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師

第196章 我有教育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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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如果杜云舒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華建敏,你還會跟我說出在乎姐妹情誼的話嗎?你還會為了自己的好姐妹隱藏自己的感情,犧牲自己的感情嗎?”

盧明凱問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他原本以為按照申文學耿直的性子肯定會說不會,沒想到申文學的答案卻是會的。這讓盧明凱非常的意外和吃驚。

“盧明凱你可能不知道你喜歡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冷血和清醒。在我心目中,姐妹的情誼是擺在第一位的。親情也好,友情也好,甚至我和學生之間的師生感情都比男女之情來得重要。”

申文學從未向任何一個人這樣深刻的剖析過自己。她不是唯愛至上的女人,她更不是戀愛腦。

這樣的申文學讓盧明凱更加欣賞和喜歡。

新時代的女性就應當如此,獨立自主,自尊自強,不再依附于男人,愛情也不再是生活的全部。

盧明凱因為申文學身上的這個特質顯得激動,他同申文學說道:“那你有事業心嗎?既然你不是戀愛腦,你總有事業心吧!離開桃李那個小縣城,到大都市來,我可以助你實現你的事業夢想,來和我一起干一番事業。我們做不了戀人,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事業上的伙伴呀!”

在盧明凱心中,申文學雖然不是畢業于名校。也沒有出國留過學,她只是一個師范畢業生,可是英雄莫問出處,有能力的人無論從事什么樣的行業,都有拼搏的韌勁兒,會讓事業發光發彩。

面對盧明凱熱情的邀約,申文學再一次出乎意料地拒絕了他。她說道:“但賺錢和做生意并不是我的事業夢想啊!我的事業心就是我的教育夢想呀!雖然我已經離開了三尺講臺,可是我依然在教育系統當中為我們的桃李市的教育事業盡自己的能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教育這個行業。”

以前盧明凱要邀請申文學去他在銀山的旅游公司當總裁辦公室撰稿人,申文學就已經明明白白拒絕過他。

的確,教育人可不僅僅是指三尺講臺上揮舞教鞭教書育人的教師,還有教育局機關和桃李市人民政府教育督導室的百來號工作人員。是這些主管部門的干部和學校的老師們共同組成了教育系統的運轉脈絡,各司其職,協調合作,才能讓每一個地方的教育事業成為老百姓滿意的教育事業。

無論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工作失職,教育都不能稱之為讓人民滿意的教育事業。

“你們盧家雖然是做生意的,看起來和教育風馬牛不相及,但是或許我們能挖掘出新的角度,構筑和教育的的合作項目也說不定呢?所以我倒是很愿意明天去你們家吃你爺爺的這頓飯。在飯桌上我可以和他老人家探討一下,你們尚北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和我們小縣城的教育有沒有什么協作的可能。”

申文學真真假假皮了一把,但她無論如何答應到盧家吃這頓飯,盧明凱就覺得很開心了。但是一想到飯桌上申文學即將和盧家人攤牌,盧明凱就覺得很失落。這幾天申文學假裝是他的女朋友,好歹讓他過了一把和申文學假裝戀愛的癮。雖然只是假裝,但也是過了一把癮。

“文學,明天的飯桌上你可不可以不要戳穿咱們兩個假情侶的關系呢?”盧明凱提了要求。

這次申文學拒絕了他。

她說道:“再不向你家里人解釋清楚咱們兩個的關系,難道還要等著盧家為咱倆操辦喜事嗎?屆時,豪華婚禮上高朋滿座,然后新郎新娘卻上臺上,不好意思,這只是個誤會,我們兩個其實是假情侶,所以不能結這個婚,否則就是假夫妻了,這還像話嗎?”

聽起來的確不像話。

因為明天他和申文學的真實關系就會暴露,這反倒讓盧明凱并不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杜云舒原本是睡著的,但是申文學和盧明凱長時間的電話粥讓她醒了過來。她在被窩里將申文學的話都聽在耳朵里,雖然聽不見電話那頭盧明凱說些什么,可也能根據申文學的話猜出個大概來。

等申文學掛斷盧明凱的電話,重新坐回桌前打算繼續碼字的時候,杜云舒從被窩里鉆出來。

聽到杜云舒響動,申文學回頭,見杜云舒已經在床上坐起來。她穿著睡服,頭發披散著,一臉睡意惺忪。

“把你吵醒了?”申文學笑,“盧明凱約咱們明天去他家吃飯呢,說是他爺爺邀請的。”

“盧家老爺子邀請的是你,不是我,”杜云舒想要努力掩飾自己的失落,還是掩飾不住,所以她索性放任自己此刻妒忌的心緒,“明天我就不去了。”

“那個誰不是喜歡盧大少,夢想著嫁入豪門當少奶奶嗎?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好歹去看看豪門別墅里的地磚貼的是不是金磚啊,也當是開開眼界不是。”

“你寫小說需要素材,我不需要。”杜云舒并無獵奇的興趣,她現在只有認清自己“丑小鴨”的本質后的無比失落。

申文學喜歡寫作,所以她會逮著一切機會獵奇,當作是積累寫作素材。上次有個女人到教育局辦公室推銷姨媽巾,申文學硬是從一堆俗物里擠出十分鐘時間,聽她說完了整個流程,然后愉快地將這位線下微商送走,并興奮告訴杜云舒,下次在小說里寫到有人推銷姨媽巾,她保證不會胡言亂語了,每一個推銷步驟都是有事實根據的。

這就是一個寫作者的狂熱特質。

“人貴有自知之明,就憑我不可能得到盧家人的認可,我甚至根本不可能打動盧明凱的心,所以我決定放棄了,收回我卑微的愛,因為我就是一個卑微的人。”杜云舒的話有自暴自棄的意味。

申文學忙從桌前起身坐到床邊去,伸手捏捏杜云舒的小鼻子,笑道:“卑微的人也可以有卑微的愛,只要不礙著別人,你有愛的自由,也有放棄的自由,但都必須是甘愿的,而不是被迫。就像你此刻,你說要放棄,你就是被你的自卑心逼迫而做出的違心的舉動,所以我要批評你。”

申文學說著像老師教訓學生一樣看著杜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