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旁的女律師見狀,忙開口解釋說:“警c同志,你們是知道我家小姐的性格,她向來不喜歡跟外面的人打交道,更不喜歡跟人多說話。第一次做調查,她本來就很緊張,你們沒有問這個問題,她自然是不會說。而且,現在她也正在為朋友的事情,心里很難過,情緒也不是很好。希望你們提問時,能多注意態度,不要嚇到她!”
所有人都知道曲婉婉有點天生自閉,有了這個病情做鋪墊,對方律師的要求仿佛也不過分。但是,面對警方的調查,這樣含糊不清的答案,總讓人覺得有點敷衍,根本無法洗脫她的嫌疑。
就在這時候,寧怡得清冷的聲音響起,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曲婉婉說:“曲小姐,麻煩您詳細說說和樊子超的事情吧。他死了,您也有嫌疑,一些事情解釋不清楚的話,對您沒有好處!”
“您也是警察嗎?我們家小姐只回答警察的提問!”女律師瞟了一眼穿著黑色休閑西服的寧怡得,口氣有些強硬地說。
負責記筆錄的警員說:“寧教授是我們警方特意請來,協助破案的專家,他提出的問題,也代表了警方想調查的內容,請你們正面回答!”
聽完這話,曲婉婉用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飛快地看了一眼女律師,女律師馬上心領神會。她輕輕地咳嗽一聲,然后就聲情并茂地,開始替曲婉婉講述,她和樊子超的往事。
她不假思索的闡述,明顯表示出這一切答案,早就經過曲婉婉的同意,以下就是女律師口中所說的真相。
曲小姐的朋友不多,去世的馬來西y華僑林梅梅小姐,算是她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和我家小姐,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感情一直特別好。尤其是,林小姐來南揚市安大讀書后,兩個人的私下交往就更加密切了。
不過,因為小姐的性格,很不喜歡被人關注,所以在學校的時候,她和校園焦點的林小姐,可以說幾乎沒有交集,別人也不知道她倆的親疏。
我們小姐習慣了獨來獨往,偶爾去學校上課或考試,也是由自家司機負責接送。但是有一天下午,去學校接小姐回家的司機,在路上發生了一起小事故,他錯過了小姐下課的時間。
偏偏那一天,小姐的手機正好沒電關機,等下課放學后,她在固定的車位附近,沒有找到自己家的司機。而她又不認識其他的路,便在安大里走丟了,就在她暈頭轉向的時候,碰到了熱情友善的樊子超,兩個人便由此認識了。
樊子超對曲小姐是一見鐘情,從那天之后,他一直想讓她做女朋友,也在費盡心機的展開追求。但是,小姐的病讓她對感情的事,完全沒有興趣,便也沒有答應過他的追求。
后來,林小姐出事后,小姐的情緒很低落,樊子超知道這件事后,便想方設法逗小姐開心,慢慢地,小姐也有一點接受和依賴他。這個變化,讓樊子超非常高興,他來找小姐的頻率變得更高,獻殷勤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平時,他不僅經常給小姐打電話送禮物,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去拜訪曲家老兩口,刻意討好曲小姐的爸媽。老人們對樊子超很滿意,時間一長,他們便放出話來說,只要曲小姐自己愿意,他們就同意樊子超跟她的婚事。
對此,樊子超表示特別開心,他甚至還買了很多婚紗的圖冊,想盡快跟小姐成婚。沒想到這時候,他居然出了事,小姐也是難過的不得了。
女律師的這番回答,聽似合情合理,而蜷縮在一旁的曲婉婉,更是配合她的訴說,表情越來越悲傷,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嚎啕大哭起來。眼看曲婉婉的徹底崩潰,一行人不得不提前結束了調查,離開了別墅。
出了別墅的大門,幾位警員返回警局繼續工作,寧怡得帶著老者和安之,在等寧超開車,來接他們回學校。這個時候,那位穿著唐裝的老者,已經收起了手中的羅盤,在別墅內,老者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會兒,他看四下除了安之也無旁人,就湊近寧怡得的身旁,悄聲耳語一番。
聽完他的話后,寧怡得的表情,居然變得異常沉重,他整個人也變得心事重重。安之疑惑地看著兩個人,不明白老者究竟說了什么。正在這個時候,寧超開車過來了,三個人剛上車,關好車門,寧怡得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