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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會。第九:
富麗堂皇的大廳上,吊著藍色精致的巨大的水晶吊燈,輝煌氣派,乳白色的大理石光滑如鏡,一排排紅色緞面鋪成的餐桌整齊地排放在大廳的四周,上面擺滿了各色的美味佳肴,而相配的圓木桌上堆放著各類美酒。那身穿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的侍者把美酒倒滿酒杯,那晶瑩的液體在炫麗的水晶燈的照耀下,如星光般閃耀,好似那夢幻的水中噴泉閃爍著七彩光芒。柔美的樂符游走于人群中,靜靜流淌。人們在這奢華、迷離華美的氣氛里迷醉。沈少白和宋碧荷的終于訂婚了,這就是他們舉辦訂婚儀式的地方。
金陵城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商政兩界的重要人物都來參加了,女人珠光寶氣,脂粉迷香,男人不是西裝就長衫,頭發油亮,皮鞋光亮,男男女女都向沈宋兩家道著喜。
沈少白沒穿中式衣衫,而是一身淺灰色西裝,更顯得風流倜儻,是滿面紅光,喜氣溢滿全身。
她身邊的宋碧荷,是一身紅底軟緞旗袍,配有淡藍色和白色海棠暗花,外搭一件白色流蘇珠子的小披肩,水滴狀的藍色寶石耳環從一頭烏黑的短發中露出,似鑲在夜空中的一閃一閃的迷人的星子,白晰的瓜子臉上,眉如遠黛,剪水秋瞳顧盼生輝,櫻唇粉嫩嬌艷欲滴,整個人美的炫目,讓人贊不絕口驚艷著她的美麗,吸引了所有男子的目光。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于大家的恭維道賀顯得沒有多么的高興,也沒有多么的傲慢不滿,對于每一個人的恭賀都躬身道謝,顯有大方又謙和。
沈少白和宋碧荷這一對璧人,站在一起就是一道耀眼的光,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大家交口稱贊著,沈盛昌、沈太太和宋德源、宋太太和前來道賀的人寒暄交談著。
儀式完畢后,男男女女開始了推杯換盞,一時間是觥籌交錯,五光十色的燈光下,一對對男女開始了紙醉金迷地舞動。
錢子寒挽著楚心蘭的手臂出現在門口,錢子寒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心愛的女子,她就是一朵盛開的芍藥花,臉色略顯憔悴,不喜不悲,是那樣的平和,她難道真的就心甘情愿要嫁給那個人嗎?他怎么都不信,他一直認為無論何時她身邊陪伴的男子永遠都會是自己,沒想到現實是如此殘酷,如此無情地把自己打倒在地。
沈少白一見錢子寒來了,心中得意,滿臉堆笑地上來道:“錢少爺,歡迎你來參加我的訂婚舞會。”看一眼楚心蘭又道:“什么時候讓我們參加你們的訂婚宴呀?”
錢子寒笑笑道:“恭喜沈少爺,會有那一天的。”說著看向碧荷,心中一陣絞痛,還是臉帶笑容輕聲道:“恭喜你,碧荷。”
宋碧荷一看到錢子寒,心中那鉆心痛楚又被攪動了起來,她強作鎮定緊咬牙關把痛楚‘壓’下去。
多日不見,錢子寒消瘦了很多,臉色很難看,沒什么精神,像是幾天幾夜不睡似的,雙眸見了她,立刻光華一閃,只是一閃而已,就立刻黯淡下來。
“謝謝錢少爺。”她輕聲答到。
“恭喜沈少爺,宋小姐訂婚大喜。”楚心蘭語氣輕快地笑著道。
碧荷努力牽動嘴角笑笑,頜首道:“謝謝楚小姐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音樂響起,沈少白道:“錢少爺,楚小姐,請隨意。”
錢子寒微微笑道:“沈少爺,我能否可以請宋小姐跳支舞呢?”說著向碧荷伸邀請的手勢。
沈少白哈哈笑著,大度地道:“當然可以,碧荷,我的愛妻,你就陪錢少爺跳一支吧。”
碧荷微微牽動嘴角一躬身道:“對不起,錢少爺,今天是碧荷的訂婚之日,自此我就是沈家的媳婦了,跳舞?當然只能跟我的丈夫跳了。”說著過去挽住沈少白的胳膊,“少白,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我們一定要跳個痛快。”
沈少白輕摟她的腰得意對錢子寒大笑道:“錢少爺,對不住了。”說著湊近錢子寒道:“沒辦法,我們的感情太好了,我現在充分體會到什么叫‘如膠似漆’了,我們彼此已經一刻都離不開對方了。”說完哈哈大笑,“錢少爺,那就請你隨意了,一定要盡興,有不周的地方,可要告訴我喲!”
錢子寒聽著他的話,還是面帶笑容,好像沈少白在說給別人聽,只是心中冷似寒冰,他強忍著那要迸發出的怒火,聲音平靜道:“沈少爺,真是太客氣了。”
“子寒,我們去跳舞吧。”楚心蘭說著拉著錢子寒走向舞池。
錢家老宅。
從沈少白和宋碧荷的訂婚舞會上回來,錢子寒一個人回到了老宅,把自己關在了屋里,一瓶又一瓶地喝著酒。他一直弄不明白,碧荷是因為什么昏倒在他家,他后來細想,覺得她一定是聽到他和沈少白的話了,一定是傷心昏倒的,他原以為只要他解釋清楚了,他相信碧荷這么聰明的女子會明白的,可是沒想到碧荷一病就是一月有余,而且還不見他,他都快想瘋了,他忍不住做出了讓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是翻墻悄悄潛入宋家去看望宋碧荷,可是卻沒找到她,還差點被他們家人發現。原本他和碧荷消除了誤會,有關系正在進一步升溫,原以為談婚論嫁的是他們倆個,可轉眼心愛的人就另投他人懷抱,這個還是自己的仇人。
他更不明白的是碧荷知道沈少白的為人,可為什么還要嫁給他呢,她是生生地把自己的一生要斷送了嗎?他不解,苦悶,訂婚舞會上對自己冷淡的形同陌路,他的心碎了,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桌上很快便擺滿了酒瓶,他這次真的醉了,可還是不停地喝著,只有這樣,才使自己感覺好受點。
夜深了,他還在迷迷糊糊地喝著。門開了,楚心蘭走了進來,一看他的樣子,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子寒,你這是干什么?為一個不懂愛的人值得這樣糟蹋自己?不要再喝了!”
錢子寒迷迷糊糊地看著來人,“給……我,別……管我,你走。”說著站起來去奪酒杯,頭重腳輕地一下跌倒在地上,睡著了。
“看看你喝成什么樣子了。”楚心蘭心痛地把他扶起來,向床上拖去,錢子寒高大的身軀,累得她嬌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床上,給他脫了鞋,躺好蓋好,才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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