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絕非戰五渣

九七: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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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映真一早就做好了準備,正欲再祭精血,駕馭驚龍凰外飛逃遁。

但令狐嫇早早就預備好了這道‘困牢術’,道臺修士的施術速度也不是許映真能趕上的。

她渾身被重力壓制,重新跌在祭壇上,只能勉力屈膝,周圍更有淡紫色法力凝成實質,構成個鳥籠模樣。

許映真已成獻祭之術的施術者,這祭壇上也有她的一份法力,不會再被赤紅符文吞噬肉身魂魄,宋晨三人再也無法將她當作祭品。且又因為李秀而對她投鼠忌器,誰也不愿意親自下手斬殺,使得被那法力痕跡所標記。

但此番怨仇,令狐嫇怎會放過許映真?

他們下不了手,就讓這域外天邪下手!也好用許映真這副血肉之軀為他們拖延些時間。

三位道臺使出看家手段,朝著遠處遁走,僅是眨眼就不見蹤影。

許映真困在術法所成的牢籠中,瞧著腳下赤紅符文飛速地蠕動著,吸收了極陰月華的圓形祭壇發生了超乎想象的異變,似乎要將此處的空間都給撕裂粉碎一般。

她手中握劍,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希望,許映真將白墟鐲中所有具備殺伐之能的符箓都找了出來,催動法力使得其上紋路全部閃亮,再一口氣全數轟擊出去。

但沒有。

令狐嫇走時并沒有再將許映真的筋骨打斷,封印她的法力,就是想要這少女猶如籠中困獸一般,無論如何人掙扎都別想逃離必死的結局,最后在無限的恐慌怨恨中被天邪反噬而亡。

‘困牢術’雖是下品術法,令狐嫇凝成此術卻耗去了四成法力,打的就是叫許映真無法破牢而出的打算。

少女揮劍的身形漸漸透出股虛弱。她的筋骨經絡已然在白蓮治愈下無礙,但先前損去的精血卻動搖了許映真的根本,還不曾得到分毫的恢復。再想使出先前劈裂祭臺的一劍,那就不是損耗壽元,是得當場暴斃了。

囚籠不僅困住她身形,更有無形重力壓在身上,許映真終是氣力不支,只能靠著長劍扎在祭壇表面,勉強撐著身子。

而此刻那些赤紅符文中已然透著一股銀黑,空間波顫不斷,在圓形祭臺上空處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裂縫,不過短短三四個呼吸,由虛幻變成實質。

域外天邪降臨了。

先是兩只形如章魚長爪般的觸手從裂縫中伸了出來,而后將那裂縫猛然撕大。許映真抬眼看去,只見黑灰中有她從未見過形貌的生靈。

詭異,奇特,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雄偉。

它的上半身似乎由光霧凝成,沒有實態,只有一雙碩大無比的眼角像是黑曜石鑄造。而它下身則延伸出無法盡數的長長觸手,卻覆蓋丹青鱗甲,狹縫中生大片赤羽。

那雙眼朝下看來,只見祭壇上的許映真宛如籠中鳥般。

不過瞬間,那龐大身軀的天邪生靈竟化作個嬌小人身,五官面貌同許映真一般無二,通體泛妖異青光,赤身裸體,姿態豐滿,一雙黑曜般的眸子帶了些好奇地看向許映真。

“我打贏了那么多的廢物,就想要出來淺淺炫個飯,祭品呢?”

域外天邪竟然能口吐人言?他們都被封存在天外天,大部分的信息都被宗派仙族掌握,所以許映真在古籍中也不曾讀到過半點,現下的信息全靠從之前三人口中吐露的話語里面推敲。

許映真原以為這天邪會是兇殘狠辣,打個照面便要見血的主。但現在它變成自己的模樣,說著人族言語,倒是顯得沒那可怕。

許映真深吸口氣,張口就顛倒黑白。

“天邪大人,我竭力施展獻祭之術,想盡法子設計三個道臺修士落入網中,打算將他們當成祭品獻給你。但我到底修為不夠,被他們逃掉了。”

“那三個賤人,天邪大人無上神通,定能將他們手到擒來!”

許映真夾帶私貨,像是在為這域外天邪鳴不平。

而那青光人像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右手托著下巴,喃喃道:“天邪?是了,是你們太虛人叫我們的說法。我是偉大的七方神圣祖裔族人,位列第三方,名為夷。”

“人,這祭壇上確實有你的法力氣息,但還混著其他三個人的。”

許映真剛反應過來這個‘人’字的稱呼,那青光人像卻已經轉瞬到了她的面前來,祂僅是彈指落到囚籠上,便是頃刻將之化成碎屑。

祂伸出右手,捏住許映真的下巴,似笑非笑。

“人,你的小心思很多啊。”

祂舔了舔唇瓣,那雙黑曜眼眸閃爍幽深暗光。

許映真心跳如擂,而青光‘許映真’面龐朝她貼近,皮肉相觸,她只感覺到如碰到寒冰一般,半點沒有皮肉該有的溫熱。

她正想說些什么,而夷卻松開了手,抬頭看天。

一片烏云沉沉堆積,白色雷光在其中閃爍,隱約可聽見轟鳴聲。

“真是的,就想要開個葷,怎么這太虛天道就這么容不得。”

“我還偏要吃!”

祂話音落罷,那圓形祭臺也轟然破損,而碎片被妖異青光一裹,被分出四股法力,其中一股分明屬于許映真,鉆入她體內。

而夷屈指一彈,那三縷法力本來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打轉,頓時勁射向一個方位。祂再伸出手掌,虛空握去,三道空間縫隙當即在頭頂裂開,從中掉落出宋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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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夷抬起那張屬于許映真的臉,竟然剎那化作一張無法形容的猙獰大口,將三人直接吞入口中,森白尖銳的牙上懸掛殘肢紅肉和碎裂內臟,粗糙且生著一個個小吸盤的長舌一舔,像是飯后抹嘴一般。

那大口瞬息又變成了少女的面龐,笑吟吟地看著許映真。

“祭品沒有,淺吃幾個施術者好了。”

祂和許映真靠得很近,說話時有股寒氣拍打在她的臉上,更有股血腥氣味。

“你的味道,可比他們香多了啊。”夷的聲音和許映真的極相似,但帶點磁性,其中滿是可惜。

獻祭之術并不足以打破天外天的封印,僅僅是能借助祭壇接引來域外天邪的一縷投影,并且只是暫時。就算統管此界規律運轉的天道不出手排除‘異世雜蟲’,祂這一抹投影都會很快消散。

“所以你為什么不吃了我?”許映真問道,但她心中都有些哭笑不得,事到如今自己聽了夷的這句話,第一反應竟然是以后要少施滌塵術,不要那么香了。

令狐嫇三人遁走定催動全力,生死面前,先前曾藏著的符箓丹丸都絕不會吝嗇,只怕已經逃出數千里。而夷輕描淡寫擒殺吞食,許映真目睹這一幕,膽寒之外更清楚認識到自己絕無反抗的機會。

先前她面對三個歹徒,尚有希望。但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任何的心機謀算都毫無作用。

夷看著許映真,突然笑起來。

“因為你,是一具我在人間行走最好的承載傀儡啊!”

祂猛然一指戳向許映真的眉心,刺破皮肉,鮮血直流,恐怖而無可反抗的力量猛烈地朝著未曾開竅的泥丸中涌去。

“啊!”許映真慘叫一聲,瞬息七竅流血。

而天幕烏云中驟降恐怖雷霆,云霧中她恍恍惚惚看見有個青衣身影正在急速朝著此處飛來,一柄玉扇橫飛,旋轉如圓刃。

“孽障!休傷我徒!”

“師,師父?”許映真腦海在夷恐怖的力量沖擊下,神智已經有些不清。而此刻她也隱約覺察到夷的這股力量和修士法力有極大差別,果然是域外之物。

那青光人像被定鈞天扇一擊,布滿了碎裂的細紋。夷皺緊眉,看向疾馳而來的李秀。

現下李秀已是催動本命神通,氣息強盛得可稱第四大境之下第一人。

她雙目噴火,念動法咒都藏不住聲音中的暴怒。

“九天雷霆,殺鬼降精,斬妖辟邪,永保神清,奉吾真令。”

“勅!”

上品術法·五雷殺鬼咒

五色雷霆有她法力接引,天地助威,再和那天道降下的懲戒雷霆相融,威力之恐怖無法想象,頓時將夷的青光人劈成灰燼,那空間裂縫也一瞬閉合。

李秀接過小徒下墜的身軀,面容驚憂,耳畔卻聽見夷冷笑譏諷的話語。

“我認得你,太玄宗的天懸法脈對吧,沒想到這少女竟然是你的徒弟。你師父當年戰死在天外天,現在他的徒孫卻被我打下了幽冥奴印,只會一生一世淪為我行走人間的傀儡,你要親手殺了她……”

“啊!怎么會?她區區一個泥胎境修士……”

李秀聞言心定,急忙查看許映真現狀。她雖受創,但卻微瞇著眼,意識沒有徹底潰散。

“沒錯,當初初見映真的時候她就曾被蛇妖奪舍,那時候她毫無修為卻能安然無恙,定然是她魂魄藏有的那未知天賦所致。那幽冥奴印是如同草種扎根修士魂魄,但若映真的那未知天賦仍能奏效,便能反客其主。”李秀心中推衍大概,之后聲中灌注法力,急聲厲喝。

“映真,緊守心神,為師助你滋養受創泥丸。”

許映真忍著腦海劇痛,點了點頭,不停地運轉《十八轉半》使心神清明。

受先前夷的那一沖撞,許映真的泥丸幾乎要當場破碎,這是劇痛的根本原因。

李秀催動自身神識相助,梳理一片狼藉,直到重新有序,再輔以養魂靈藥,終叫泥丸重新愈合如初,且破而后立更顯堅韌,許映真擰緊的眉頭隨之舒緩下來。

她嗚嗚兩聲,撲到師父懷里告狀。

“師父,徒兒遭老罪了,徒兒苦啊……”

雖徒兒眼角沒半點淚,裝哭裝得也有些假,但李秀仍柔和地看著她,耐心聽完她將經歷的一切道來。

她后才道:“為師感知到白墟鐲內法力耗去,當即感知你們的方位趕來。掐算中今朝和寒枝并無大礙,倒是你大難臨頭,我就率先尋你,但路上正撞上了浮屠天圣子千乘灃,我就大致猜到了他們是為你的那朵蓮花。”

“我和浮屠天素有舊怨,又以為你的難關應在他的身上,就動手斗了一場,把他打成重傷逃回浮屠天內。但沒想到這域外天邪才是你此次真正的劫難。”

而許映真從李秀懷中抬起頭來,后知后覺地道:“師父,那叫做‘夷’的域外天邪,祂那什么幽冥奴印好像就是祂自己的一縷本源魂魄,雖然現在徹底化成灰燼,但在我腦海中留下了一部術法,好像是祂的種族傳承?”

“祂之前說祂來自七方祖裔中的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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