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萌黑的嗎?...)
“早上好…”
伴隨著一聲有氣無力的呼喊聲,大廳的門外傳來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明明聲音已經很近了,但大廳的門還是直到一、兩分鐘后才被慢的推開,然后,穿著來禪高校服的無言與同樣穿著校服的琴里便從外門走了出來,來到了大廳里…
“姐姐!”帶著甜膩的聲線,戴著黑色緞帶的琴里裝模作樣的露出天真浪漫的笑臉。
“哥哥已經起床了!”
聽到琴里那開朗的聲音,士織不由的扯起一個笑容,可當看到無言那滿臉疲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樣時,臉上扯起的笑容頓時變得苦澀。
“難得琴里一直負責叫你起床,士道,你就不能稍微讓自己在早上的時候精神一點嗎?…”
以上這句話,每天早上,士織都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一遍,無言也是早就聽習慣了,于是也習慣性的回了一句。
“早上睡懶覺可是最幸福的事情,士織,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士織忿忿的瞪了無言一眼。“真是的,小心以后太懶了,交不到女朋友哦…”
說這句話的時候,士織已經忘記了,十香在這里的身份可是無言的女朋友,狂三還是無言的未婚妻…
聞言,無言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已經坐在餐桌上大吃特吃的十香與優雅的進食的狂三,順帶著還隱晦的瞥了琴里一眼,笑了。
“謝謝你的關心!”
“你…”士織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勸說。
“算了算了,趕緊吃早飯,上學都快遲到了!”
“是”餐桌上,眾人綿長的應答聲回蕩而起,在整個大廳里面傳播著,讓得士織是各種的沒好氣,將手的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緊接著繼續準備起新的份量。
沒辦法。十香已經消滅掉了全部早餐的七成以上了,不再準備一點,其他人夠不夠吃暫且不說,士織自己估計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只不過。士織才剛剛轉身。準備進入廚房準備早餐。一旁的狂三突然開口。
“五河同學,我有話想跟你說一下…”
士織怔住了,訝異的指著自己的鼻。
“我?…”
狂三微笑著點了點頭。讓士織疑惑的歪起了腦袋了。
“你確定是我嗎?…”
狂三眨了眨眼睛,看著士織那好像很是不可思議的樣,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啊拉,五河同學,難道我找你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不…也不是那樣…”士織尷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只是你主動找我,這還是第一次…”
確實,因為狂三那‘士道的未婚妻’的身份,站在十香戰線上支持她的士織對狂三雖然沒有多么的敵視,但也談不上友好,平時的話,對話是非常非常的少的,更別說是狂三主動找她了。
所以,士織才會那么訝異。
“只是有點事情想跟你交代一下而已…”狂三閉上眼睛,輕笑一聲,說出了一句讓現場除了無言以外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忽視的話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可能得暫時離開這個家了…”
“離開這個家?!”士織驚呼出聲,十香也是驚訝的停下了進食的動作,與同樣訝異的抬起頭來的四糸乃一起看向了狂三,琴里更是直接一口飯菜噴了出來,失聲叫起。
“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我連聽都沒有聽你說過呢?!”
“嗯?…”瞧見琴里那有些異常的反應,士織皺起了眉頭,嚇了琴里一跳,當即連忙擺正了姿態,可一對紅色的眼眸卻是死死的盯在狂三的身上,里面滿是焦急與狐疑。
“時崎同學,你真的打算離開了?…”士織將探尋的目光投到了狂三的身上,詢問道:“我可以問一下為什么嗎?…”
“啊拉,也不是什么緊要的原因,五河同學不需要擔心…”狂三側了側臉蛋,用手指在上面不斷的點著。
“只是家里人有些擔心了,讓我回去看看而已…”說到這里,狂三還滿臉的遺憾。
“因為家里太遠了,這一次回去可能得耗費不短的一段時間,學校那邊也得請一下假,所以先在這里跟五河同學說一聲…”
琴里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說點什么,可因為士織在場的關系,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眼眸一直鎖定狂三,神色不斷的變幻著。
士織倒是感覺沒有什么不對勁,沉思了一下,點頭了。
“這樣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了…”狂三站起身來,提起裙的兩側,向著士織行了一禮,直讓沒有多少大小姐氣質的士織窘迫不已,訕笑出聲。
“既然這樣,那今天的早餐就準備的豐盛一點,算是替時崎同學踐行吧!”
“啊拉…”狂三抿嘴一笑。“那就謝謝五河同學的招待了!”
“不用客氣啦…”士織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廚房里。
“這是怎么回事?!”士織才剛剛一走,不等十香、四糸乃兩人做出反應,琴里就將飽含壓迫感的視線射向了狂三。
“離開什么的,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可沒有開玩笑…”狂三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沒有避開琴里的視線,直視向了她。
“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隨著狂三的發言,琴里的表情沉了下去了。
“你可別忘了‘拉塔托斯克’對你的處置!”琴里連聲音都變得不善了起來。
“因為你是精靈的緣故,情況特殊,所以,當初‘拉塔托斯克’對你的處置是以監視的方式進行流放查看,若是你再做出可疑的事情,那是很有可能會被收監,到牢房里去過日的!”
聽到琴里的話,狂三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但卻是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一旁,十香、四糸乃兩人已經屏住了呼吸,看著僵持的狂三與琴里,兩人眼滿是焦急與憂慮,卻又被那沉重的氛圍給壓住,不敢開口,只能在那里干瞪眼,不知所措著。
直到這時,一直低著頭的無言才看向了琴里,開口了。
“琴里,這件事情,是我允許的!”
“你?…”琴里愕然的將目光轉到無言的身上,隨即皺起了眉頭了。
“為什么?…”
“因為有一些事情,狂三必須親自去做!”無言搖了搖自己的頭。“所以琴里,你就讓狂三離開一段時間吧…”
“狂三可是正在接受‘拉塔托斯克’的監察的!”琴里沉聲開口。“‘拉塔托斯克’并不是我說了算的,不管怎么說,狂三都曾經殺過萬名以上的人類,所以說實話,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很有可能會出事的!”
“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無言這樣回答出口,旋即對上了琴里的眼眸。
“琴里,難道你不相信狂三嗎?…”
琴里眉頭越皺越緊,看了一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狂三,嘆出了一口氣。
“我并不是不相信狂三,只是,在知情人的眼,狂三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而你既然打算讓她離開,勢必不會封印她的靈力吧?那怎么讓別人放心呢?…”
“就算我相信狂三好了,她的‘天使’有什么樣的副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
“啊拉,這點你可以放心!”狂三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為了能夠讓我毫無副作用的使用‘刻刻帝’,昨天晚上,夫君大人可是‘送’了不少的時間給我的…”仿佛在回味著什么一般,狂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不使用‘十一之彈’與‘十二之彈’的話,就算不停的使用‘刻刻帝’,也能夠用上好幾年,不需要去狩獵其他人來補充時間,所以,這段期間,我不會碰那些普通人一根頭發的…”
這回,琴里犯難了…
看了一眼笑容滿面的狂三,又看了一眼對著自己點了一下頭的無言,琴里低下頭,沉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