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帶著兩個男生趕到的時候嚇了一跳:“老大!這......林未遲?”
他知道林未遲是什么人,這兩人見面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自己老大穿的是什么?
裙子!還是這么淑女的款式!
后面的兩人認識林未遲,皆也是一驚,不過只是微微瞪了瞪眼。
林蕊花了錢,但是要是為的是打面前這位,他們就要思考把錢退回去了。
這誰能打?誰打誰不想活了。
“他就是你的助手?”林未遲笑了一下,一下子認出了這個男生是那天跟著林蕊的人。
“就是個傻子。”林蕊說。
幾個人又繞道飯店的門口,林海付了錢在門口和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在門口就分了手。
五個人,有男有女,女的濃妝艷抹嬌滴滴沒骨頭的樣子看得林未遲直難受。
“給你說個秘密,”林蕊碰了碰林未遲的肩膀,“我媽罵林海這么大把年紀了雄風不倒,那幾個人都是他的嫖友。”
林未遲微微愣了愣。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林蕊和林未遲走在林海身后,看著他踉踉蹌蹌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無情嗤笑。
他們就像是一群在鎮上閑逛的好友,何源摸不著頭腦,和身邊的兩位小伙伴相互瞪眼。
“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個人用眼神問何源。
何源抓了抓頭發,表示自己也很懵。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你不來找我媽算賬,先前放的狠話一點也沒有威懾力。”林蕊笑了笑。
林未遲是很想找麻煩的,她冷笑了一下:“是我媽在攔著我。”
林蕊突然頓住了腳,皺著眉頭看著林未遲。
林未遲笑了笑,挑眉:“很難以置信?我媽說林海還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兩姐妹見面了不知道會怎么樣,你又在職校讀書,怕我一言不合就把你打了。”
林蕊突然攥緊了拳頭,咬牙。
“開什么玩笑!”林蕊的語氣里帶著的憤怒讓何源差點把手機摔了,驚恐的看著面前的林蕊。
林未遲到是淡定,把口罩摘了:“我會的,就在你剛開始拉著我的時候,我都在思考我們兩個要不先打一架。”
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是想要狠狠打一架,又發現這人和自己完全是兩個分叉路口上的同一個人。
很糾結,還有點感覺想相互靠近。
“再不走,這個渣男就要走了。”林未遲往林海的方向看了看,他正要拐進一條胡同里。
林蕊咬了咬牙,拉著林未遲追上那個身影。
“再加二十,算我的,到時候別手軟。”何源拍了拍身后的兩個人,跟了上去。
這一刻她才了解到,林蕊,他為什么就這樣不受控制地跟著她了。
既然是助手,那就要完成一份助力。
這條巷子除了醉酒的人也沒誰能閑著沒事遛到這里面來了,滿是青苔還有一條不深的臭水溝。
林蕊第一個上前對著林海后背就是一腳。
林海直接撲倒在地上。
“哎喲,哪個狗丨日丨的!操!”林海吃痛,已經醉了的雙眼蒙上一層水霧,但是看清了站在面前的兩個人。
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老父親看見親女兒并沒有覺得溫馨,臉上的驚恐擴大,雙唇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傳言林未遲是“骨折女生”,兩位男生并沒有看過林未遲打人,現在算是開了眼。
林海踉蹌著爬起來要走,被林未遲拿住手腕:“你還記得打我媽的時候那種感覺嗎?”
一個過肩摔。
三位男生皆往后退了兩步。
林海也不是吃素的,看見自己跑不掉了愣是掙扎著起身要拉住林未遲。
扭打就在一瞬間,林蕊上前踩住林海伸出的手。
“出去找女人很爽是不是?”林海的嚎叫響起,何源趕緊掏出自己的試卷揉成團塞到林海的嘴里。
嚎叫轉為嗚咽。
“聽說你還想打死我?你打一個孕婦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那個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會這樣按著你的臉打?”林蕊聽見了臉上的表情一陣驚訝。
林未遲扇了林海兩巴掌,語氣有點激動:“我找了你好久,我早就想這么打你了!”
林未遲一記重拳落下的時候不知道打到了林海的哪里,他咬著牙發出吼叫,眼瞼飆出了眼淚。
林蕊吸著氣站起來,看見林未遲一腿撐在地上,一腿膝蓋頂在林海的胃部。
原來林未遲當時站在后面聽見林海聲音不經意揚起的那個嘴角的意味,是終于找到這個男人的興奮。
憋了這么久,不打她媽媽不找她麻煩,就等著林海。
“老大......這......”何源都懵了。
林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再一次走向林未遲,往何源身后看了一眼說道:“免費觀看時間結束,該你們掙錢了。”
她把林未遲拉了起來。
何源身后的兩人趕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能保證你媽媽不會再有麻煩了,”林蕊按住林未遲的肩膀,林未遲的表情還算平靜,就是眼尾出現了一抹紅痕,“所以你別走,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我叫林蕊,是林未遲的妹妹。”
林未遲深吸了一口氣,有種血脈逆流的感覺,在林蕊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搖了搖頭。
“為什么?還是說我媽媽去給你媽媽道歉,要是因為你媽媽沒有工作,你說,我去......”林蕊的眼里的慌亂徹底顯現。
原本她想的是,林未遲也不過是個混混,還對自己媽媽能放狠話,見了面絕對是要打一場鬧個你死我活的。
但是她錯了,當她看見林未遲柔和著一雙眼眸看著自己的時候,一切傳聞全然瓦解。
無論怎么樣,她應該比其他人離林未遲更近的。
林未遲眨了眨眼,垂了垂眼眸,自己都沒注意要垂下來了一滴淚水:“我累了。”
我累了。
累了。
林未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被拳打腳踢又不能放聲大喊的男人,靠在墻上笑了笑,有一種解脫和釋然在心里化開。
林蕊皺著眉表示不懂。
林未遲的眼底滿是柔和:“我能當作這個男人所有的罪都是他自己的,不怪你媽媽,但是我真的得走了。”
“這個鎮子,那個巷子,我都待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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