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傅寒時哼了一聲。
“疼?哪兒疼?我剛才傷到你了?”顧幼染剛才那一下,的確很用力。
“后背……”傅寒時臉色蒼白,額頭都是汗。
顧幼染愣了一下,趕忙撩起傅寒時的衣服,看他的背后。
這一看,顧幼染眼淚又要下來了。
除掉背后的一些陳年疤痕,他右邊肩胛骨往下灼傷了一大片。
“剛才不是說,只磕到了頭嗎?”顧幼染怒聲問道。
傅寒時悶著不說話。
“傷成這樣,還跑下樓!你就作吧傅寒時!”顧幼染咬著牙,說話就要叫醫生過來。
傅寒時卻抓住了她的手:“藥在抽屜里。”
“要在抽屜里,也要護士來幫你處理傷口啊!”顧幼染說。
小時候小啞巴可沒他這么不乖!
可聽她的話了!
長大了怎么還成了熊孩子了?
“我不要別的女人碰我,你給我處理。”傅寒時蹙眉說道。
顧幼染:“……”
那能怎么辦呢?
他一個did患者,本來情緒就容易變得難以控制。
尤其是現在他還承受著傷痛的折磨,除了依著他,她還能怎么辦?
顧幼染小心的給傅寒時處理著背后的灼傷。
“一會兒你側著睡,別壓到了。”顧幼染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的吹氣,生怕他疼。
“嗯。”傅寒時應了一聲。
顧幼染視線掃過他后背,那些陳舊的傷。
想起了病例中,關于祖父對他的虐待。
鞭子抽打,關在小黑屋的籠子里電擊,為了鍛煉他的意志力,讓他不斷的挨打,學會用本能去反抗還擊。
傅寒時沒說話,他眉頭緊蹙,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難看了。
顧幼染看著愣了一下,趕忙上前去:“怎么了?”
“就吻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傅寒時眉頭緊鎖,聲音聽起來不怎么對勁。
“你……你臭流氓!”顧幼染連著兩天被傅寒時親,雖然不討厭,可……可她和他又不是可以隨便親的關系!
在顧幼染心中。
可……
重要也不代表,她是把他當愛人看待的啊。
重逢之后,兩人以醫患的關系相處了才幾天啊?
一剎那間,好像火山噴發了,山洪也爆發了,世界都開始變得混亂顛倒。
傅寒時的吻和上次那個天差地別。
上次那個只是淺嘗即止,可這次卻是在攻城略地。
小啞巴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不多的牽掛之一。
顧幼染迅速從病床上起來,傅寒時則是眉頭緊鎖的蜷縮在了病床上。
“你……你長大了,膽子也大了是吧?強吻你都敢做了!”顧幼染使勁兒擦了擦嘴唇,然后沖傅寒時嚷嚷道。
傅寒時沒讓她把那幾個字說出來。
灼熱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話。
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這時,傅寒時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脫力。
被顧幼染直接推開。
他仿佛是要將顧幼染吃了。
“傅寒時!”顧幼染眼看著事情要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聽……聽到了。”顧幼染點頭,“寒時,可我已經有……唔嗯……”
顧幼染本來想說的是。
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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