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泰妍從睡夢中醒轉，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被褥散發著清香，軟綿綿的，讓人一動也不想動。他不在，姐妹們也不在，昨晚的荒唐好像只是一場迷夢，只有下體隱隱傳來的異樣，提醒著她那一切都不是夢境。
“真是越來越荒唐了呢。”金泰妍苦笑著喃喃自語，然后慢慢地翻開被子下了床。
洗漱完畢，走出房門，正好見到隔壁鄭秀妍也開門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搖頭失笑。
“泰妍。”正要錯身而過，鄭秀妍忽然說：“其實，哪怕我們攜手走過再多，哪怕泰西cp都被粉絲認可了，其實我們內心深處互相還是有疙瘩的。”
“嗯。”金泰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這么說，也爽快地道：“是。但是現在沒有了。”
鄭秀妍笑道：“如果有的話，性質也不一樣的。”
金泰妍摟著她笑：“現在是真cp了，來，親一個。”
tiffany推門走了出來，伸著懶腰道：“現在那點什么公司資源分派，誰還能在意？要爭也是爭個寵吧……”
“傻t一邊涼快去。別打擾我們cp。”
“呀！泰妍你變心了！”
崔秀英推門而出：“爭個屁寵，抱成一團就是最好的爭寵了。當他只有我們幾個？泰熙前輩現在還住安家呢，和我姐姐一個東宮一個西宮的格局。”
“那是我們加入東宮，那些前輩們加入西宮的節奏么？”
崔秀英笑道：“別胡扯，哪有那么分明。姐姐和泰熙前輩還經常泡茶聊天。相處得很不錯的。”
“哇……真是那啥三千人來著？”
“說到這個。為什么昨天孝淵說了下句。他就忽然不行了？”
“不知道啊……問孝淵吧？”
金孝淵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我一早醒來就在想，現在還沒想明白啊。也許我接錯詩了？也不至于那么大反應啊……”
林允兒忽然風風火火地沖出，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道：“《辛德瑞拉先生》劇組通知我試鏡通過了。我得去公司一趟，你們玩。”
看著林允兒遠去的背影，金泰妍笑了笑，道：“回去看看侑莉吧。不知道昨天他倆到底說些什么，神神道道的。”
回到宿舍。權侑莉已經起床在做晨練了，臉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奇怪，和大家打著招呼，笑得很是爽朗。徐賢在早讀，用功得很。
奇怪的倒是李順圭，現在還躲在房間不出來。
權侑莉悄悄道：“順圭不知道怎么了，一早醒了也不起床，就呆呆看天花板。問她也不說。”
眾人都有些驚訝，圍在一起猜了半天，也沒人猜出原因。知道某件內幕情況的金孝淵并沒想到安正勛無意中泄了什么密。也就壓根沒往這方面去猜。
李順圭在房間里直直看著天花板，聽到姐妹們回來的聲音。終于有了些動作。她拿起手機，在早已編輯好的短信上，按下了發送鍵。
安正勛已經到了公司，正在看練習生的訓練報告。拿起手機一看短信，有些驚訝地皺了皺眉。
短信是這樣的：“大叔，你結婚了嗎？”
發信人：雙馬尾蘿莉。
這句話，很早以前她就問過，當時的他確實沒有結婚，于是兩人開始網戀。可是如今安正勛已經結婚，再次見到這問題，倒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說實話吧，怕妹子夢碎，騙她說沒結婚吧，好像自己有意在網上釣小姑娘似的，至于嗎？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如實回答：“嗯，上個月結了婚。”
李順圭看著回信，苦笑。
你為什么不騙我呢？
騙我的話，我就可以告訴自己，那是個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李順圭，千萬別上當，和他劃清界限吧。
可你一直如此坦蕩。
坦蕩得就像初次見面時，你對社長說，你對少女時代好幾個都很感興趣。
坦蕩得讓人恨都恨不起來。
李順圭低下頭，又回了一條短信：“你結婚了，我算小三嗎？”
安正勛回復：“網絡只是網絡，一旦牽涉現實，你一個女孩子，只會受傷。大叔只是借你一個逃避現實的夢境，是夢是醒，全在你自己。”
李順圭閉上了眼睛。
可我夢里是你，醒來也是你啊……
醒來的那個你，正在步步靠近。連姐妹們都希望我們在一起，甚至我自己，也沒有多少抵抗力。因為我本來就仰慕你啊……
我能躲向哪里？
躲向夢里的你？
是夢是醒都是你，我無處可逃。
安正勛在那頭等了半天，沒等到新的回信，一時想不明白原因。別說他已經忘了昨晚說了句狗蛋再見，就算記得，也不知道李順圭聽得懂啊……以為只是小女孩偶爾的心情怪異，便也沒太在意，收起手機繼續看報告去了。
李英石在報告里把每個成員的特征列了非常詳盡的表格，術語很是專業，安正勛沒有太詳細去研究，其實歸根結底化為一句話：可以做出道企劃了。
安正勛放下報告，閉著眼睛思索了一陣。他們這些公司，和sm公司的最大差距就在于此。沒有sm公司的那種底蘊，動不動就是練習了多少多少年的練習生。他們沒有，就算有幾個練習時間較長的，水平也著實拿不出手。
除了金泫雅之外，樸初瓏方敏雅裴秀智都只是練習了半年。準備出道企劃到出道之間或許還有半年，充其量就是一年多的訓練。雖然都有極高的天賦，可競爭力與sm相比。終究還是弱了。下半年。sm借著少女時代成功的風勢。拉扯出一個試探性風格的f（x），粉絲稱為后媽養的，可是人氣和銷量還是完爆很多小公司全力打造的女團，原因就在于此。
ccm也同樣存在loen這種問題，缺了人，自己沒有活水補充，要通過m向外招。但是ccm具備一個loen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自m一脈相承下來的完善的訓練體系。如果loen的練習部算是個暑期班。那ccm的就可以算是正規院校了，甚至輻射到演藝方面，不僅僅限于音樂。
這也是蠶食ccm的最大好處所在，能對loen進行非常有益的補充，時間長了，loen也將具備sm的底蘊，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想到這里，便給鄭毅發了條短信：“有進展么？”
過了一陣，鄭毅回復：“上次智妍的事件，讓一些人開始質疑金光洙的決策。對我而言。算是有所進展。至少下次會議，我會開始扛旗發出反對的聲音。”
安正勛點點頭。回了句：“加油。”
鄭毅又道：“金光洙魄力還是不足。tara出道曲已經錄制完畢，他不敢直接發行，打算在電視劇插曲試探反應。表面上是學你的套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不一樣。”
“《辛德瑞拉先生》？”
“……老板你有其他眼線么？有的話請別隱藏，讓他配合我，我一個人還是有些吃力。”
“別誤會……這真沒有……咱們不是在拍《潛伏》。”
“……老板你還看中國諜戰劇？”
“則成同志，辛苦了。”
收起手機，安正勛抽出一疊五線譜稿紙。女團的出道企劃可以慢慢研究，甚至出道曲也可以慢慢向外面的作曲家們收購，但是主打曲終究還是得他來扛大旗。做會長的人還得為女團寫歌，也是僅此一家了，而且不寫還不行，沒他寫歌，新團誰理會？
出道主打曲他很早就有了腹案。這個新團，糅合了四個人氣女團，分別是4minute、apink、girlsday、missa，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曲目就從她們的成名曲里面選即可。看似很多選擇，其實安正勛對很多已經記憶模糊了，真正可選的，只有幾首。
安正勛沉吟片刻，在稿紙上寫下了標題。
有些歌曲，過于性感，對于一個新團來說并不可取。有些歌曲又太過純情，會被人冠以模仿少女時代的印象，不是好事，并且也不利于轉型。唯有這首《hotissue》，作為前世4minute的成名之作，是一首dance舞曲，不僅極其適合金泫雅，風格還可愛得很，幾乎是天衣無縫地將這個雜合女團捏合在一起。
這種風格也是loen多次開會討論之后初步確定的風格。以安正勛的構思來說，今后風格還需多變，這首歌也足以奠定以后向任意風格轉變的基礎。
安正勛埋頭琢磨旋律，劉仁娜端著茶杯走了進來，放下茶杯，也不離開，就側著腦袋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側臉。
僅僅復制已知的旋律，暫不研究配樂，這對于安正勛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幾筆寫完，抬頭一笑：“紅袖添香，效率特別好。”
劉仁娜笑道：“這是應該讓泫雅來給你添香的。”
安正勛苦笑道：“常喊泫雅來，影響不大好，她的隊友們又不是傻子，早晚看出問題。話說我還得寫一首智恩的新專輯主打，到時候讓她來添香。”
“你還真怕被人看出問題呢？”
“為什么不怕？”
“我以為……四只小白兔早晚逃不過大灰狼的魔爪的。”
“請相信我的節操……”
劉仁娜眨了眨眼，忽然道：“會長大人，我今天穿的丁字褲哦……”
安正勛立刻將手往她的短裙里探了進去，摸了半天：“你騙我……”
劉仁娜面色不變：“所以說節操那種東西……你真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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