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說到這兒,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她可是因為心里高興,迫不及待的要把天大的好事早點告訴自己的小姐,不停歇的一口氣跑進了府里,進府時還把看門的何大爺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么著了呢。
謝靈蕓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催促她快點說,而是笑盈盈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柔聲說道:
“你先喝口水歇歇,呵呵,沒有人催著你這會兒就說。”
秋雁心里有事要對謝靈蕓說,也不再謹守奴婢的身份,謝過謝靈蕓,端起茶水幾口氣喝完之后,恭敬的把茶杯放回原處,嘴角止不住笑意的接著說起了她原本沒有說清楚地話:
“小姐可能不記得了,小姐的外婆家,也就是鳳姨娘的娘家,姓鳳……”
謝靈蕓仔細的聽著秋雁說著原主,也就是她現在的外婆家的情況,心中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
鳳姨娘的娘家姓鳳,鳳府祖上原本也出過一位巡撫大人,只是后來鳳府中的子弟平庸,只好轉行走了經商之路,雖說這時候人們還不重視商人,甚至說鄙視商人,可是因為鳳府上原來出過一位巡撫大人,又因鳳府經商有道,到還不至于讓人們排斥,反而還有一定的地位。
謝靈蕓又繼續聽到秋雁如數家珍的說起鳳府現在的情況,現在鳳府上是大老爺當家做主,之后就是二老爺和三老爺在外面打點著鳳府上的生意;鳳府好像要再走科舉入仕之路,所以鳳府的少爺們,大多數都還在讀著書,其中有幾位還考上了稟生。
而秋雁今兒見到的表少爺,就是大老爺的嫡子,也已經是有名的秀才,今年二十歲,叫鳳辰風,鳳姨娘在娘家時,對這個侄兒很好,所以這位表哥很關心鳳姨娘留下的一對兒女,這也是他為何能知道謝府中事情的原因。
大約的把人際關系在心中捋順了一遍,謝靈蕓感覺這是喜事一樁,雖然不能讓她立馬感到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地步,可是她心中也是很高興,有這樣的外婆家,她就感覺心里有點底氣。大概也就能想到,原主雖然不受大太太待見,可是表面上卻沒有為難原主的原因了。
“秋雁,我外祖父家的事,你先放下,且給我說一說,我那個表哥與你都說了些什么?”謝靈蕓很關心這個。
秋雁卻擺著手,帶點緊張的看了看門口,說道:“小姐,您是不能叫外祖父的,您的外祖父家只能是大太太的娘家。”
為什么?謝靈蕓差點脫口問出為什么?突然想到原主的生母,只是謝府的一位姨娘,也就了然了,她現在雖然是庶出,可是外婆家卻只能是大太太的娘家。想通之后,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莫如此緊張,我記住了便是,你趕緊給我說說我表哥怎么與你說的吧?”
秋雁想起表少爺對她說的話,劍神,回道:“表少爺知道大太太去靈山寺去做什么,五小姐昨兒的話是真的,大太太確實有此意,對方是大唐朝唯一的異姓王爺,不過好像是給世子說親。”
謝靈蕓一聽這,反而更是疑慮重重,大太太真的會這么好心,給庶女找這么強的夫家?要知道大太太的兩個親生女兒,也不過就是嫁到富足的商人之家,越想越不對,她追問道:
“那表哥有沒有給你說,有關那異姓王府的事情?還有那個什么世子的情況?”
秋雁搖了搖頭,不過她接著又笑著回道:“表少爺沒有給奴婢說,不過表少爺聽說大太太也讓您跟著去,就對奴婢說他一定會打聽清楚的,還讓奴婢轉告您,說到去靈山寺的那天,他也一定會去靈山寺,并且會設法見您一面的。”
謝靈蕓眼皮跳了跳,大唐朝唯一的異姓王,表哥怎么會不知道?這句話她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那么也就說明了這個異姓王有問題,而表哥卻不能對秋雁說,所以才會說出到靈山寺設法見她一面的事吧。
她越想越感覺是這樣,可是雖然才來此沒有多久,她卻知道女子是不能隨意見外面的男人的,牽扯到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要不然剛剛的秋雁,也就不會說什么表哥‘設法’見她一面的話了,這樣冒然相見,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是若是不見,那這件事情她又要怎么弄清楚呢?
秋雁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以為自己的小姐會和她一樣高興,畢竟不用她們出面,就可以把大太太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小姐卻不像她所想的那樣高興:
“小姐,這件事情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謝靈蕓回神,反問道:“秋雁,你覺得那天我可要見表哥么?還有玉手鐲的事情怎么樣?”
秋雁一愣,突然她像是也想到了什么,臉色有點發白,趕緊擺手說道:“小姐,都怪奴婢高興暈了頭,竟然忘記了您是不能單獨和表少爺見面的,奴婢該死連這都忘記了。”
謝靈蕓笑了笑,并沒有怪她的意思,至從心中打算相信她之后,秉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所以不懷疑她對自己說的話。
“好了,好了,知道是因為你高興所致。”她在聽到原主還有外祖父家可以幫襯,不也高興不已嗎,只是看著秋雁臉色都嚇白了,她心中有點不忍,出言道:
“這事先放下,你也別多想,等到靈山寺那天再說,我問你,你把玉手鐲當掉了嗎?”這時候她多說無益,只有轉移話題,才能讓秋雁分心,不在糾結在剛才的問題上。
秋雁看出自己的小姐確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心里卻沒有好受一點,更是自責不已,小姐這么信任她,而她卻被高興沖昏了頭,暗自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上心之后,回道:
“小姐,我見表少爺都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奴婢,所以,所以就沒有再去當鋪。”然后她從袖兜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個玉手鐲,“小姐,玉手鐲在這兒呢,奴婢一直都攥在手里,不曾磕碰一下。”
玉器很脆弱,有時輕輕的一碰撞,輕了有裂痕,重了就會玉碎兩半,所以秋雁保護的很好,出府的一路上都緊緊的攥著袖兜,以防玉手鐲從袖兜中掉出。
謝靈蕓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首飾不多,替她心疼,所以才沒有再去當鋪,可是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玉手鐲她雖然心疼,可是她不戴時,也不過是個死物而已,俗話說,好鋼用到刀刃上,這時候正是發揮玉手鐲的作用的時候,所以玉手鐲還是要當掉的。
“今兒你已經出府一次,不能再出去,以免被有心人知道麻煩,明兒你再找尋借口出府一趟,把這玉手鐲當了吧。”她并沒有接過手鐲,而是吩咐秋雁再出府一趟。
秋雁臉帶疑慮,不解的道:“小姐,表少爺既然幫著打聽清楚,您為何還要奴婢當玉手鐲?”這么好材質的玉手鐲,她是真的舍不得當掉,而且以她小姐的意思還是死當,以后不再贖回了。
謝靈蕓看著她心疼肉疼的樣子,愉悅的一笑,解釋道:“現在不是心疼這些的時候,咱們現在身無分文,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腳的,再說了表哥雖說會幫我們打聽,可是怎么給我們送消息?還有即便消息給我們送到,可是不見得就是我們要聽到的。”
秋雁不是笨的,聽到這兒已經是明白了,便接過話往下說:“小姐的意思是,表少爺即便是打聽,也只能是打聽我們府外的事情,而我們府中的事情,表少爺卻打聽不出來對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謝靈蕓贊賞的對她一笑,“你說的很對,表哥的消息固然重要,大太太這邊我們也不能放松,你明天就去把玉手鐲當掉,然后不管怎么辦,都要打聽清楚大太太那邊的動靜。”
一開始她還打算暗地里慢慢的打聽,怕大太太發現,可是聽了秋雁帶回來的消息,她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她必須要弄清楚大太太的打算不可。
秋雁一點就透,已經想了很多,心中有了計較,便鄭重的保證道:“請小姐放心,奴婢定會辦好的。”
謝靈蕓意識到她話語中的暗示過于嚴重,怕讓秋雁感到壓力,反而把事情辦砸了,柔和一笑,語帶輕松的說道:
“別管事情如何,今天能見到表哥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她這話一點也不虛,雖然還不太了解原主的外祖父家,可是知道大太太因此有了忌憚,一般不會輕易對她下手,她心里也就松了口氣,這幾天她覺得神經緊繃的像隨時要斷了似的,不敢有一絲喘息的空隙。
現在好了,知道有這樣一個外婆家,雖然地位不顯赫,可是讓大太太忌憚就好,而且還進一步確定了謝雨涵對她說的,確有其事,雖然還不確定大太太為何讓她也跟著去,但是一切都在向著明朗化發展,至于大太太的目的,她相信只要事情計劃好,一定也會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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