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我要開卦了

第198章 抗旨不遵

葉輕一路思索,想著自己方才雖然有點越矩,但皇上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生氣,不至于事情解決了之后,把她叫過去私底下談話吧!

難不成方才人太多了,他不好下手?

尋思著,她好歹也是過大于功啊,皇上不賞點她什么都說不過去了!

葉輕內心正是躊躇,路邊的宮人又是一臉驚異地看著她,更是覺得意外。

她一路向御書房走去,正巧進門送茶水的德明公公,傳音問道:“公公,是我。”

德明公公聞聲,手中的托盤差點沒拿穩,警惕地看向周圍,卻看到道長正站在不遠處,不過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遂搖了搖頭。

葉輕又道:“無礙,德明公公只需心想,貧道便能知曉。”

德明公公眼睛一亮,心想道:“道長想要問什么?”

葉輕見他上道,很是滿意,便問道:“皇上歸來后,可有異狀?”

德明公公搖了搖頭,“皇上回來之后并無異樣,也未發現屬下更換了玉環。”

葉輕意會頷首,正巧兩人一路并肩走到御書房內殿門前,立即拉開了距離,看起來很是生疏的模樣。

德明公公對著葉輕點了點頭,先行進殿通報。

葉輕沒在外頭等上多久,就聽到里面傳出皇上的聲音,“宣葉輕舟進殿。”

隨后,德明公公弓著腰走出了御書房,宣召葉輕進殿,并小聲提點道:“道長,屬下并未看出皇上有何意圖,若是有任何異動,立即給屬下示意,九千歲就在附近。”

葉輕心中一跳,顧玨在附近?他在哪兒?

葉輕頷首記下,抬步走進了御書房,佯裝認真地殿下跪拜,高聲道:“參見皇上!”

顧憲聞聲,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病倒的這幾日,岸上的奏折堆得有些高了,看著這些奏折,他少有的感覺自己還掌握著大局。

見葉輕舟跪在下面,他出聲道:“起來吧!葉愛卿此次除邪有功,朕大大有賞!”

葉輕舟面色瞬間緩和,皇上不問東問西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皇上,微臣不敢居功。此次除祟成功,欽天監與禮部的大人們也是認真排查,若不是有各位大人提點,微臣也不能輕易找到線索。”葉輕說的情真意切,全然就是要將自己的功勞推掉。

越是如此,顧憲越是覺得此人不自傲,可重用。

顧憲拿起在朝官員名冊錄,翻了一翻,只見欽天監沒有位置給葉輕舟晉升了,便問道:“葉愛卿這般技藝,不若去道錄司做演法如何?”

葉輕心中大動,欽天監五官挈壺正只是一個從八品官員,而道錄司演法卻是從六品,結結實實地跳了一大截,而正六品便能上朝,要比她預想的更快了一些。

“皇上,請恕微臣抗旨之罪!”葉輕咬了咬牙,還是拒絕了這個獎賞,她還不至于就這么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她要的是皇上信任她,而不是站的有多高。

若是因為手上掌握了權勢,讓皇上忌憚她,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至少皇上如今已經開始相信她的言行了。

顧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問道:“朕將你升官你還不愿,不是你說的要入朝為官為民為國?”

顧憲看著葉輕舟如此,自以為此人是要得寸進尺。

卻沒想到葉輕舟接下來說道:“皇上,微臣入朝不過一個月,朝中制度尚不了解,上下階級也未熟絡,如今突然晉升,只怕會引得其他大人不服。皇上愿意獎賞微臣,已是微臣福分,微臣何德何能再與皇上討要賞賜!”

她這兩日所言全都是在以退為進,但事實也擺在了她眼前,皇上的確吃這一套。

看慣了顧玨那種說一不二的性子,她這種畏首畏尾的,反而會讓皇上覺得新鮮。

顧憲聽著葉輕舟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這么一看,他入朝也才一個月,正是對身邊官員都不熟悉的時候,等到他開始有了人脈,便不再好控制了。

想著,顧憲的目光又定格在了官員花名冊上,思略許久道:“也罷,既然你才剛剛入仕,還是多學學為好,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上書到司禮監,他們會回你。”

雖然他很不愿意承認,但司禮監確實是個重要之地,總管了宮中所有宦官事務,又負責批答奏章、傳宣諭旨。

光是王玉一人在司禮監,便有司禮監總管、掌印大監、東西兩廠提督,前兩年他放過權,否則他的手上還會有一個南京守備的官職。

在京官員每日需呈一份奏折,在外的官員這是每半月必須呈遞一份奏折,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數目。

所以司禮監的所有官員恐怕是朝中最清楚制度規章之人了。

葉輕頷首,有皇上這句話,她就算正大光明去司禮監都沒關系了。

“多謝皇上提點!”葉輕感激道。

顧憲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葉輕舟此次的確有功,不賞不可,便說道:“聽聞葉愛卿喬遷新居了?”

葉輕點頭回答道:“微臣在京中居無定所,如今在朝中做官,便拜托友人替微臣尋了一處好宅子,已住進半月了。”

顧憲意會,立即安排道:“德勝。”

“老奴在。”德勝公公聞言立即應聲。

顧憲斟酌了幾分,緩緩說道:“既然葉大人喬遷之喜,便替朕準備一份厚禮,送到葉大人府上。”

德勝公公立即面露喜色,如同跟著葉輕一同沾光似的,連忙應道:“是皇上!老奴這就去辦!”

皇上又問候了幾句便不耐煩了起來,打法葉輕離開御書房,葉輕也樂得自在,在離開皇上視線后,邁著大步往外走。

現在天都黑了,即使繁華如皇城,也有累的時候。

葉輕獨自一人走在宮道中,現在皇城已經下鑰,她還走在宮中,這些侍衛也沒一個上來驅趕,想來是皇上已經知會過了。

明明這一天其實沒有做什么事,但葉輕還是覺得有些疲憊,還未洗漱便躺在是床上,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

卻滿腦子都是顧玨在屋中的那一吻。

“我真是瘋了!”葉輕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