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我要開卦了

第72章 清凈不靜

“你怎么回來這兒,云居寺出事了?還是云夢澤出事了?”葉輕趕忙問道。

聽了這么久的招魂咒,她的魂都快煩的出竅了,現在連無患都出面了,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也正如葉輕意料,無患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云夢澤。”

葉輕心中咯噔了一下,趕忙問答:“云夢澤怎么了?”

無患看了看遠處一直盯著他們這兒的男子,有禮地頷首作禮。

“道長還是找個日子回去一趟為好。”無患說著,嘆了一聲。

若非事態嚴重,他也不會來尋玄清。

如今整個云夢澤都參加了招魂,云居寺的僧人也在寺內點燃了長明燈祈福。

要等到玄清拿到東西回到云夢澤,恐怕一切都忘了。

他可是記得的,玄清最是疼愛云夢澤的大弟子。

葉輕點了點頭,這件事她還要好好斟酌,可她要找什么理由回去?

回去了之后呢?再離開出來找東西?那不是多花了時間嗎?

不過看禿驢這樣子,一旦是嚴重之事,她還是找時間回去看看為好。

“貧僧該說的已經說了,告辭。”無患輕聲道。

興許是念多繁復瑣碎的經文,葉輕總覺得這禿驢說話飄飄乎,聽著總覺得犯困。

葉輕趕忙擺手,等她尋了空閑便回去一趟,屆時還會和禿驢會面的。

盯著無患離開,確定顧玨沒有派人對他下手,葉輕才重回到隊伍里來。

只不過她剛回來,總覺得氣氛不對勁。

已經填完土坑的侍衛們全都低著頭站在顧玨身后,一句話都不敢說,怕得跟只鵪鶉似的。

葉輕一頭霧水地看著侍衛們,對著顧玨問道:“他們怎么了?聞到墓道的瘴氣了?”

不然怎么一個個這么奇怪?

顧玨看著葉輕,氣憤地冷哼了一聲,轉身對身后的侍衛說道:“我們走。”

不過才走了幾步,他便冷聲呵斥道:“本尊之前吩咐的事宜呢?離了宮都忘了規矩嗎?”

侍衛們聞言縮了縮脖子,有人趕緊跑回岸邊,命船上的內侍準備好。

見著主子久違的脾氣,眾人雖然覺得熟悉,也在害怕。

道長就不能來勸勸嗎?這些日子誰看不出主子最聽道長的話了。

可是被所有侍衛心中記掛著的葉輕此時正一頭霧水,壓根沒看懂顧玨怎么就突然生氣了。

顧玨一路默不作聲回了船上,當即下令責罰那些玩忽職守的侍衛,偌大的甲板上,趴了一堆人,負責打人的侍衛在打完躺著的侍衛板子之后,乖乖地趴在地上等著挨打。

葉輕撓著頭,還是看不太懂。

顧玨見著葉輕這樣子更是生氣,他心意全是喂了狗的。

見著個禿驢都比看見他要親切,還要背著他說貼己話,所以他和道長還是單純的合作關系。

在道長心中,他連個禿驢都比不上?

只可惜顧玨的這些話全憋在了肚子了,葉輕哪里知道,只當做是顧玨又犯了他那名叫驕縱的病。

船只再次啟航,直接駛向東方。

葉輕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很是糾結,她該怎么和顧玨說自己要回云夢澤的事?

她明明答應了要和顧玨一起找皇陵的,但現在云夢澤的事看起來同樣很嚴重。

可若是直接告訴顧玨她要回云夢澤,她要怎么回復?說自己本就是云夢澤的人?

不行,太冒險了!

云夢澤本就有危機,也不知道朝廷對云夢澤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告訴了顧玨,萬一他回頭告訴皇上,皇上再對云夢澤下手怎么辦,那不就是雪上加霜了!

可是如果不說,就這么不告而別會不會不太好?

想著,葉輕還是決定和顧玨稍微說點,打不了就和之前在臨溪村那樣,真假摻半就好,反正到時候她快馬加鞭,肯定能追上顧玨去杭州的速度。

肯定是不會耽誤的。

葉輕輕手輕腳地走下船,往顧玨的房間走去。

這一次便有侍衛將她攔住了。

“道長,主子今日心情不好,您還是別去找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九千歲是因為道長才生氣的。

然而道長還不知道九千歲是因為她生氣,這么一來,道長進門說話肯定會讓主子更生氣。

他們白天挨得板子還疼著呢,可不想再被打了。

葉輕抿了抿唇,也有些不高興,忿忿道:“他到底哪來這么多情緒,本是要與他說事的,不聽白不聽。”

她也樂得不用編故事了!

葉輕氣哼了一聲,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宮里驕奢慣了,出來找皇陵難道不應該收斂收斂脾氣嗎?

她和顧玨只是合作關系,居然還給她甩臉色。

葉輕怒氣沖沖地回到房間,靠在艙門上陷入了沉默。

她很清楚自己,方才想到合作關系,她心頭居然有些發酸。

“我在想什么!”葉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中默念清靜經。

翻遍了袋子也沒找到普通的白紙,葉輕只好用黃紙代替,想著她似乎也沒有墨筆,便拿丹砂筆寫字。

時間比較趕,她最好是早去早回,也好趕上顧玨的隊伍。

如果不是顧玨今日發脾氣,她肯定是會和他稍微解釋一下的。

現在只留了一張紙條,可不是她不仗義。

葉輕在紙上說明了自己有要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一個月后會在杭州和隊伍碰頭,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便去姑蘇望月樓。

將紙條放在最顯眼的地方,葉輕拿上包袱和乾坤袋悄然從船上離開。

她一路向南,才走了一個鎮子,便遇上了再次等候的無患。

“貧僧知道你一定會來。”無患溫和一笑。

現在正當午,正是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提前點了一桌菜,見玄清來了,便從竹筒中抽出了一雙筷子遞給了她。

葉輕很是自然地接過,與無患已是多年老友,沒什么好避諱的。

葉輕埋頭吃著飯,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無患,見他閉著眼念經,打斷道:“云夢澤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倒是說說,讓我有點準備。”

這禿驢來找自己,明明就是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就是不說,這不要急死她嗎?

無患微微一笑,繼續自己的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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