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怡得淡淡一笑不再說話,安之瞥了他一眼,很不滿地賭氣說:“九叔,人人生而平等,不該按收入分高低貴賤。您是去那兒打工,又不偷不搶,憑什么不能知道老板的名字?”
九叔笑笑說:“小姑娘,你說的生而平等,想法是好的。但是,這個社會就是很現實,老板他永遠是老板,我跟他沒法比。再說,知道他是樊老板,對九叔就已經夠了,不用知道他的名字!”
他的話讓安之無法繼續爭辯,她本就不是個擅長爭辯的人,眼前又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最后,只能嘟著嘴,沉默不再吭聲,看著九叔繼續和寧怡得寒暄。終于,片刻過后寒暄結束,兩人又一起離開了九叔家。
回安大的路上,寧怡得開口,對安之說:“幾天不見人長大了?最近氣性變這么大,回去多讀點書。根據最新研究表明,女性愛生氣,很容易變老!”
他的話讓安之更加生氣,不肯幫她拿回筆記本就算了,現在還說這樣的風涼話,要不是看在老師的份上,她早就和寧怡得翻了臉。面對一個不能翻臉又討厭的人,安之能做的就是忍著,沉默著不說話,就是不理他。
“你應該知道風和社吧?安大著名的帥哥社團,擅長策劃各種大型活動,能加入其中的社員,都是校園內的風云人物,男性風云人物!”面對她流露出來的疏遠神情,寧怡得倒是不急不躁,繼續開口說。
安之沒有接話,依然沉默著往前走,但是慢下來的步伐,已經表明她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寧怡得繼續說:“警方在南揚市的三處風景區,發現三具男性尸體,死因是失血過多,幾乎沒留一滴血在體內。這三位死者都年輕有為,都曾擔任過風和社的社長,也都是社會上的精英人物。”
“他們真都被吸干了血?”安之輕聲嘟囔一句。
寧怡得耳尖,忙問道:“你在學校里聽說了什么?”
安之繼續裝死,又一言不發地沉默,她就是不想再理寧怡得。可是,寧怡得總有辦法,讓安之繼續開口,他說:“看來我要找趙濤打聽一下,他在學校里認識的人多,總會聽到一些,學生們私底下的消息。”
“寧教授,您別去騷擾他,趙濤不認識那些男生,他什么都不知道。安大風和社的男生,都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義,他們最看不上的男生,就是趙濤那種陰柔型的。風和社是很霸道的社團,學校內所有的活動,無論大小,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和策劃,某種程度上,這個社團的權限比學生會還要大!”安之忍不住說。
寧怡得微微瞇起眼睛,問:“嗯,你還知道什么,都說來聽聽!”
安之想了想,無奈地說:“我聽到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很多女生都在傳,加入風和社的男生,都是精致的功利主義者。他們內心的信仰,就是自己的私欲,并將此作為唯一的人生追求。風和社宣揚的東西,都很自私自利,沒有超越一己私利的大關懷和大悲憫。”
“看來安大的女生們,對風和社的評價不是很好!”寧怡得說。
安之立刻回答道:“那是自然呀,在安大誰不知道風和社的入社要求,長得帥、高智商、家境好、社交強。可惜,那些最會能言會道的男生,里面最多的就是渣男!”
寧怡得微微一笑說:“渣男?他們不過是高智商、世俗、老到、懂得配合別人,更善于利用規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因為走了捷徑,就說他們是渣男,這有點過分吧?”
“過分?不是因為他們功利世故,就是渣男。你知道風和社的一些男生,曾經做過什么嗎?你知道,有人談一個女朋友的時間,有多久嗎?”安之有點氣憤地說。
寧怡得搖搖頭,安之繼續說:“三個月,說一個女生只值三個月!”
“還有這種人?”寧怡得問
安之點頭說:“奇葩吧,那是一位已經畢業的風和社社長。他曾在畢業之際,在校內網上公開說,他談戀愛的時間只有三個月。而且,這位社長很自豪,自己同時能和數名女同學,保持曖昧不清的關系,享受被眾人愛著的感覺。所以,這種男人不是渣男,他又是什么?”
“這位社長的名字,你還記得嗎?他是不是叫包文龍?”寧怡得嚴肅地問。
安之愣住了,那件事情過去太久,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