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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圣瑪雅大教堂到老祖母酒館,一路上喬和維倫亞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盯著,馬車里安安靜靜,沒人吭聲。
歇洛克一路上叼著小煙斗,只顧吞吐云霧,也懶得搭理兩個暗中較勁的門徒。
真正是一路無話,直到一行人來到了老祖母酒館,大伊凡用拳頭敲開了酒館的大門,一行人在還沒營業的酒館中坐定了,喬和維倫亞還是一聲不吭。
喬對這個俏麗的小個子女人,還是有點忌憚。
而維倫亞,則是一肚皮的火氣——她看出來了,喬對自己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這讓維倫亞,心中充滿了不忿。
她就是一朵兒嬌艷的花朵,多少狂蜂浪蝶往她身上撲騰她都懶得搭理。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有喬這樣的人,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恨不得退避三舍……這讓她充滿了挫折感,同時又暗自發狠,恨不得在喬身上片幾片大白肉下來!
一名老祖母酒館的酒保打著呵欠,用力的揉搓著酸麻干脹的雙眼,有氣無力的朝著喬哼哼著:“喬,你來得太早了,啊,吃食街的館子,哪一家不是下午才開始營業?”
嘆了一口氣,酒保放下雙手,有氣無力的看著喬:“后廚的大師傅都回家了,還沒過來,只有幾個打雜的工人,他們做的東西,你肯定不要吃……只有酒水管夠……呃……”
喬拍了拍肚子,看了看空蕩蕩的酒館:“那就,來點烈酒吧,我也不是來吃東西的,只是找個地方聊聊天……我在海德拉堡,可沒什么熟悉的地方,所以,就來這里了。”
酒保聳聳肩膀,打著呵欠,搖搖擺擺的走向了后面的酒庫。
大伊凡則是眨巴著大眼睛,絲毫不見外的在酒館里東翻西找。沒一會兒,他就在一個小倉庫里找到了一片洗扒干凈的山羊。他興奮得招呼了一聲,幾個跟著他的盧西亞大漢‘咔咔’怪笑著,一伙人涌進了后廚,不多時就傳來了鍋碗瓢盆的響動。
酒保扛著一桶金標朗姆酒走了過來,重重的將酒桶拍在了喬面前的桌子上。他伸手指了指后廚的方向,向喬擠了擠眼睛:“喬,老祖母的脾氣你知道,弄壞了什么東西,‘原價’賠償!”
喬挑了挑眉頭,抓起酒桶上的小龍頭,‘嗤嗤嗤’的將它鉆進了酒桶。
抓起幾個酒杯放在龍頭下,喬一邊給酒杯里放酒,一邊刻意的提高了嗓音:“放心,弄壞了東西,絕對‘原價’賠償……大伊凡,我每年給他幾萬金馬克的薪水,他有錢,賠償得起!”
后廚的響動立刻變輕了許多。
大伊凡的嘟囔聲隱隱傳來:“混蛋們,手腳輕一點,給我鹽,那罐子香料也給我……這家酒館是一家黑店,我給你們說,這是一家黑店……誰弄壞了東西,自己賠錢,別想我為你們花一個子兒!”
酒保咧咧嘴笑了,搖頭轉身離開。
喬將裝滿了烈酒的酒杯放在了歇洛克和維倫亞面前,然后舉起了酒杯:“為我們在帝都的重逢,干一杯……啊,歇洛克先生,這位維倫亞小姐,真讓我驚喜,真沒想到,我和她居然師出同門……嚯嚯嚯!”
喬干巴巴的笑著,笑聲頗有羅斯公爵的風韻。
維倫亞的臉色驟然一黑,她舉起酒杯,狠狠的撞了一下喬手中的杯子:“導師,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歌劇演員,而這位喬少爺,看看他……哇哦,德倫帝國的皇室海德拉徽章,還有這么多亮晶晶的好玩意……”
“人家身份尊貴,有權有勢,對我不屑一顧,揣著明白裝糊涂……我這樣的小人物,可攀附不上。”維倫亞狠狠的剜了喬一眼:“”
喬喝了一口酒,他瞪了維倫亞一眼,沉聲道:“沒錯,我揣著明白裝糊涂……維倫亞小姐,我可不敢和你走得太近了。上次為了你,我得罪了蘭茵河總督家族的成員,更得罪一名帝國皇室成員,我甚至還被一個無恥的老家伙當做了目標,引來了我后面多少麻煩?”
威綸大法官和喬結怨,就是因為喬在耳語森林俱樂部幫了維倫亞一把。
正因為這一次的結怨,導致了喬對耳語森林俱樂部出手,導致了走投無路的威綸大法官和貝爾·容·伯格曼聯手,下黑手栽贓陷害喬。
喬絮絮叨叨的,將自己最近遭遇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除了的確是他下手搬空了耳語森林俱樂部的寶庫,以及那些圖紙的來源之外,他將自己遭遇的事情,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維倫亞不由得有點傻眼。
喬指著維倫亞,很認真的對歇洛克說道:“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天大的麻煩……如果有可能,我并不希望再和她有任何的牽連。”
歇洛克用力的揉了揉眉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歇洛克看看喬,又看看維倫亞,然后搖了搖頭:“我想,這是誤會。這些麻煩并非維倫亞的本意,她也是受害者……喬,你的確為她承擔了很多事情,這也足以凸顯,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所以,以后你們需要相互扶持。”歇洛克聳聳肩膀,看看翻白眼的喬,和同樣翻白眼的維倫亞,他搖頭道:“一如喬所言,你們師出同門,你們哪怕不能成為最堅定的盟友,但是也不要成為敵人……你們,起碼可以成為相互合作的伙伴。”
喬看看維倫亞。
維倫亞看看喬。
兩人同時看向了歇洛克,異口同聲的問道:“您來帝都,是為了什么?”
歇洛克看了看四周。
酒館里,只有喬帶來的人分散坐在四周,而且距離這張靠窗的桌子都很有點距離,四周空了一大片。酒館外的大街上,除了一群市政工人正在鏟雪,整條大街空蕩蕩的,只有十幾只耐寒的麻雀蹲在街角。
“喬,這是你引發的事情。”歇洛克壓低了聲音:“你抓了盧西亞帝國公主洛夫娜,這是小事,不值一提……但是你從她手上,拿下了苦難騎士團寶藏的線索。”
喬挑了挑眉頭:“啊?您沖著那所謂的寶藏來的?”
歇洛克搖了搖頭:“不是我,我對這寶藏沒什么興趣,我不缺錢,相反,我在冰海王國、圣希亞王國、尼斯聯合王國的一些投資和固定產,足以讓我無憂無慮的,像一個富足的國王一樣過一輩子。”
喬輕輕的吹了聲口哨……對寶藏沒興趣,不缺錢……哦,哦,歇洛克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喬突然對他究竟有多少身家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將酒杯放在酒桶的小龍頭下,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歇洛克抿了一口酒水。
“冰海王國王室,尤其是現在王座上的那位老太太,她和她身邊的人,堅定的認為,她們才是這個寶藏最正統的繼承人……我作為王室的特別顧問,作為擁有一點點王室血脈的倒霉蛋,我奉命,配合王太孫喬治王子,索回這筆寶藏。”
歇洛克無奈的聳聳肩膀:“真是個倒霉的任務,不是么?在貪婪、兇殘的海德拉的老巢,謀取他們已經吃進嘴的獵物……我已經做好了任務失敗的心理準備。”
“洛夫娜的丈夫,喬治王子?”喬隱隱想起了這個茬兒:“他在德倫帝國了?”
歇洛克輕咳了一聲:“他昨天抵達的海德拉堡,他屬于秘密潛入,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進入這里,還沒有正式知會德倫帝國官方。”
喬眨巴著眼睛看著歇洛克:“這件事情,我能幫您什么呢?”
歇洛克指了指喬領口上別著的皇家海德拉徽章,又指了指他左胸口掛著的黑森林捍衛者勛章:“或許,當面臨某種困局的時候,你可以成為一條備用的,讓我們和德倫帝國高層進行溝通的渠道……當然,這并不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
“您,還有別的任務?”坐在一旁小口小口抿著酒的維倫亞輕聲問道。
“啊,這個任務,才是我找你們幫忙的主要原因。”歇洛克嘆了一口氣:“來自艾爾的命令,我必須獲取寶藏中的一件東西,如果它存在的話,我必須得到它。這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而是一次晉升的考驗。”
“我是艾爾二十二級執劍人,我站在黃金之門內側,我已經看到了更高處的真理之光。”歇洛克瘦削的面龐微微泛紅,深陷的眼眶里閃爍著精光:“我想沐浴真正的真理之光……不僅僅是看到,而是要身處其中。”
“踏入黃金之門,每一階的提升,只有三次機會。”歇洛克沉聲道:“有能力進入黃金之門,證明你的智慧、你的能力、你掌握的力量,遠超世俗,超脫凡人……黃金之門,代表了無比強大,代表了趨近完美……所以,身處黃金之門者,若要晉升,需要接受真理的考驗。”
“每一階,只有三次機會。”
“若是三次都失敗了,就證明……你是有缺陷的,你就只能,一生一世囿于這個階位,再也無法提升。”
“十年前,我失敗過一次。這是我的第二次機會,我必須抓住它。”歇洛克看了看喬,又看了看維倫亞:“我希望,你們能動用你們所有的力量,幫我完成這次的考驗。”
喬皺了皺眉頭:“您這次的考驗,是什么?您要獲取的那件東西,究竟是什么?”
歇洛克再次壓低了聲音。
喬有點頭大的撓了撓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