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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墜崖
錢子寒無所謂地笑笑:“碧荷,我不是小氣之人,既然選擇了和你執子之手一生,就會接受你所做的一切,你不要擔心,你忘了古人所言了‘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什么都不會計較的,我要的是你和我彼此相守相愛的心。”說完想了一會滿臉的愧色道:“我還是想跟你說說那件錯事,令我愧疚至今,你聽完也會為我當初的沖動和不負責任而氣憤,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讓我永遠守在你身邊。”
宋碧荷想錢子寒一定還是說的和楚心蘭的事兒,她不想再深究什么,所有一切在此時都如現在的天氣般灰色無奈,她笑笑道:“子寒,我又怎么會計較呢,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彼此就是要信任,人生總之就是對與錯,錯與對相互交替而已。”
錢子寒眼神明亮道:“你說的對,我們要彼此信任。”
宋碧荷看著他那滿臉歡喜的樣子,痛楚再次襲來,她強忍心痛輕聲說道:“子寒,聽我講個故事吧,你聽完后我們在決斷這個人的錯,是否能不能‘善莫大焉’呢?”
“噢?說來聽聽。”
宋碧荷慢慢走到了崖邊注視著那崖下面的深潭,背對著錢子寒用冷冷的聲音道:“七年前有一位十七歲的少女,被三名富家少爺,遭到夫家的羞辱和退婚,悲憤之下跳河而亡,她的母親不甘被巡街當眾羞辱也上吊而死,家里只剩下一名十二歲的女孩和五歲的男孩,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她們成了孤兒,沒想到去年男孩也被姐姐的夫家打成重傷凍死在雪地中……”宋碧荷說到這兒又是淚如泉涌。
錢子寒驚愕地呆在了原地:“你……說的事兒發生在哪兒?”
宋碧荷不理他的問話,而是繼續冷漠地道:“十二歲的女孩被一戶有錢人家收養,她發誓,一定要手韌三名使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老天不付有心人,她花了七年的時間終于找到了那三名兇手,并把他們一一殺死了。”碧荷說完轉過身來冷漠地看向又驚又恐的錢子寒問道:“你說像這名女孩兒所做之事,能‘善莫大焉’嗎?”
錢子寒抬頭平息一下自己心中那疑惑重重的心,看向那陰沉的天氣,長嘆一聲:“也許他們該死,因為事情的起因是這三名男子對姐姐的暴行所致,他們是不能原諒的。”說到此他停了一下道:“你還記得我們看過的芭蕾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嗎?所謂冤冤相報永無終止,兩種傷害永遠是不能抵消。對于真正受傷害的一方而言,真正的解脫只能通過兩種途徑實現,徹底寬恕對方,再者使對方死亡洗脫罪孽。如果不這樣,長此下去,只能徒增復仇的痛苦。卡布里娜若班說過‘仇恨是很強烈的負面情緒,我們無法使它自己消失。如果不把這種負面的能量轉回給肇事者,它就會來傷害到復仇者自己。”
宋碧荷冷漠地注視著他,聲音冷似冰霜:“你在為施害者解脫?”
“不,碧荷,人非圣賢,塾能無過,尤其少年時代正是人生的懵懂之時,一步之差就會走錯,一念之慢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相信那三名年輕人在今后的歲月中曾經受著良心的譴責,為自己當初的一念之錯而悔恨不已呢!只要他們今后多為國家和人民做有益的事情,以此來洗脫他們的罪過,為什么不寬恕他們呢!”停了一下又接著道:“希望這個女孩兒學會原諒,這是一種‘放下’,不要讓怨恨控制她的生活,原諒了別人就是善待自己,否則就是把別人的痛苦用來懲罰自己了。”
宋碧荷聽完面色冷若寒霜,發出一陣凄慘的冷笑:“悔恨?他們那里有一絲的悔恨,而是在變本加厲殘害她人,難道不該死嗎?他們該死!是死有余辜!”
錢子寒吃驚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碧荷,你……”
宋碧荷依然語氣冷漠地答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女孩兒,在為阿姐報仇,你聽了是不是感到很害怕?對我很失望?還會認為我可以‘善莫大焉’嗎?”
錢子寒一把搬過碧荷的雙肩:“你在說什么呀!你……怎么會是那個女孩呢?你是在折磨自己呀!”
宋碧荷一把甩開他的手,把他推開:“我知道復仇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是折磨良知的苦澀。此言非虛,我可以肯定我正走在自己復仇的路上,可是我更痛楚的是兇手竟然是我深深愛的人,我毫無保留地把一生都托付給了他,他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的話,轉身卻和別的女子纏綿繾綣,他是不是……也該死啊!”她心里在最大努力的說著讓自己下決心的話語。
只是說完還是難以控制是聲淚俱下,緊盯著錢子寒,一步步逼近他,“你怎么會不知道發生在哪兒呢?是溪塘!是不是想起來了,錢少爺!”錢子寒驚恐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眼前的自己深愛的女子,“不,碧荷,我沒有做,我要跟你說的就……”他邊說邊在宋碧荷的怒視下不由后退著步子,只是他忘了二人站在懸崖邊上,此時陰沉的天空中的一聲巨響的雷聲打下,打斷了錢子寒的話語,他不由一哆嗦,腳下一滑,一下子向懸崖跌下,下落的瞬間他大叫一聲,本能的雙手亂抓,攀住了崖邊。
錢子寒掙扎著向宋碧荷堅難大叫道:“碧荷……快拉我上去,聽我解釋給你……”
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宋碧荷嚇得驚叫一聲:“子寒,抓住……”她看著攀在崖下掙扎的錢子寒,已經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看著崖邊的錢子寒,是泣下沾襟,泣涕如雨:“子……寒,我……不能救你,因為……你是我阿姐的另一名兇手,我殺了杜汝新和沈少白,已經不可饒恕了,我……不在乎再……殺一個……”
錢子寒滿頭的汗水,那光滑的崖壁,讓他雙腳如何都踩不住,雙手用盡了力氣,也攀不上來,他聽了碧荷的話,又急又懼大聲嚷道:“碧荷……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快拉我上去……我跟你講明白……我沒有做……”
宋碧荷泣數行下拼命地搖著頭:“不,你不要……再為自己狡辯了,你‘去’吧,一切就……結束了,我阿姐的仇……也就報了,我的心事也了。”
“碧……荷,快拉我……上去,我跟……你講清楚……我們重……新開始……”錢子寒已經筋疲力盡了,他聲音顫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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