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底下看到的無數種族的人目瞪口呆,心臟都幾乎要跳出心口,劃空而來的列車和黑暗巨船硬撼,刺耳的巨響如同要撕裂眾人的耳膜,就算是強大于蘇羽,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本能的掩住了雙耳。
一邊的丟丟是“汪汪”狂吠數聲,一雙耳朵中,已經漸漸滲出鮮血,它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帶著他們的朱達生,同樣睜大雙眼,喃喃道:“這……這……這到底是……”
震驚之中,半空中巨型白銀列車和黑暗巨船相撞,不只是響起了刺耳無比的聲響,轟出了一道道可怕的能量疾射,其中距離近的一座高山立刻遭了殃,這座高山也是屬于“百族邑落”之內,上面聳立著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居住著不知道多少的各族生靈。
這些生靈,此刻也被天空中生的這一幕震撼住了,紛紛走出了建筑物抬頭看天,心中充斥著無盡的驚慌。
當白銀列車和黑暗巨船在半空中撞上后,疾射出來的能量,瞬間落到了高山之中,這些人想逃都來不及,立刻便是無數的嘶呼慘叫,一幢幢的建筑物在瞬間化為了灰燼,其中夾雜著各族生靈,一如炮灰,瞬間便人間蒸,什么都沒有余下。
“百族邑落”之中,響起了憤怒的厲嘯,這是百族邑落中的強者,眼見著天空中的景象令自己的邑落遭殃,而禁不住出來的憤怒厲嘯。
但是這些憤怒厲嘯聲,卻很就被從這列白銀列車和黑暗巨船上出來的怒嘯和咆哮聲壓下了。
黑暗巨船之上,人影閃動,很,蘇羽等眼尖的人便看到從這巨船之上,一只接一只龐大的人形黑影,沖天而起,紛紛落到了這艘白銀列車之上,而白銀列車的車廂門,也紛紛打開,其中,沖出一道接一道高達六七米的巨型白銀鎧甲人型。
這些人,全都高達六七米甚至七八米,身軀偉岸,身體外面包裹著白銀色的全身鎧甲,或持著白銀巨劍,或拿著白銀長矛等武器,紛紛沖出了白銀列車,便和這一只只的黑暗龐大人形混戰在了一起。
天空中的廝殺,迅而慘烈,瞬間工夫,眾人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道的人影混戰在了一起,很便有一聲慘叫響起,一個包裹著白銀鎧甲長達六米多高的人影,從天墜落,其身體上裂開了一個可怕的黑暗裂縫,當他墮落到了地上的同時,這黑暗裂縫便從中炸了開來。
伴隨著一聲絕望吼叫,這白銀鎧甲人形便被炸得粉身碎骨,爆成了一團團的血醬。
隨著這白銀鎧甲人形的墜毀,很,混戰中又有兩個龐大的黑暗人形落了下來,其身體上分別釘上了兩柄白銀武器,這武器幾乎將它們的身體從中砍了開來,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時,便開始不斷的融化潰爛,很就化為了一灘腐臭的血水。
天空之中,眨眼便是密密麻麻的白銀鎧甲巨人和這些龐大的黑暗人形,雙方混戰廝殺,先是白銀列車之上,很便波及到了黑暗巨船之上,然后是天空上,后,紛紛有人影墜落下來,開始就在這“百族邑落”的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之間廝殺起來。
這些存在,根本不理會
“百族邑落”之間生活著的各族生靈,其手中的白銀長矛揮出,可怕的能量翻涌,也許沒能擊殺對手,但這長矛的能量甩出,卻有可能摧毀一幢建筑物,殺死了數名來自各不同樣種族的生靈。
而對這由白銀列車或黑暗巨船上出現的存在而言,生活在“百族邑落”里的生靈們,幾乎就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整個“百族邑落”,忽地化為了一遍地獄景象。
朱達生遠遠看在眼里,雙手握成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著。
此刻,在“百族邑落”的中心建筑處,正有一群人焦急無比,眼睜睜看著天空中雙方的大戰。
如果只是這雙方在天空大戰也就罷了,但眼見著這戰火似乎很要完全燒進“百族邑落”之內。
從白銀列車和黑暗巨船上跳下來落進這“百族邑落”建筑物之中的人越來越多,如此下去,不等這兩方分出勝負,他們這“百族邑落”就先要毀了。
“怎么會這樣,這怎么辦啊,偏偏邑主外出未歸——”這中心的建筑物處,一個長著滿頭白,臉皮酷似青色樹皮的古怪人類焦急的連著拿手中的長柄木杖往地上頓著。
另一個長著蛙頭人身的蛙頭人渾身抖動,終于叫了起來:“我不管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百族邑落’也不是好惹的——”身影一頓,便竄了出去。
“不要,蛙男,你不是他們對手……”樹皮老者焦急叫了起來,還想阻止,這蛙頭人度極,幾個跳縱,便落到了迎面一處正混戰在一起白銀鎧甲巨人和另一個身形同樣不遜色于他存在的黑暗人形之間,怒叱厲喝:“這里是‘百族邑落’,不容外人……”
話未說完,那黑暗人形伸腳一踩,度得蛙男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便被踩中。
“啵”地一聲,實力極為強大在這“百族邑落”之中都算是前二十的強者蛙男,就這樣被整個的踩爆化為了一團肉醬,而黑暗人形卻像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踩下,跺腳,龐大身影,和這白銀鎧甲巨人撞擊在了一起。
“蓬”地一聲,黑暗人形和白銀鎧甲巨人一起搖晃栽了出去,緊跟著是“轟隆隆”的巨響,兩幢建筑物分別被他們后退撞擊著開始不斷往下崩塌。
那持著木杖的樹皮老者,以及他四周的一些人,眼睜睜看著這蛙頭人就此被踩在了肉醬,只感覺渾身冰冷,有憤怒,有震驚,多的還是恐懼。
蛙頭人的實力,在整個“百族邑落”可以排進前二十名,算是“邑落”里的中心成員,可是這樣的強者,竟然一個照面就隨便被那黑暗人形踩死了,這漫天的怪物和白銀鎧甲巨人,其實力該有多強大?
眼見著從天空中跳落到“百族邑落”的人越來越多,情勢越不妙,朱達生雙手握成了拳頭,終于忍不住了,他出了一聲怒嘯,沖了上去。
朱達生一直以來都不顯山不露水,并沒有展示自己有多么強大,但此刻,當他終于怒嘯著沖了出去的時候,蘇羽和秦家貴等人能深刻的感受得到,朱達生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能量波動,絕不比他們爆強大力量時差。
也幾乎就在這個時候,從遠方的盡途,傳來了一聲長嘯。
這長嘯聲,直有裂石穿云的威勢,又如同一條洪荒古龍的咆哮,長嘯不絕于耳,遠方的人影畢直沖射,拖曳著這長嘯如同一條蒼天巨龍,一路咆哮而來,這聲勢之震人心魄,甚至于連白銀列車和黑暗巨船雙方所代表的勢力那些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人形都被震動了,紛紛扭頭看去。
“百族邑落”之中,卻傳來了一陣瘋狂的歡呼聲,剛剛沖出幾步的朱達生也停了下來,然后驚喜叫了起來:“邑主?”
蘇羽和秦家貴等人也忙著走了上幾步,剛剛出如此震懾人心咆哮的,便是這“百族邑落”的領,邑主黑武士?
隨著那聲震撼的咆哮,一道黑色人影,如同一道流星劃空而來,其背后沖射著一道吞天的黑氣,這道黑色人影一出現,便反手往背后一抽,朱達生滿臉興奮,沖著蘇羽和秦家貴幾人叫道:“你們看,我們的邑主黑武士,那是,那是幽冥劍——”
在他的興奮叫聲中,卻見虛空那突然從遠方沖射而來的穿著黑甲的人影,反手便從背后抽出一柄沖射著吞天氣芒的黑暗巨劍,虛空往前方一斬。
在他面前數十米處,一頭白銀鎧甲巨人正和另一頭黑暗巨形人影扭打在了一起,他們同時被這咆哮所懾,禁不住扭頭朝他看來,然后便看到了這一道黑暗巨劍凌空一劃,可怕的黑光沖射斗牛。
緊跟著,這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巨形人影竟然無聲無息的便從中分了開來,變成了四截,凌空墜落下去。
一劍秒殺兩個龐大存在,這一劍震懾四方,幾乎就在同時間,從這穿著黑衣的人影四周,兩頭龐大的白銀鎧甲巨人和三只黑暗巨型人影便聯手夾擊而來。
這“邑主”黑武士突然降臨,一劍擊殺兩大巨人,固然震懾全場,但緊跟著便遭受到了恐怖的攻擊,兩頭白銀鎧甲巨人加三只黑暗巨形人影聯手一撲,這威力之強,乎了想像。
“邑主——”遠處,朱達生禁不住叫了起來,緊跟著猛地揮臂狂呼:“殺死這些畜生——邑主——”
忽地,整個“百族邑落”里,無數的狂呼“邑主”的聲音,如同海嘯般響了起來,震動四野。
虛空之上,那穿著黑色衣袍的人影,手中持著長達十米以上的由黑芒形成的巨劍,劃空一揮,繞身一匝,“嗤嗤嗤嗤嗤”連著五聲脆響。
五聲慘吼咆哮響起,剛剛撲擊向他的兩頭白銀鎧甲巨人和三只巨型黑暗人形,瞬間再一次齊腰被分尸,十塊巨型碎片,重重墜落,而這黑衣人影,已經持劍俯沖直下。
黑暗巨劍揮斬,一道黑色光弧飛了出去,一名正落在一幢建筑物上的白銀鎧甲巨人一聲慘叫,便從中被分了開來,化為了兩半栽落,鮮血如泉水噴了出來。
無法形容其度,也無法形容其恐怖,那柄長達十米的黑芒巨劍,如同摧枯拉朽,不論是白銀鎧甲巨人還是黑暗巨型人影,在這柄劍前,全都不堪一擊,瞬間便慘遭滅殺,很便有過二十頭的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巨型人影被這劍柄分尸。
余下還留在“百族邑落”里的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巨型人影一陣恐慌,紛紛沖天而起,分別落回自己的白銀列車或黑暗巨船之上。
這黑衣人影看著漫天都是重飛回到了半空中的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人影,停在了一幢建筑物之上,直指天空,冷厲咆哮:“滾——”
這一幕的威勢,直如神靈降世。
遠處,朱達生看到這里,渾身激動不以,喃喃道:“邑主,黑武士——”
滿空的白銀鎧甲巨人和黑暗巨型人影,原本互相廝殺,在他們眼中,這所謂的“百族邑落”和里面的生靈就是螻蟻之輩,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死活。
這就如同兩個人類互相斗毆的時候,誰還管自己的腳是不是踩著了哪只小蟲?會不會傷到了哪只小螞蟻?
但此刻,在他們眼中直如螻蟻的生靈之中,卻突然沖出了一只強大無比的螞蟻,擊殺他們如同摧枯拉朽,在他面前,他們竟然如此土雞瓦狗,眨眼的工夫死在這黑衣人影手下的存在,便過了二十頭。
震驚莫名之中,終于,白銀列車之中,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走,今天選擇的地點可有點不合適,下一次,定要和你們分個生死。”
隨著這聲音,漫空的白銀鎧甲巨人,紛紛涌回了白銀列車之中,車廂開始重關閉。
透過一個半透明的像玻璃一樣的窗戶,此刻在這白銀列車車頭里,一雙寒光閃爍著的眼睛,正死死的透過這半透明的窗戶,盯著底下的那正聳立于一幢建筑物上持著黑芒巨劍的那黑衣人影。
這雙眼睛中泛射出來的憤怒是絲毫沒有掩飾的,如果被對頭黑暗巨型人影殺死了自己屬下這些白銀鎧甲巨人,“他”反而沒什么太大的憤怒和感覺,畢竟,戰爭,總是會要犧牲的,但是眼下卻被這不知名的不知哪里冒出來的螻蟻般的人類,一舉殺掉了這么多的屬下,對于“他”而言,這是嚴重的挑釁,這是在挑釁“他們”的權威。
“膽敢冒犯天威的螻蟻之輩,很,你就會明白,冒犯吾等之罪,需要用你的命來補償。”這雙眼泛射著寒光坐在白銀列車前方的“他”,心里暗暗冷笑,剛剛天空中的廝殺,“他”并沒有出手,而底下這黑衣人影,“他”卻看不透其深淺,對于愛惜自己羽毛的“他”而言,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時候,“他”可不會出手冒險。
但是,“他”不敢出手,不代表“他”背后的勢力不敢,在他眼中,底下這聳立于建筑物之上,手中的黑芒巨劍直指長空對著他們怒叱的黑衣人影,已經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