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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月后,內閣終于同意洛蘭的作戰計劃。
洛蘭都等不及第二天,當天就召開新聞發布會,對奧丁聯邦宣戰。
碧空萬里、陽光明媚。
洛蘭身著盛裝,頭戴皇冠,站在光明堂內,對全星際宣布阿爾帝國對奧丁聯邦宣戰。
宣戰理由極其簡單蠻橫,因為阿麗卡塔星本來就屬于阿爾帝國,當年被異種奪了去,現在阿爾帝國要收回。
林堅元帥將指揮英仙二號星際太空母艦進攻奧丁聯邦,直至收復阿麗卡塔星。
全星際都震驚了。
上一次星際大戰,英仙葉d發動戰爭有充足的理由,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這一次星際大戰,奧丁聯邦沒有做任何挑釁阿爾帝國的事,兩國之間也沒有爆發任何沖突,可以說,英仙洛蘭沒有任何因由就悍然發動了戰爭。
從英仙洛蘭登基那天起,所有人聽完她強硬的講話,就知道人類和異種之間必有一次大戰,但所有人都覺得不會在近期內發生,畢竟戰爭牽涉太多,無論如何都要十來年籌備。沒想到英仙洛蘭竟然剛登上皇位兩年多,連皇位都沒有坐熱就敢發動星際大戰,簡直像個偏執自大的瘋子。
面對阿爾帝國的宣戰,奧丁聯邦沒有絲毫示弱。
英仙洛蘭宣戰后不到半個小時,奧丁聯邦的執政官楚墨就在斯拜達宮發表了公開講話。
他不卑不亢地表明——
奧丁聯邦是在炮火紛飛中建立的星國,擊敗過其它星國無數次的進攻,其中就包括阿爾帝國。
非常遺憾阿爾帝國的皇帝英仙洛蘭的瘋狂,無視祖先簽訂的條約,毫無因由地悍然發動戰爭。奧丁聯邦絕不會懼怕,所有奧丁聯邦的軍人已經做好準備,再一次擊敗阿爾帝國。
這個星際不僅僅屬于人類,也屬于異種,如果人類企圖絞殺異種,奪取異種的合法生存空間,全星際的異種也不會懼怕,我們已經做好準備,聯合起來反抗人類。
奧丁聯邦的指揮官左丘白將指揮北晨號星際太空母艦迎戰,直至阿爾帝國戰敗。
楚墨的演講非常有煽動性。
這幾十年來,異種處處受到人類的排擠和壓迫,對人類積怨很深。楚墨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阿爾帝國和奧丁聯邦的戰爭變成了人類和異種的戰爭。
不是每個異種都喜歡奧丁聯邦,很多異種都是星際流浪者,對星國間的戰爭沒有興趣,但奧丁聯邦的存在是異種的底限。
對異種而言,不管他們在何方流浪,不管做著多么低賤的工作,不管遭受了多少歧視,只要奧丁聯邦存在,就會有一個美好的希望。知道遠方有一個美麗的星球,沒有歧視、沒有迫害,異種可以平等自由地生活。
楚墨讓異種意識到,如果奧丁聯邦滅國,所有異種都會失去生存空間,命運凄慘。許多置身事外的異種不得不做出選擇,為了自己種族的希望戰斗。
生死存亡前,全星際的異種同仇敵愾,將發動戰爭的英仙洛蘭視作頭號敵人。異種們紛紛奔赴奧丁聯邦參軍,想要保衛奧丁聯邦,給英仙洛蘭痛擊。
沒有能力把仇視化作行動的異種,則在星網上掀起了轟轟烈烈的輿論戰,到處都是針對英仙洛蘭的極端言論,希望她不得好死。
按照慣例,清初把星網上的言論動向匯報給洛蘭。
洛蘭看到各種各樣智腦合成的她慘死的圖片,完全不在意,笑著說:“發給邵逸心,他現在心情很差,看到這些我慘死的圖片,應該能開心一點。”
清初實在做不到洛蘭的云淡風輕,既是寬慰洛蘭,更是寬慰自己:“自從陛下宣戰后,民意支持率有所上升,證明民眾愿意支持陛下。”
洛蘭眼睛內沒有一絲溫度,依舊完全不在意,笑著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清初想到藏在地下實驗室的孩子,心底直冒寒氣,全身發冷。
洛蘭對清初說:“邵逸心交給你了,給我一個小時。”
“是。”
清初離開書房,去找邵逸心。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以看封小莞的名義,帶紫宴去基因研究所。
按照洛蘭的判斷,紫宴的心臟已經不可能修復,但封小莞不肯放棄,洛蘭就隨她去。正好讓封小莞說服紫宴,為他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刺玫提著一個雙層培養箱走進書房,對洛蘭屈膝行禮,“陛下,一切準備妥當。”
洛蘭一言未發地起身,帶刺玫走進升降梯,進入地下秘密實驗室。
升降梯門打開時,刺玫聽到男人的歌聲,循環不停地播放著。
不是任何歌星的歌聲,連伴奏音樂都沒有,就是一個男人隨意地唱了首歌,洛蘭卻經常放給孩子聽。
刺玫和清初都心知肚明地猜到男人和孩子的關系,刺玫不知道是誰,清初卻顯然知道。因為她第一次聽到歌聲時,臉色慘白,簡直像是要昏厥過去。
刺玫從沒有問過清初男人是誰。
她和清初不一樣。她是龍血兵團收養的重病孤兒,沒有國、沒有家、沒有立場。因為洛蘭的母親,她得到了生命,可以活下去;因為洛蘭,她得到了熱愛的事業,可以精彩地活下去。
她不在乎洛蘭做什么,也壓根不在乎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只需要知道孩子身上有兩代神之右手的基因。
洛蘭站在嬰兒床旁,看著熟睡的孩子。
孩子離開人造子宮一個多月了。
一天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哭鬧,不是餓了就是尿了,只要照顧妥當,他們就會立即又睡過去。
但漸漸地,他們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多,會哭、會鬧、會笑、會叫,會想要去外面看看世界,不可能再把他們禁錮在地下。
洛蘭給兩個孩子換好尿布,擁在懷里抱了一會兒,然后把他們放到事先準備好的箱子里。外面看著像是一個長方形的培養箱,里面卻另有乾坤,是個嬰兒藍。
男孩兒一直睡得昏昏沉沉,任由洛蘭折騰,一無所覺。
女孩兒卻在洛蘭放手時,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洛蘭。
洛蘭明知道這個時期的嬰兒視力還未發育好,不能真的看清楚人,卻依舊覺得她似乎察覺到什么,正在質問她。
洛蘭捏住她的小手,像是對待大人般鄭重地說:“對不起!媽媽失職了,拜托你好好照顧弟弟。”
女孩兒癟癟嘴,像是要哭,洛蘭把一個安慰奶嘴塞給她,她砸吧著吸吮了幾下,閉上眼睛,又昏昏睡去。
洛蘭定定看了兩個孩子一瞬,把箱子蓋好。
回到書房后,洛蘭把箱子交給刺玫:“運輸機在樓頂,會帶你去飛船。到曲云星后,把孩子交給艾米兒。因為你是代表我去視察捐贈項目的進展狀況,看看新建的基因研究院,指導一下他們再回來。”
“明白。”
刺玫提著箱子,離開書房。
為了不引起警衛的注意,洛蘭不能相送,只能背脊筆直地端坐在書房里,通過監控視頻,屏息靜氣地看著刺玫帶著孩子一步步遠離。
直到運輸機起飛,消失在天空,洛蘭才突然無力地癱坐在椅子里。
她頭向后倒去,失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手無意識地按在心臟部位。
心如刀絞。
整個人像是一點點沉入水底,清醒地看著光明越來越遠,黑暗越來越近,漸漸窒息而亡,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承受。
從七歲起,她的生命似乎就被切割成了一次又一次送別。
送別父親。
送別母親。
送別哥哥。
沒有權力時,要不得不送別;擁有權力時,也要不得不送別。
命運好像和她開了一個荒謬卻殘酷的玩笑,不管她怎么選擇,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至親至愛的人一個個遠離。
英仙二號星際太空母艦和北晨號星際太空母艦在g2299星域正面開戰。
林堅沒有直接進攻阿麗卡塔星所在的奧丁星域。他似乎想向葉d陛下和父親致敬,證明當年的作戰策略沒有錯,刻意采用了一模一樣的戰略——在進攻的同時,更注重防守,切斷奧丁聯邦的能源補給線。
每一天,林堅都會把最新戰況呈報給洛蘭。
洛蘭對他的決定從不干涉,真正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讓林堅對這場戰爭的勝利越發有信心。
這一次,阿爾帝國的軍隊看上去沒有上一次兵力充足,沒有聯合其它星國的軍隊,只是阿爾帝國自己的軍隊。
但這是葉d痛定思痛,耗費全部心血錘煉了四十多年的帝隊。
林堅不用擔心戰爭時間拖長了就會軍心渙散,不用擔心將領們各懷心思讓執行力大打折扣。
因為林家在軍隊中一家獨大,他的命令可以有效貫徹,幾乎沒有任何內耗,整支軍隊上下齊心、眾志成城,以他的意志為最高意志。
林堅忽然意識到,雖然葉d陛下的已經消亡,但他的精神無處不在。這場戰爭依舊是他的戰爭。
他用了四十多年的時間,把上一次戰爭中發現的問題一一修補,留給他一支完美的帝隊,還給了他洛蘭陛下這樣強大可靠的后盾。
這場戰爭只要不犯致命的錯誤,靠著人類壓倒性的優勢,就是耗也能把奧丁聯邦耗死。
正式開戰后,林樓將軍一直在密切留意肖郊。
肖郊的表現讓他十分滿意,他向林堅提議讓肖郊擔任林榭號戰艦的艦長。
林堅遲疑不決。
如果小角不是異種,他會毫不猶豫地重用他,但小角的身份讓他有點拿不定主意。
林堅已經習慣,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就詢問一下洛蘭。
他命令智腦聯系洛蘭。
奧米尼斯星上是清晨,按照洛蘭的作息,她早已經起來,可是通信器響了好一會兒,信號才接通。
全息虛擬成像中,洛蘭看上去有點疲倦,像是沒有睡好。她鼻音濃重地問:“什么事?”
林堅把小角的事娓娓道來,征詢洛蘭的意見。
洛蘭撐著頭想了會兒說:“我們的目的是打贏這場戰爭,怎么能發揮小角的最大作用就怎么用他。讓他做艦長固然能發揮他的作用,但他最大的作用應該不止于此。”
林堅立即明白了洛蘭的意思,“我懂了。”
小角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對異種的了解,最佳的用法當然不應該只把他當做一把刀用,而是應該讓他成為握刀的手,控制刀往哪里砍,但是,林堅要有足夠的氣魄和心胸,才敢這么用小角。
林堅知道自己能做到。
他一直記得葉d陛下對他說的話:“一個皇帝不需要什么都懂,只需要懂得用人,讓懂的人做懂的事。”
一個元帥也是如此。
洛蘭知道他聽進去了,十分欣慰:“不過,他畢竟是異種,你盯著點。”
“我明白。”
《散落星河的記憶》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頂點小說轉載收集散落星河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