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整個人睡眼惺忪頭發算亂,完全處在一片混沌的狀態中。聽到門外是多管閑事的熟人,安之又晃晃悠悠地躺回到床上,她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寧教授謝謝您!我很好,您可以放心,回去吧!昨晚熬了通宵,現在特別需要休息,您先回去吧!阿姨你也先回去,今晚不想吃飯,我還要繼續睡覺,都回去吧!阿姨記得反鎖上房門!”
還沒等門外的阿姨回答,寧怡得清冷的聲音響起:“起來,不吃飯不行,晚飯必須要吃!郵件寫的不錯,我在門外等你,待會一起吃飯討論!”他的聲音里感覺不出一絲溫度,聽上去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安之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怒火,很不耐煩地喊道:“寧教授,這是我家,還是休息時間,憑什么管我?教授也不能干涉學生的私生活,這是侵犯人權!”
寧怡得淡淡地在門外說:“人權,就是因其為人,而應享有的權利,包括個人人權和集體人權。前者,指個人依法享有自由平等權利,以及個人參與政治生活方面的權利;后者,指個人社會存在方式的集體應享有的權利,及作為社會勞動者參與社會、經濟、文化生活方面的權利,比如就業、勞動條件、勞動報酬、社會保障等權利。我管你就是沖第二條!”
“什么?”雖然他的回答在背條例,但是安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給你發勞動報酬,就憑你現在跟著我實習,為了找到解藥,我必須保證你的身體健康,這就叫保護你的人權!二十分鐘后出來吃飯,還不明白我可以再講一次!”寧怡得繼續說。
安之捂著耳朵,大喊:“夠了,夠了,煩死了!我現在就想睡覺,不想吃飯!”
“那個風和社社長樊子超,就是九叔口中的樊經理,你們以前就認識!”寧怡得清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什么?樊子超和我認識?你說什么?”安之的瞌睡一下子消失干凈。
寧怡得在門外淡淡地說:“待會邊吃邊說,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洗漱時間!”
“啊!瘋了瘋了,真夠煩人!”安之瘋狂揉搓著自己的頭發,郁悶地說。
其實,面對他不依不饒的要求,安之內心煩的要死,卻也無可奈可。畢竟寧怡得說的對,他現在算是她的實踐導師,惹不起更躲不起,血清解藥找不到,她更沒辦法擺脫他,簡直就是個催命鬼。
無奈又對樊子超好奇的安之,咆哮著把頭埋進枕頭里,不停地小聲咒罵。。。。。
三十分鐘后,黑著臉的安之和一臉嚴肅的寧怡得,坐在了她家的飯廳里,一起吃起了晚飯。寧怡得吃飯的樣子,顯得教養極好,頗有一副食不言寢不語的君子范,比起第一次去吃蛋炒飯時,整個人平易近人了很多。
不過,安之不打算讓他安靜下去,她迫不及待地問:“我和他是小學同學?”
寧怡得點點頭,說:“嗯,樊子超是你的小學同學,那時候你的名字不叫安之,是叫何洋。那段記憶你忘了最好,總之不是很美好!”
“是不是經常被人欺負?而且還會挨揍?那時候,樊子超是我唯一的朋友!”安之猶豫了一下,把以前做夢夢到的場景,說了出來。
寧怡得看看她,說:“對,好在過去了!”
“那我還的感謝樊子超!”安之神情低落地說,她想起來夢中那個小女孩的無助和害怕,那種深入骨髓的自卑和膽怯,立刻心神不安起來。
寧怡得說:“安之,樊子超可能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你要救他嗎?也許他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甚至可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背叛過你!”
“背叛?是在我被人打的時候,他落荒而逃了嗎?”夢中那個血淋淋的場景又一次在眼前閃過,安之問。
寧怡得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繼續沉默地吃起了晚飯。原來夢中的一切都曾經發生過,那個無助、可憐、膽怯的小女孩,就是自己。如果沒有血清T和寧怡得的出現,此時自己的生活,應該還是一片陰郁吧?
想到這里,安之內心對寧怡得堆積的那些不滿和隔閡,突然間少了很多。她忽然很想見見樊子超,一個背叛過自己的朋友。
她說:“罪不至死,救,必須救!我也想見見他!”
“好!那后天我安排!”寧怡得清冷地說。
接著,屋內一片寂靜,兩個人默默地吃著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