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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現身說法
正文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現身說法
王世充轉頭對著臺下,那一臉羨慕的數萬軍士們大聲道:“你們都聽到了嗎?葛校尉和你們以前一樣,都不過是種田的農夫,他從了軍,立了功,得了封賞,一路做到了現在的校尉之職,你們可知道,校尉有多大嗎?”
這些農夫們一個個左顧右盼,他們都知道校尉肯定是要比站在自己的隊伍前的那些個隊正要大出不少的,不然也不會站在臺上了,只是這個校尉有多大,他們還真的是不知道呢。
王世充笑道:“按大隋律令,各州郡的府兵長官,為鷹揚郎將,鷹擊郎將,就是以前的驃騎將軍和車騎將軍,在他們之下,就是校尉了,一個校尉,在軍中可以管二千人,你們這全軍三萬人,校尉級別的軍官,也不過十數人罷了!”
眾農夫們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敬畏之色,看著葛彥璋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羨慕和嫉妒。
王世充哈哈一笑,說道:“軍士們,這個校尉,在大隋軍中,是正六品的中級武官,正六品是什么你們知道嗎?你們的縣太爺,也不過是七品,比校尉還要低一級呢,只有州里的長史,司馬,才是從五品下,比六品高那么一點點。也就是說,你們的縣太爺也只能在葛校尉面前自稱下官,而你們的州里的長史,司馬,也基本上是和葛將軍平級,懂了嗎?”
這下子眾多新兵們有了概念,對于他們這些沒當過兵的農夫來說,什么將軍,校尉,旅帥之類的,來得太遠,完全不知道,但要說起縣太爺,那可是幾乎都是各自地方上的一片天了,當他們知道了這個葛校尉比縣太爺都要大,一個個眼中的羨慕之情更甚了。
王世充眼看這些新兵們的情緒已經漸漸地燃了起來,心中得意,大聲道:“你們看到了沒有,葛校尉跟我了以后,打仗打得比你們的縣太爺都要大了,這不是勝過你們種上一百年的地嗎?以前打仗的權力,是給府兵們占了,現在天下的盜匪橫行,你們這些以前的農戶,現在就有了從軍建功的機會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一大半的新兵們還是愁眉苦臉,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不敢說話,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爾等的心思,本帥清楚,你們是不是在想,以前自己種田,雖然苦點累點,雖然沒什么出頭之日,但好歹無性命之憂,可是當兵從軍,上了戰場,可是有送命的可能,對不對?!”
新兵們全都抬起頭,看著王世充,拼命地點頭,從他們眼神中,王世充分明地能讀出那種渴望與恐懼并存的心理。
王世充笑道:“本帥并不會怪你們,也不會笑你們貪生怕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乎?上了戰場,箭矢飛石滿天飛,敵軍的刀槍長槊往你褲檔上捅,誰不虛?誰不尿?葛校尉,你第一回上戰場上,怕不怕?!”
葛彥璋的臉色微微一紅,笑道:“大帥,何止是怕,末將是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而末將的兩個身邊的兄弟,直接給嚇得暈過去啦!”
臺下的新兵們爆發出一陣哄笑之聲。王世充跟著大笑道:“看到了嗎,就是葛校尉,威風八面的葛校尉,以前也怕過,也尿過,這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就是本帥,第一次打仗,第一次殺人時,都緊張地幾乎拉不開弓呢。”
說到這里,王世充突然神色一冷,說道:“當時的那個敵軍,也發現了本帥,兩個人就是這么互相看著,互相拉起了弓,最后本帥的動作,比他快了那么半步,搶先射出了箭,所以,現在本帥可以站在這里跟你們說話,而那個當年不知名的敵將,卻早已經化為枯骨啦!你們知道為什么本將能比他更快地反應過來嗎?”
王世充看著臺下眼巴巴的新兵們,猛地一擺手,身后的大紅將袍一陣飛舞,他大聲說道:“因為我王世充,在上戰場之前,經過了嚴格的訓練,那種拉弓,列陣,持槊,騎突,就象吃飯睡覺一樣,成了本帥的本能反應。”
“本帥不會讓你們上戰場白白送死,你們是國家的良民,軍隊的將士,陛下讓本帥招你們入伍從軍,就是要掃平天下,建功立業的,本帥要好好地訓練你們,把你們訓練成天下的精兵,明白嗎?!”
新兵們一個個聽得激動不已,大聲說道:“諾!”幾萬人一起高呼,盡管只有一個字,卻也是此起彼伏,如山呼海嘯一般。
王世充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們的氣勢很好,有一股子好兵的樣子,本帥這一輩子帶過無數的兵,但你們的氣勢,是所有新兵里最強的。”
“從今天開始,本帥會用三個月的時間,好好地訓練你們,你們每個人,都會掉一層皮,散一層骨,但只有這樣,外練筋骨皮,內練鐵血的紀律,你們才能成為鐵一樣的軍隊,才能到戰場上去和那些兇悍的盜匪們廝殺,戰斗!才能不僅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能奪取敵人的性命和首級。”
“按大隋的軍制,只要有所斬獲,就會有軍功,軍功累積多了,就會慢慢地升遷,成為伍長,什長,隊正,旅帥,校尉,就算到我這個將軍,甚至大將軍,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些新兵們全都睜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半是興奮,半是疑惑,要說殺到葛彥璋這樣的校尉,他們還信,但要殺到王世充這樣站在戲馬臺上,威風凜凜,號令三軍的大將軍,他們卻是怎么樣也不信。
王世充看著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他們的想法,他笑道:“你們不信是吧,本帥可不會在軍中戲言!別人不說,就說那戰死在高句麗的右翊衛大將軍,宿國公麥鐵杖,你們都聽說過嗎?”
麥鐵杖在高句麗英勇戰死,他的事跡廣為流傳,就是在兩淮之地,也給編成了詩歌,甚至立了廟來祭祀他,即使是這些窮鄉僻壤的山野村夫們,也多數聽過,一個個都點頭承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