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撩人,清冷權臣今天又饞了

第六章 女裝大佬是正道

芝芝拎著半袋子“潑天的富貴”還沒走到翠風居,就見茉莉急火火迎了上來。

“芝芝姑娘,可不好了。”茉莉臉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一看就是跑著來的。

“還能有更不好的?”許芝芝擺爛地將沉重的“潑天富貴”往地上一丟,累得喘粗氣。

“姑娘快躲躲吧,那個柳姨娘因姑娘被黎大人下臉面,便跑去黎大人婆母那里告狀了!”

“老太太?黎大人那么帥那么嫩,他媽竟然是個老太太?”許芝芝脫口而出。

“老太太是老來得子,所以年紀很大,不是,姑娘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柳姨娘去告狀了!”

“啊……”許芝芝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回身就跑,“你和小廚房說,我不會去吃晚飯了,我去黎大人那里避避……”

沒跑幾步,桂月嬤嬤帶著幾個小婢女往這邊來了。

“芝芝姑娘,果然在這里呀,老夫人傳。”

“黎大人。”景玉快步走進書房,見黎大人還在躺椅上,看著那狗爬的字,紙上已經滿是折痕。

他上前在黎簌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見黎簌神色泰然,“無妨,由她去。”

“老夫人的手腕向來……怕芝芝姑娘那嬌弱的身子未必能撐得過來啊……”

“嘩啦……”黎簌將手里滿是褶皺的紙再度一揉,搓成了一個球,丟在了地上,“難得休沐,備馬車,本官要出去放松放松。”

“是,大人。”

“婆母大人!就是這個賤婢!”

許芝芝前腳剛進門,就聽見了柳姨娘的聲音。

“她仗著黎大人的寵愛,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里,處處和妾身對著干,還從中調撥,讓大人……讓大人生氣。”

柳姨娘哭訴完,一臉恨意地看向許芝芝。

許芝芝仿佛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邁著得體的步子走上前,跪身在老夫人面前。

“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上上下下把許芝芝給打量了一翻,見她低頭行禮,又說道:“抬起頭來。”

許芝芝緩緩抬頭,目光卻不曾抬起半分,而是垂目落地。

老夫人的目光上移,卻在目光落于她眉眼時,眉頭一皺,看向了柳姨娘。

柳姨娘見狀,趕緊說道:

“婆母,您瞧她那個狐媚子的樣子,仗著幾分姿色和下三濫的手段,就目中無人。

婆母您也是知道的,我管家一向是半點差錯都不敢出,從來不會冤枉了誰。”

說著,柳姨娘伸手搖著老夫人的手臂,動作很是親密。

許芝芝雖然什么都沒有說,可余光已經將對方的動作盡收眼底。

從一進門,聽見這柳姨娘對老夫人口口聲聲叫“婆母”,她已經心中不解了。

按理說這種大家族最是重視禮數,姨娘侍妾的身份都是低下的,“婆母”這樣的稱呼,也只有正了八經的嫡妻才能叫的,她一個姨娘,怎么能如此?

如今看見對方如此親密,許芝芝心里更是發冷,可見這個柳姨娘雖然身份只是姨娘,但是在府里的地位不可小覷。

許芝芝見狀,自知怕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趕緊給老夫人磕了個頭,“老夫人,奴只是盡力討大人歡心罷了,奴知道這是奴唯一的用處,便想著做好,奴自知身份低下,不敢沖撞柳姨娘。”

“婆母,今天的事情如今傳的沸沸揚揚,如此妾身的臉面真是沒有地方放了呀。”柳姨娘說著,就用衣袖去擦拭眼淚。

許芝芝一看這架勢,可憐巴巴說道:

“老夫人,都是奴的錯,今兒姨娘想要給我吃寒火丸,我應該咽得快一點,這樣黎大人就來不及讓我吐出來、駁了姨娘了。”

說著,她也淚眼婆娑,委屈的樣子閃閃惹人憐愛。

“什么東西?”老夫人轉頭看向柳姨娘。

“是……是……妾身是想著,這種人怎么配懷大人的子嗣,所以就……”

這時,一嬤嬤從屋外走了進來,徑直到了老夫人面前。

“消息傳過去了?”老夫人問她。

“是,都按照夫人您吩咐的說了,可……可大人沒過問,反而是出去了。”嬤嬤面露難色,“又……又去了那種地方。”

“哎……”老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瞬間一屋子人安安靜靜。

“柳姨娘,你也聽見了罷,”老夫人很無奈,“黎簌又去了。”

“都是妾身無用。”柳姨娘慌亂跪下。

“你當然是無用的。”老夫人語氣冷了下來。

“婆母……”柳姨娘眼中含淚,滿是委屈卻又說不出的樣子。

“柳姨娘,我說這些你不用介懷,話說回來,你要是中用,那這個許芝芝她就不會入府。”

老夫人手臂抬起指著外面,手指微微顫抖,“你那一院子的人,可有一人能留住黎簌,不讓他再去那種地方嗎?你沒有法子,如今有人有法子,你可知道我用這心思是為了我兒,不也是為了你嗎?”

“可是,婆母,她……妾身只是想要她吃下那寒火丸,防止她懷了身子而已。”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柳姨娘一眼:

“你啊!是藥三分毒,能讓女子不孕的藥物都是寒涼傷身,她以色事人,無外乎靠這臉蛋和身子,你要是傷了她的身子,她怎么幫你?”

“是,妾身知道錯了。”柳姨娘掩面流淚。

“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該如何給黎家分憂。再把后庫房的鑰匙牌交過來。”老夫人冷著臉說道。

柳姨娘一愣,“婆母,您這是要收回我的管家權嗎?大人只是問了問,并沒有說要收回我管家的權呀……”

“只是后院庫房的鑰匙,管家的權還交在你手里。只是黎簌提及了,便小懲大誡,你好好反思,去吧。”

柳姨娘面露不甘可也無能為力,只能抽噎著行禮離開,臨走不忘狠狠剜了一眼許芝芝。

等柳姨娘走了,老夫人這才讓芝芝起身。

“你生得是美,黎簌看得上你是你天大的福分。”老夫人微微抬著臉,目光垂下瞥著許芝芝。

“是是是。”許芝芝點頭小雞啄米,又想起黎簌賞給自己的那“潑天的富貴”,嘴角亂抽。

“你剛來,本是最新鮮的時候,黎簌卻又去那種地方……”老夫人停頓了一下。

“是……是奴的錯。”

“我聽說你見黎簌的時候穿的都是衣褲,而非裙子?”老夫人又問。

許芝芝心里咯噔一聲,沒想到老夫人連這個都知道。

“讓你來,是讓你把黎簌掰回來的,不是讓你投其所好的,你如此聰慧,可能明白?”老夫人語氣柔和了起來。

“是是,是,奴記下了。”許芝芝依舊大氣不敢出。

“做好你的事,自然有你的好處,黎簌喜歡你,我作為黎簌的母親,自然也會疼你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許芝芝又是一通點頭。

“一會兒讓庫房給你送些布料,再給你塊出入府的牌子,得空讓嬤嬤陪你去做幾身衣裳。”

“多謝老夫人。”許芝芝誠惶誠恐,卻見夫人眼色溫柔,竟朝著她點了點頭。

“你也是個苦命人,”老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你這身份實在可憐,這樣,只要你讓我兒轉了性子,臨幸了你,我便給你身契,還你自由身,從黎府出去,你就是良家女了。”

許芝芝一聽自由身,千恩萬謝,這才離開。

看著許芝芝走了,老夫人身邊的桂月嬤嬤上前送了茶水。

“老夫人可別氣傷了身子。”

“我有什么可氣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老夫人飲了一口氣,舒心說著。

“也是,這個柳姨娘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夫人您的賬她還想過問,正好這時候敲打她,奴看她出門的時候,看那賤伎的眼神滿是惡狠狠呢。”

“由著她倆斗去吧,從前簌兒看在她姐姐的份兒上,待她不薄。她卻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你瞧見沒?那賤伎的眉眼,呵呵……也好,這府里也該有個這樣的人了,簌兒成天和些男人小倌在一起廝混,成何體統。”

“老夫人睿智。”桂月嬤嬤放下茶盞,又遞上點心盤子,“只是賤伎總歸是賤伎,老夫人您還要如此和她說話,哎……”

“賤伎又如何?黎簌喜歡。我明面上給她個好臉色,黎簌或許能與我親近些。他總是喜歡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像極了他那個不得善終的爹。”

老夫人擺擺手沒有吃遞上來的點心,“你去告訴柳姨娘一聲,那個賤伎如果真懷孕了,墮胎的湯藥喝上丟出去便是。”

“是,老夫人所言,那柳姨娘聽了一定感念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