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十八章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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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八章對弈
“你師承何人?”宋伯抬起埋在詩賦中的頭,看著卓夷葭問道。
卓夷葭搖搖頭,“前輩先只用示意能不能得環佩。”卓夷葭都不想回,只不過這伏羲琴在宋伯手中,拿到伏羲琴前還是不要得罪人。
卓夷葭余光掃過向這邊看來的人,有驚訝,有不信,有探究。
余下幾幕隨意過罷,不要惹來這么多關注。徒生是非。
不遠處的孫林逸看著對面有些冷漠的卓夷葭,勾起了嘴角,莫名有些開心。原來她是對誰都冷冰冰。連圣上欽點的太師宋伯都被她帥冷臉,這樣想想平時受的冷遇心里也就舒坦了些。從孫林逸這個角度看去宋伯剛好擋住卓夷葭的小身影,于是孫林逸又往左或往右伸長了脖子。
一旁的孫云舟也靜靜的看著對面和宋伯說話小女孩,雖然帶著面巾,可他還是認出來了,就是先前在樓上看著自己的女孩。也是剛剛坐在下面看到她跟二妹沖突她是卓家的女兒?為何以前自己沒見過。
靜靜看著前方的孫云舟思緒被坐在一旁不停晃動孫林逸打斷。轉頭看著晃頭晃鬧的孫林逸,“林逸,你在作何?”
“啊?沒有啊,我就是看看葭兒。”孫林逸沒有停下動作,繼續往上往下的伸著脖子。
“葭兒?”孫云舟轉頭看著對面的小女兒,“她叫葭兒?”
“嗯。”孫林逸縮回了身子,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孫云舟,“她叫卓夷葭,是卓家四小姐。”
“卓家四小姐?”孫云舟輕聲問道,“以前怎么沒見過?”
他們家和卓家經常來往,怎么沒有聽說過。難道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隱情?
“哦,我聽夷裕說她身子骨一直不好,就養在家里。如今身子好了些,才出門走動的。”孫林逸看著孫云舟,把自己知道的也告訴大哥。
孫云舟點點頭,輕聲道,“這樣。”
孫林逸嗯了一聲,轉頭繼續看向對面的卓夷葭。
緊靠著孫家書案的二皇子趙谷翊在書案上左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拇指摩著手里掐絲琺瑯暖爐上的雕紋,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女孩,用只有自己的聲音輕聲道,“卓夷葭。一直身子不好么…”
真想看看她寫的都是什么,讓宋伯在眾人面前失了態。
宋伯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有看看手中的事,將手上的詩放回書案上,然后敲了敲案桌。身后跟著的書童將手里的環佩遞給卓夷葭。
回到大書案,宋伯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在座各位所賦詩詞都已閱覽,得環佩者共有二十七人。現將二十七張賦有詩詞的宣紙收起,取其優者二十。”
說罷宋伯向著下面揮了揮手,站在下面的幾個書童將剛剛得有環佩的詩賦都收了起來,遞到大書案上。
“什么鬼…這老頭剛剛都沒有看我的詩就走了!他是不是眼睛花了?”卓夷裕回頭對著一旁的卓夷葭不滿的抱怨道。宋伯剛剛看了卓夷葭的詩后就直接越過他走了!走了
雖說他們這是最后一桌,但他沒看到自己那張擺在卓夷葭旁邊的白紙上也寫滿了黑字?
“你可以去給他說啊。”卓夷葭轉頭看著卓夷裕,難得的調皮道。
仲生后面看著,心里暗自無語二少爺這詩拿上去只有被笑話的。擺在四小姐旁邊天壤之別,宋太師不看是給他留臉面。
“二少爺你還是省省吧,小姐好不容易給卓家貼上點書香味兒,你這一鬧騰多的名聲都去了。”站在卓夷葭身后的紅姍搓著手爐,捂了捂耳朵。
卓夷裕不滿的往大書案看去,想了想,又回身對著紅姍嚇唬道,“你這丫頭,再頂嘴回頭把你賣了!”
紅姍扁扁嘴,往卓夷葭那里靠了靠,小聲的嘟噥道,“我可是小姐的丫鬟,你賣了我小姐跟你急。”
卓夷裕白了紅姍一眼,回過了頭。
宋伯與后面的兩個先生在里面細細的挑揀出二十張宣紙,由宋伯執羊毫沾朱砂墨在選中的二十張詩賦的右下角畫上一朵紅梅。發于眾人。
卓夷裕接過書童遞來的宣紙,滿足的笑道,“你看吧,我就說你肯定能過。”
卓夷葭看著自己所賦詩詞宣紙右下角的紅梅,不置可否。
同時收到的還有孫云舟和趙谷翊等二十人,其中也有孫林逸。
孫林逸拿著自己的詩賦,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向卓夷葭那邊忘了一眼,她應該也會進吧。
想著孫林逸走到卓夷裕那邊,“夷裕,你們兩進了沒?”
卓夷裕看著來人,不滿的把自己的那張詩賦拿起來對著孫林逸抖了抖。
孫林逸看著上面白紙黑字的的詩賦,咧嘴一笑,“你這進了才怪。”
“他都沒看我的。”卓夷裕嘀咕道,說著往大書案撇了一眼,“人老眼睛瞎。”
“那我看看你的。”孫林逸說著拿起旁邊放著另一張紙,看著看著微微張大了些嘴,“喔唷,小丫頭,了不得呀了不得!看這字兒寫的,嘖嘖。”說著將紙放到案桌上,不錯不錯,有幾刷子。
第二幕開始,對棋,抽簽十組,進十人。
卓夷葭抽的是一個朱氏子弟,朱氏子弟見抽到的是女子,心里不禁雀躍。于是本該由抽簽決定的先后順序,朱氏為了顯示自己士紳名流的風度,要了黑子,讓卓夷葭執白子先行。
卓夷葭本來就只是為了最后拿到那伏羲琴,對棋不想多纏。于是并未異議,拿起白子便落在了棋盤中央的天元。
每一步棋子朱氏思慮許久,猶猶豫豫的落了棋子,卓夷葭漫不經心的搓著手里暖爐的雕紋,朱氏一落子,目光一掃,還不待人看清上一步的落子的位置,卓夷葭柔荑輕輕一抬,已經將白子放下,待到人看清,頂沖夾斷,每一步棋不僅快,落子也是狠。好不容易的一些眼位一刺便化了。旁邊觀棋的人一陣唏噓。不過幾步,對面的朱氏子弟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一層汗。心也有些慌,每走一步棋都猶豫不決。
卓夷葭也不催,只是每落下自己的棋,就往后靠去,然后慢悠悠的摸著手里的暖爐,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