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遲說的“奢華”,劉笙說的是“風格各異”,在拿著別墅的幾個人心里,怎么樣也是林未遲的形容更貼切一點。
而且,投票也略帶主觀臆想……
“你們把我和楚程票出去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一天?哈哈,我就投你!”林未遲看著劉笙。
劉笙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謝宵和陳凱已經站隊了。
林蕊看著楚程,謝宵和陳凱也看著楚程。
楚程:“……”
同樣有票的喬穎和王珂:“……”難道我們的票就不是票了?
楚程在好兄弟和是否會被冠上“見色忘義”這四個字之間周旋。
“我投你,大男人跟個小姑娘計較什么?”楚程笑了笑。
“好的楚總,”謝宵看著楚程笑,“你選擇了美人。”
“傻X。”楚程笑著踢了謝宵一腳。
“穎姐穎姐!你知道要投誰了吧?”林蕊看著喬穎。
喬穎:“……”
同時齊楊也看著王珂,王珂縱觀全場,已經知道了這場誰是臥底已經不重要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恭喜劉笙獲得五票,被淘汰。”林蕊鼓了個掌,感覺這個游戲已經結束了。
“哎,別高興得這么早,倆人把紙條拿出來看看,我要看看誰是臥底!”謝宵不死心。
兩張紙條被放到桌上,幾個人湊近看。
“我靠,未遲!真的是你,不顯山不露水,都說到點上!”謝宵說。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陳凱也驚嘆。
林未遲笑了笑:“第二輪。”
“我的天吶,姐姐好聰明!”林蕊變身迷妹。
楚程笑著搖頭:“齊楊也發現了吧?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你們這,我以為你們是單純的孩子!”謝宵委屈。
“哈哈哈,叫你們開始不長腦子,姐從一開始就在觀察。”林蕊笑著。
“真行,你倆一個察言觀色,一個不動聲色,真有啥,誰能看得出。”謝宵說。
“是你蠢!”楚程笑著說。
“來來來,再抽裁判!”謝宵搖著箱子,“下一個誰再是臥底,看我不把你揪出來。”
“先說好啊,這次不能再殺狗了,啥你住我住的,不允許了。”陳凱也說。
林蕊撇了撇嘴,把紙條攤開,兩眼就放了光:“我是裁判!”
謝宵:“!!!”
林蕊拿著便簽紙:“我想想看我要寫什么詞匯。”
幾個人都把眼神移開,謝宵和楚程背對著桌子,他用眼神瞟楚程:“可以啊,楚總,學會悄咪咪幫腔了。”
楚程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聲,顯得特別冷酷,咬牙小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再平白無故盯她試試?”
謝宵聳肩:“霸道總裁式威脅,跨國追殺我?”
“你是不是傻?”楚程嗤笑。
“來來來,抽!”林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兩人轉身抽詞條,看見林蕊笑得開心。
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們會組織小朋友們一起玩游戲,下男孩拿著小恐龍或者小人們進行一場“戰爭”,女孩子則拿著洋娃娃還相互借著小裙子。
恐龍決出勝者,公主們的舞會不容錯過。
之后小男孩小女孩們樂呵呵的成了好朋友,就算是在家也會在飯桌子上和自己的爸媽聊起在學校的趣事。
玩玩具益智,但是更能讓孩子們之間的距離拉近。
楚程看著這張桌上絞盡腦汁搜索詞匯量的人,還有說出來被質疑的人,相互對峙說出自己想法的人,這一刻所有的人的距離都近了。
這一小段的時光里,每個人的防備被盡可能的卸下,只剩下談笑。
在這個小鎮子里,這家小店子在地理位置上并不顯眼,店子里的光景帶著的調子也有點和小鎮不搭配,但是在這個熱鬧歡騰的日子里,店內的暖氣十足,掛在門邊的電視也放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重播。
笑聲比電視的聲音大。
“咱們還是要罰了,干玩沒意思,梅子酒吧,臥底贏了大家都喝,我們贏了臥底喝。”謝宵抱著幾大瓶梅子酒。
“小杯,咱也不奔放。”謝宵說。
真是主持人說的那一句:歡歡喜喜過大年。
莫一笑坐在異國酒店的鏡子前化妝,她剛看完林未遲的信息,謝宵已經在初九那天等她了。
許強把行李箱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條項鏈。
“給,就算是不在國內,也得漂漂亮亮的。”莫一笑比同齡人看起來成熟,化了妝更甚。
她笑:“強哥,你這太……”
許強捏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說,將項鏈給她戴上:“你以前不是說嗎?齊楊和林未遲都走了,你在鎮子里怪孤單的,以后你有我了,咱們想去哪里都行。”
莫一笑看著鏡子里的許強,笑了笑:“謝謝強哥。”
謝謝,除了謝謝再也不知道還說什么才能表達感謝。
“傻丫頭,謝什么?”許強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慢慢化妝,我等你。”
莫一笑笑了笑,拿出口紅,她已經習慣性謝謝許強了,這種謝謝不是不熟絡,是由心到靈魂,再化為愛。
人要常懷感恩之心,無論這個人是與你多親近的人。
莫一笑太早體會到世態炎涼和命途多舛,她太早把自己煅造成一個看似銅墻鐵壁的人,但是她的底線告訴自己,無論怎么樣,真心待自己的人,自己都要努力做些什么表達感恩之意。
“強哥,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吧?”莫一笑看著許強。
許強笑著點頭:“知道了。”
難得一見的夕陽,雖然沒有夏季的色彩,但還是帶著淡淡的溫暖。
齊楊打開門,小釘子已經蹲在門口的地上等他了。
聽見腳步聲就沒控制住自己的小腳,自己的鏟屎官一下午不見人影,晚飯都是沈南方進門給它倒的貓糧。
齊楊看著在他腳邊蹭的小貓咪,彎腰把它抱起來。
“你又重了。”齊楊一嘴梅子酒的味道,小釘子“喵喵喵”的叫著,扭著頭想逃離面前這個人的爪子。
齊楊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坐到沙發上把它放到茶幾上伸了個懶腰,倒在沙發上看著它:“你以后愿意和我去北京嗎?”
齊楊的眼睛里有一片晶瑩,臉頰上的紅暈不明顯,耳廓紅得厲害。
小貓咪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聞到空氣中和平時不一樣的氣息。
“不愿意我也要把你塞貓窩里給帶北京去。”齊楊看著小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