的大門口外,一個侍衛向云灝稟報,“大人,莊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保證不會讓一個人逃出去。”
云灝微微點頭,對刑部尚書等人說道:“諸位大人,隨我來吧。”
說著,他率先走了進去,刑部尚書等人互相看了看,也連忙跟了上去,他們有太多問題,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問。
進莊,看著一車一車的糧草,刑部尚書等人頓時驚愕不已,這些糧草不會就是那批被劫的糧草吧?
他們這是進了匪賊窩了嗎?
這就是云灝,讓他們來見證的事?
刑部尚書等人面面相覷,“云大人,這……這是怎么回事?”
云灝轉過身來,看著眾人臉上的驚愕與疑惑,淡淡地笑道:“幾位大人,這些糧草,正是之前被劫的那一批。”
“什么?”刑部尚書等人驚呼出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糧草,竟然是被劫的那一批?那豈不是說,他們找到了匪賊的藏身之處?
“匪賊現在何處?”大理寺卿急切地問道。
“去把匪賊押來見幾位大人。”云灝下令。
幾位大人以為見到的會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匪賊,卻不想見到的是一臉鐵青的賢理郡王。
“這、這......云大人......”幾位大人已然明了糧草是被賢理郡王派人劫的.
被侍衛抓住時,賢理郡王就已知他暴露了,人贓俱獲,他連狡辯都無從狡辯,但他不甘,他不愿束手就擒。
他目光冷厲地掃著那幾位大人,心中急速轉動著計策。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他便要利用手中的籌碼,盡可能地爭取一些利益。
“郡王,這些糧草,可都是你派人劫走的?”刑部尚書似還心存僥幸。
“不是。”賢理郡王否定。
“郡王,證據確鑿,你怎能抵賴?”王琤忍不住開口道。
賢理郡王冷笑一聲,抬起頭,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證據?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誰能證明這些糧草就是我劫的?”
“郡王,你的手下已經招供,你就別想抵賴了。”云灝淡然道。
賢理郡王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哦?他們不過是一些為了活命而背叛我的小人,他們的供詞也能算數嗎?”
“你!”刑部尚書被他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郡王,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大理寺卿不與他爭辯,直接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賢理郡王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們不過是想找一個替罪羊,來平息這場糧草失竊的風波罷了。”
“那這些糧食,郡王作何解釋?”都察院左都御史冷冷地問道。
“本莊今年大豐收。”賢理郡王睜眼說瞎話。
今年旱情嚴重,莊稼幾乎顆粒無收,賢理郡王的話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這種謊話說出來都沒人信。
都察院左都御史眉頭緊鎖,沉聲道:“郡王,今年的旱情有多嚴重,我們都是知道的,你就不要狡辯了。”
賢理郡王卻不以為意,他輕笑道:“本王為何要狡辯?本王說的都是實話。你們都看到了,這些糧食就是證據。”
“郡王,謊言總歸是謊言,它無法掩蓋真相。”大理寺卿厲聲道。
“你覺得我若沒有證據,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帶人來抓你?”云灝嘲諷地問道。
賢理郡王冷著臉,不說話。
“帶走。”云灝下令手下抓人。
賢理郡王沒有反抗,而是冷哼一聲,“本王自己會走。”
云灝留下王琤和一小隊侍衛,留在莊子里,負責收尾,他和刑部尚書他們,押著賢理郡王,以及他的同黨回城了。
一行人到達城門口,城門緊閉,云灝沒有拿金龍令牌出來,額令守城士兵打開城門,而是就地露營,等明天天亮再進城。
賢理郡王獨坐在帳篷里,看著守在帳篷外的侍衛,目光閃爍不定,他行事如此謹慎,怎么還會被人發現?難道是他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會是誰呢?
賢理郡王百思不得其解,和衣躺下,他沒想逃,在這么多侍衛的看守下,他逃不了。
而且若是他逃走,云灝就有理由殺了他,他其實懷疑云灝已經投靠了寶郡王,要不然,劫糧一案,明明不歸云灝管,他為何如此積極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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