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員工宿舍樓的路上,寧怡得告訴過安之,永吉集團為了聲譽和股價,保安的事情其實并沒有報警,他們選擇了和家屬私了。甚至是那些入職后,失蹤的安大女生,永吉集團也要求警方低調處理,所有的調查工作必須保密,取證和刑偵過程只能在私下展開。
按照這種固有的處事風格,現在維娜的小助理被發現失蹤,此事必然也會低調處理,絕不會大張旗鼓地調查。于公于私,維娜都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告訴了上官雪。
她去找食堂上官雪的時候,他和寧怡得正好在一起吃飯,而這件事他沒打算瞞著寧怡得。因為,按照上官雪的想法,寧怡得是集團的法律顧問,這件事不能瞞著他,安之是他選的助手,又是個毫無殺傷力的新人,更沒有對其隱瞞的必要。
所以,這四個身份懸殊的人,就這樣臨時湊成一個集團內的調查小組,開始著手尋找小助理的下落。
根據維娜告訴他倆的原話,這幾天她們在忙一個新計劃書,前天晚上小助理加班到很晚,后來她跟維娜說想回宿舍樓休息,維娜就讓她回家了。結果,從那天晚上開始,一直到了今天,整整兩天的時間,小助理人間蒸發,沒有了任何消息。
維娜先告訴了人事,那邊聯系過小助理的家人,她的家人說沒有回家,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并且說沒有收到過,她要外出的短信。人事又聯系了小助理的緊急聯系人,她的一個女性好友,得到的結果一樣。
維娜這才有點著急,覺得小助理應該出了事。其實,漂亮的維娜是個很嚴苛的人,她對人對己的要求都很高,平時對別人也都很冷漠,但是她對自己的小助理,評價卻很高很滿意。在她口中,小助理責任心很強,做事一向很靠得住,從來不會讓她擔心失望,因此才會對她的失蹤如此上心。
維娜找到上官雪后,大家想法一致。既不想驚動警方,又不想對員工的失蹤坐視不理,還想盡快知道該人的下落,那唯有積極主動的調查,事情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于是,上官雪和寧怡得決定兵分兩路,他和維娜親自去集團的監控室,仔細翻看這幾天的大廈內監控,試圖找些有用的線索。而寧怡得和安之,則前往集團宿舍樓,搜集些小助理的個人信息,這正是寧怡得和安之此行的目的。
寧怡得的話音剛落,宴會頭的看門大媽,滿臉諂媚地笑著說:“您老是問對人了,她呀就住在3單元424,不過這會人不在。怕是有兩天了吧,那小姑娘都沒回來住,不知道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聽到大媽的回答,安之也笑著說:“大媽,樓里這么多人,誰沒回來您都記得呀?您的記性可真好!”
大媽裝作很謙虛地客氣一番,然后立刻變得很嚴肅,說:“小姑娘,你們別嫌我吹牛,大媽看人那真是過目不忘,當然這也是我的本職工作需要。我天天守在門口,說句不好聽的話,門口進出個蒼蠅,這雙眼睛都能看到,何況是一個大活人。樓里的員工們都服我這點,你們去我辦公室看看,寫給我的感謝信,可是一沓一沓的,什么拾金不昧、記憶超好等等吧。”
大媽啰里啰嗦的夸著自己,寧怡得的眼神里有了一絲不耐煩,終于他輕咳一聲,巧妙地打斷了大媽的滔滔不絕,問:“那勞煩大媽說說小助理的事情。”
聽到寧怡得在鼓勵自己說話,大媽的表情更加興奮了,她刻意提高了音量,說:“您想知道她哪方面的事?那姑娘是個好孩子,我問過沒有談過男朋友,工作起來特別拼,經常會早出晚歸!”
沒談過男朋友,就是好孩子,這句話逗笑了安之。她歪著頭問:“大媽,那帶我們去她房子里看看,行嗎?維總讓我們找一份資料!”
大媽的表情跟川劇變臉一樣,瞬間又變得非常狡詐,她飛快地扭扭頭,眼睛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看,聲音小了好幾度地說:“那姑娘怎么了?也是出事了嗎?”
寧怡得皺著眉說:“也是出事了?還有誰出事?”
大媽慌忙說:“那,那個您別介意,是我多嘴,是那房子里的人出事了!”
安之吃驚地說:“您說誰出事了?房子里還有別人,維娜的助理不是自己住嗎?那個人是誰?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