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斯現在有點窘境了,但也沒什么辦法可想,新都市計劃的主導權在嚴灝手里,因為計劃涉及龐大所以才找合作投資,以嚴灝一向的作風是少有跟人分成合作的,
“在投資資金力度上我們愿意加倍投入,希望你可以重新考慮上面的條款。”霍維斯看著嚴灝,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這是在推敲嚴灝想法,嚴灝突然改變主意,肯定是另有所想,融資不外就是資金的問題。
“嗯….。”嚴灝身子往后靠在皮椅上,“當然,如果貴集團愿意在計劃里投入更多,我們非常樂意。”他當初想找沃克斯合作其實并不是看中他們資金,而是看中他們的市場占有率廣,無論國內外都是數一數二的,做生意不是有錢就行的。
霍維斯聽了目眸一暗,嚴灝這只老狐貍,根本就是跟他耍太極,但又回想那應該就不是資金的問題,“除資金的問題,如果貴集團有什么其他特別的要求,大可提出,我們可以再協商。”霍維斯干脆挑明說,這個計劃他們是絕對不能退出的,新都市集合著未來的金融商務中心,文化中心還有8萬多人口的住宅新區,這簡直就是一塊大肥肉,誰不想咬一口。而偏偏這個計劃在最初期時就已經被嚴灝拿下,還聽說有很大部份規劃就是他們提出和完成的,真是你妹的,可想嚴灝這個死變態到底謀劃了多久。
“霍先生覺得我會有什么要求?”嚴灝從容的反問,這反問也是種藝術,用得適當時不費一點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林宜安那時還不是這樣中招了。
霍維斯認真細想了下,實在想不出嚴灝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這新的合作議向跟我們原想的出入太大,我想需要時間重新考慮再作決定,我們再約時間。”霍維斯決定拖著先。
“當然沒問題,我等你的好消息。”嚴灝微笑說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霍維斯的老頭是什么脾氣行內人都知道,有人還給他取了個綽號,霍雷霆,火爆程度可見一斑,霍維斯就這樣回去,肯定少不了給剝一頓,這招借刀殺人感覺不錯。
霍維斯就這樣糊里糊涂的給人整了一頓,走的時候還在苦苦思量嚴灝到底想要什么要求,唉,可憐的孩子。
晚上,嚴灝去接林宜安一起吃晚餐,餐廳環境安靜舒適,燈光柔和雅致,還流溢著清泉流水般的鋼琴伴奏,是貝多芬的月光曲。
倆人坐下,點了菜,林宜安隨意問道:“你今天的會順利嗎?”早上出去時嚴灝說他有重要會議要開,現在隨口問問,倆人在一起不外就聊聊你今天過得怎樣之類的話題。
嚴灝端起高腳玻璃杯喝了口紅酒,微笑道:“很好,非常順利。”想起霍維斯灰溜溜走時候的表情,覺得心情大好,那種想問又不能問,想說又不能說的郁悶充分表現在臉上。
這些林宜安倒不知道,只覺得現在嚴灝的心情很不錯:“是嗎,那挺好的,過段時間我想開始自主生產藍莓汁和藍莓果醬一些副產品,你覺得怎樣?”這件事上次田樹和就給她提過,但后來給劉志云那破事兒攪局一直擱著。現在事情過去了,也有錢了,就想開始行動了,不過也想聽聽嚴灝的意見。
這時服務生剛上菜,嚴灝點的是乳酪烤銀鱈魚,林宜安的是香煎雞肉排。
“這個拓展的想法很好,國內在果醬這類的產品還比較少,就市場來說大有可為。”嚴灝優雅的使著餐刀切了小塊銀鱈魚入口,乳酪香味濃郁,味道很正宗。
“嗯,我在網上也查過,果醬之類的,好像就只有幾個牌子,出名的更少。”聽嚴灝也表示支持,林宜安更有信心了。
“這個銀鱈魚烤得很好,你嘗下,”嚴灝吃著銀鱈魚覺得不錯,就切了一塊給到林宜安的盤子里:“找生產線的事要我幫忙嗎?”
林宜安看著盤中的魚排,對于嚴灝的老毛病實在無奈,切了小塊入口,“暫時不需要,現在只是初步計劃,有不明白的再找你。”
“嗯,記得不準去找霍維斯就行了。”嚴灝提醒她,像上次的事他絕對不會給發生第二次。
“知道了,我又不是自虐。”林宜安現在挺后悔的,覺得既然倆人開始發展了,就不應該計較這么多,分得太清楚反而令關系疏離了,實在不好。
吃完飯,想著林宜安剛病愈應該多休息,倆人就回去。車內,倆人都沒說話,顯得很安靜,突然司機說道:“少爺,后面有輛車跟了我們很久。”司機名叫宋輝,是個退伍軍人,以前在軍隊就是當偵察兵出身,退伍后沒得到分配,當時挺撩倒的,他除了在軍隊學得那點本事外,真沒其它拿得出手的,后面有個老戰友給介紹到嚴家做事,待遇好本事也用得上,靠著這份工作養活他鄉下一家老小的。
“你確定?”嚴灝皺著眉額問道。
“嗯,確定,從剛才我們去餐廳到現在回去,他一直都在后面跟著,車牌我也記下,絕對沒看錯。”宋輝肯定的說道,目光犀利的盯著后視里的車輛,他剛才多次刻意減速試探,對方也跟隨著減速,所以他百分百肯定。
嚴灝聽宋輝一說,眉頭皺得更深,深邃的瞳眸里透著凌厲,跟了這么久肯定不懷好意,“你知道要怎樣做。”他們來他家里做事時,專門另外找人訓練過應對這類事情的措施。
宋輝點點頭,眼若饑鷹,平時太平靜了,現在來了條小魚可玩玩。
林宜安聽著他們的對話,轉頭看后面,好幾輛車在后面的,倒沒覺得那輛是專程跟他們的。他們是不是草木皆兵了,不過心里隱隱透著好奇,想看看他們怎樣處理。
宋輝倒沒做什么,按常速行駛著,只是方向變了,那不是回林宜安家的路,下了高架橋,轉入了一些小路,都是舊城區的單行小道,開到一個十字路口,宋輝看著燈號的倒計時,拐了左轉,盯著后面那輛車跟過來,“少爺你們坐穩。”說完突然踩了急剎,其實剛才速度并不快,這個急剎倒沒什么后助力。
后面跟著的那輛銀灰色小車,也只能急剎停車,宋輝馬上推門下車,過去揪那個家伙,那個跟蹤的男人看這架勢知道事情壞了,想開車逃,但后面已經轉燈了,來回都是過車倒不回去,路面也窄,單行道,無處可逃。
也沒時間給他想了,宋輝已經來到他車旁,一手猛的錘破車玻璃,揪著里面家伙的衣領拖下車,邊問道:“跟得爽嗎?”
那個被拖的家伙不是誰,正是周潔容請的私家征探張金鐘,他現在苦不堪言啊,他這是得罪誰了:“這位大哥,冷靜,我沒有惡意的,你放手我們再慢慢說。”張金鐘被宋輝剛才那下破玻璃嚇著了,他以前是刑警可不是武警,做得都是刑事偵查文書類的工作,武術是會點,但不帶這樣暴力的。
“那過去跟我們少爺慢慢說。”宋輝揪著他拖到嚴灝面前,一把推著靠在車旁上,“碰”一聲,張金鐘的頭給磕了一下車頂。“哎喲….”張金鐘痛得哀叫起來,這些什么人啊,下手就來重的。
“說吧,跟著我們做什么?”嚴灝從容問道。
“我哪有跟著你們,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張金鐘揉著額頭裝著無辜說道。
“好,嘴硬的,我喜歡。”宋輝裂嘴笑道,揚手就往他腹部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