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前,顧維準時關了“維維美發”的店門,用小車送江新女回家。
車上,江新女說道:“雖然你是我老板,我還是要警告你,你如果對我姐姐不好,我饒不了你!”
少女江新女臉上稚氣未脫,卻有著堅定的眼神。
顧維笑了,他說道:“我是你老板你就要警告我,那我是你姐夫,你打算怎么著我啊?”
“只有你對我姐姐好,你才是我姐夫,如果你對我姐姐不好,你就是一坨狗屎。”
顧維這回笑出了聲。
“江新男是你姐姐,從今往后是我老婆,我干嘛要對她不好啊?”
“你倆還沒結婚,現在她只是我姐姐,卻不是你老婆,可是她卻已經開始替你做奴才了。”
顧維這才知道,江新男此刻正在他們新家大掃除。
“那你就先別回家了,我載你去找你姐。”顧維提議。
江新女果斷拒絕:“你還是把我送回家吧,我才不要去當你們倆的電燈泡。”
“你其實就是懶,不想和我們一起大掃除。”顧維一語戳穿江新女。
江新女嘿嘿地笑:“我不是懶,我就是太累了。”
顧維想想也是,江新女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在美發店里洗了一天頭發,再好的體力也吃不消。
“晚上不要玩手機,早點睡,明天才有力氣干活。”顧維將江新女送到家交代道。
顧維最近給江新女買了一臺智能手機,江新女開心不已。有個姐姐已經非常幸福了,又來了一個姐夫,真的幸福上天了。
“知道了,老板,在我面前啰嗦就算了,在我姐姐跟前少說幾句,不然小心她嫌棄你老,只有老大爺才嚕里嚕蘇的。”江新女已經下車,站在車窗旁打趣顧維一句就跑走了。
顧維看著江新女雀躍的背影,搖頭笑了笑:“難道老大媽就不啰嗦?”
發動車子,調頭向新居駛去。
顧維十幾歲就進入洗剪吹行業,和江新女一樣,從洗頭工做起,跟師傅學了理發后,顧維又攢錢去進修,美發造型方面一直都和流行接軌,這也是他當初在“秀秀美發”能成為首席的原因。
“秀秀美發”當了多年首席,再到后來自立門戶開店,顧維積攢了不少財富,新居是多年前買的,仍有房貸在還,積蓄幫助江新男家里還了債,再加上裝修新房和籌辦婚禮差不多就用光了。
不過,顧維倒也沒有什么危機感,他的美發店客源固定且在拓展,生意日益興隆,不消幾年,他又能積攢起不少財富,倒是和江新男的感情讓他心底沒有底。
推開新居的門,果然看到江新男在大掃除。
顧維快步走過去,接過江新男手里的拖把拖起地來,嘴里說道:“你去旁邊歇著吧,我來。”
“你在店里都忙了一天了,還是我來吧!”
“你不也上了一天課?我累你不累啊?”
“那我們兩個一起干吧。”江新男又找來一把拖把。
顧維急忙制止她:“你看看你,大掃除不圍圍裙、不帶衛生帽,連防水手套都不戴,你就不能當個精致的豬豬女孩嗎?”
“不能。”江新男實誠地搖了搖頭,“我屬狗的。”
江新男說著對著顧維“汪汪”叫了兩聲,顧維一下就被逗樂了。
有了顧維的加入,新居的衛生很快就做好了。
看顧維賣力地清洗拖把,江新男問道:“你不是說我賣給你了,以后家里的衛生都由我包嗎?”
見江新男一臉認真模樣,顧維嘆息道:“當時我不那么說你會接受我的錢,會讓我替還債嗎?”
江新男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語氣微揚:“哦,也就是說,你當時說的都是哄我的,家里的衛生其實不需要做,孩子其實也不需要生……”
顧維一聽急了:“衛生可以不做,孩子怎么能不生呢?”說著扔下拖把,就把江新男拉進了臥室。
“喂,顧老板,你這是要耍流氓啊!”
“我們已經領證,法律允許的。”
“法律允許沒有用,我不允許!”江新男抓住臥室的門。
“為什么?老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是男人,我有需要的!我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脫單,我正如一頭餓虎一樣饑渴……”
顧維粗俗的言語令江新男又是窘迫又是好笑,她說道:“可是你剛做完大掃除,身上好臟。”
“所以我要去浴室洗澡啊。”
“可是我身上也臟。”
“所以拉你一起洗啊!”
江新男:“……”
一個小時后,被窩里,江新男發出一聲呻吟。
“痛?”
“嗯。”
“你……第一次?”
江新男再次“嗯”了一聲。
顧維連忙退了出來,果然被單里有一朵殷紅的小花,和江新男的面色一樣嬌羞。
顧維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疼不疼?”
“廢話!”不疼的話叫什么?
“那我剛才是不是很粗魯?”顧維很自責。
江新男看著顧維憨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適才的緊張倒放松了不少。
顧維忍不住嘟噥一句:“不是說你之前有過男朋友嗎?他怎么沒有……”
“他是君子。”江新男客觀評價廖書恒。
顧維搖頭:“不對不對不對,我覺得他就是不行!”
“不可以背后議論別人。”江新男板起臉。
顧維立馬糾正:“不管他行不行,反正我是行的!而且我還很強。”
江新男翻了個白眼:這顧維憨得和她簡直不在一個頻道上。
“顧老板,強不強,不是靠嘴巴說的。”
“老婆說得對,要靠行動!”顧維說著餓虎撲食再一次將江新男撲倒。
江新男要結婚了,申文學和杜云舒商量著要給她送什么新婚賀禮好。兩個人周末約著去逛商場,禮物還沒挑好,就接到了林一飛電話。
“約盧明凱吃飯?”申文學驚呼,“吃什么飯,你不怕他向你追債啊?”
“我已經籌好錢可以還他了,所以要請他吃飯,答謝他借錢之恩。”林一飛在電話里解釋道。
“那我約約看,”申文學說著,看向杜云舒,“盧明凱最近在銀山都干嘛呢?無聲無息的。”
“他……”杜云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