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五章山林相見
第二百五五章山林相見
悟濟咳了咳,似乎拖一會兒就能讓心中的愧疚少一些。網
但是怎么辦呢,這要說的,還是要說,不然他的小命就還給如來佛祖了。
“大兇之人,自有佛祖凈化。”悟濟說著頓了頓,看著華太君。大不了以后他多照拂一下那被人陷害的可憐孩子。
華太君聽到有可解之法,臉色緩了些,不再帶著沉郁。只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著那悟凈和尚有些猶豫,“大師的意思,是送到庵里,讓佛祖為她驅兇?”
悟凈的意思說的很明顯的,再明顯,就沒有出家人的風度了。
沒有回答華太君的話,悟凈只是起身,對著華太君作了個揖,“阿彌陀佛。”說罷轉身離去。
華太君站在原地,看著悟凈消失在寺廟的院落間。
曹嬤嬤跟在華太君的身后,看了看那和尚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華太君的神色,最終沒有說什么話。
“走吧。”華太君幽幽說著,拉了拉身上的大氅,轉身離去。
悟凈走到空無一人的院落后面,轉頭四望,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大俠,沒我的事了吧?”
‘咻’的一聲,悟凈還沒來得及思考,一柄長劍劍尖就對準了他的心口。
悟凈倏的站直,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帶著無奈,“這事兒我都辦完了,還要作何?”
“這事兒若是大師敢說出去一句,我家主子必將這樊林寺燒了給你陪葬。”北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悟凈。這話卓夷葭自然沒有說過。
悟凈看著眼前沒有情緒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他知道對方是誰還可能說出去,他如今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自然不會惹禍上身。
北笙見此,收起劍,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子,丟給悟凈,“這里頭又一張百金的票子,可以在城中錢莊去換。就當是此次的報酬了。”
悟凈接過北笙丟來的袋子,看向北笙,正準備說話,北笙已經從原地消失,無影無蹤。
悟凈轉頭看了看,吹過房檐的冷風,鬼影都沒有。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拿著的錦步,有些愕然。這就是所謂的打了一巴掌就給一個糖?
他愛金子不假,但是他也愛命。這樣用命換的金子,以后還是少賺點兒吧。
悟凈將錦袋揣進懷里,心虛的看了看四處,確認無人,這才抬腳往前走去。
另一邊的山林里,卓夷葭等來了知畫,便回了客院的房屋里。
卓夷葭跨進門檻,知畫在身后觀上門,“都辦妥了。”
卓夷葭點點頭,坐到屋內的凳子上。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就看華太君的了。是卓家重要,還是她重要。
“可是會不會不把主子送走?”知畫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卓夷葭的面前。若是華太君舍不得卓夷葭,不把她送進庵里,不是前功盡棄了么。
卓夷葭搖搖頭,“她會送的。”在華太君心里,自然卓家才是最重要的。
對華太君來說,對她那么好,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祖孫情誼,還有一部分,便是她過于聰慧,她怕卓夷葭過于多智毀了卓家。
所以才將她接到錦華院親自看管。這些,卓夷葭都心知肚明。
寺廟里鐘聲響起,悠揚回蕩在山間。卓夷葭轉頭看了看屋子里的漏壺。
正巧華太君和曹嬤嬤回來了。卓夷葭聽到聲響,推開門,將好看到走進客院的華太君和曹嬤嬤。
“祖母回來了。”卓夷葭笑著走出房門。
華太君轉頭看向卓夷葭,扯著嘴角笑了笑,“四兒怎么不呆在屋里,天兒冷,可莫要著涼了。”
“難得來一次山上,我想去外頭走走。”卓夷葭說著,身后跟出來的知畫轉身關了門。
“你倒是每年來都要去逛逛。去的時候多穿些,山里頭寒。”華太君說著,想起去年卓夷葭上山也是去外面逛了,也就沒有多想。
卓夷葭沖著華太君點點頭,乖巧的道“我曉得了。祖母快些回房休息吧。”
華太君笑著頷,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屋外天寒地凍,卓夷葭看著華太君的身影進了屋,這才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帶著從寺廟里借的斗笠,轉身進了林子里。
山林里溫度驟然下降,仿佛空氣都夾雜著冰粒子。知畫帶著卓夷葭,穿梭在山林中。
林子深處,有一人復手而立,身材挺直,帶著的斗笠上不時低著水,看得出在這里站了好些時辰。
卓夷葭帶著知畫走近了一些,沖著那背影輕道,“鄭大人。”
聞言,那身子頓了頓,復而轉頭看來。看向面前的卓夷葭時,眉頭緊鎖,又看了看她身后。
“鄭大人不必看了,今日來和你談的,就是我。”卓夷葭站在原地,雙手輕輕合著垂在腹前,看著鄭田叔的眼睛里沒有情緒。
“你?”鄭田叔看著眼前還未及笄的小女,眼里有著不可思議,“你是何人?”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身上帶著同齡人沒有的沉穩,眼神凌厲,語氣卻溫和,“我是鎮國將軍府四小姐。”
“鎮國將軍府四小姐?”鄭田叔重復著,似乎在回想鎮國將軍府的人事。
對了,他聽聞過,今年年底鎮國將軍府有一位庶四小姐大辦生辰,由府中主母華太君坐鎮。想來也是極為得寵了。
“可是你祖父讓你來的?”鄭田叔說著正色了起來。他的隨從跟他說過,當年他下獄,是卓家人救的他。
卓家卻當此事沒有生一般。他不知道卓家到底是什么政見,出獄后也不敢貿然前來道謝。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沒有回話,只道,“看來鄭大人還記得卓家救你出獄的事兒。”
鄭田叔一聽,不得不正眼看著眼前的女兒,就連這種事兒,卓家也會給這個女兒商議?
“你知道卓家救過我?”
“鄭大人為官清廉正直,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該救。”卓夷葭看著鄭田叔,端正的站著,保持著一開始的站姿,似乎就沒有動過,“這事兒大人就不必記在心上了。今日我找大人前來,是要問問大人對朝堂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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