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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過去了?”抱琴都要傻掉了。全文字閱讀
她不明白這明明說著香凝情忠誰的問題,為何世子妃卻說起了季節問題了,這秋天和香凝不喜歡小六子,情忠世子爺有什么必要關系嗎?
“呵呵。”謝靈蕓看著被自己的話弄得云里霧里地抱琴,呵呵的笑了起來。
“世子妃?”抱琴苦笑,道:“您就行行好,不要說奴婢聽不懂的話好不好?”
“好。”謝靈蕓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嗔視的看了她一眼,道:“一點默契也沒有。”
抱琴卻覺得心里很冤枉,不明白世子妃突然怎么會變得這么高深莫測起來了,明明是她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嘛,怎么能說她們之間沒有默契呢。
“是,奴婢笨,還請世子妃明示。”沒有辦法,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主子高興就成。
謝靈蕓也不再開玩笑了,她瞇眼說道:“既然秋天都已經過去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對某些人秋后算賬了呢?”
抱琴恍然大悟,原來還真的像她猜測的一樣,世子妃這是要對莊嬤嬤和香凝動手了。
“只是那香凝會同意嫁給小六子嗎?”
抱琴覺得就憑香凝對世子爺的癡迷程度來看,世子妃想的對付香凝的法子實施起來很難。
謝靈蕓卻一臉的輕松,她喝了一口茶,道:“太夫人親口許諾的婚事,你說香凝會有幾個膽子拒絕?”
“世子妃。”抱琴在這一刻深刻的認識到眼前伺候的主子真的變了,變得會耍心機了。
這可以說是一箭幾雕的事情,世子妃去太夫人跟前說香凝與門房小六子有情,然后再請太夫人成全‘有情人’――香凝和小六子。這時如果香凝反抗的話。太夫人又豈能坐視不管,自然的香凝最后還得嫁給小六子。而小六子知道香凝情忠世子爺,那以后又豈會對香凝好的。
而這些身為香凝母親的莊嬤嬤又豈能坐視不管,她一定會想法到太夫人跟前求情,一旦莊嬤嬤去了的話,那后果自然也不用多說了。
抱琴想明白這些,不得不佩服謝靈蕓的厲害,單單只是一個計謀。可是不但拔出了香凝,連莊嬤嬤也收拾了,而且還成功的從世子爺身邊清除了這個不定因素――香凝。
“好了。”謝靈蕓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先去見來回事的管事嬤嬤,安排好了事務,咱們就去太夫人那兒。”
“娘,有件事正要請示您。”謝靈蕓處理完事務,過來給太夫人請安之后,說道。
太夫人笑道:“說吧。有什么事情?”
“我們院子里原先服侍世子爺的丫鬟香凝她……”謝靈蕓很簡短的對太夫人說了香凝與小六子的事情。
太夫人眼底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了謝靈蕓一眼。高深莫測地道:
“真的需要我來指婚?”
“真的需要!”謝靈蕓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其實她來之前并沒有僥幸的以為太夫人發現不了她的手段,只是太夫人竟然在她只字片語之后有所察覺,這一點卻讓她心底不得不佩服太夫人的洞察力。從而她在心底提醒自己,以后絕對不能做出耍弄太夫人的事情。
然而,她又哪里知道太夫人也是吃虧上當多了,經歷的多了,看的多了。才有這份洞察力的。
太夫人呵呵笑了笑,雖然謝靈蕓并沒有解釋什么,可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點讓太夫人很滿意,自然的不會為難她了,道: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轉頭她看著許嬤嬤,吩咐道:“你去把莊嬤嬤叫過來。”
“嬤嬤先不要走。”謝靈蕓卻叫住了要去辦差的許嬤嬤,她轉頭對太夫人道:
“娘,還是讓嬤嬤把香凝和小六子找過來吧。”
若是給莊嬤嬤說的話,以莊嬤嬤的心機,十有謝靈蕓這出戲就要唱不成了。
“好吧,就按照世子妃的話,把香凝和小六子叫過來。”太夫人并沒有駁了謝靈蕓的話。
在太夫人看來,謝靈蕓能這樣做,反而不是件壞事。對于膽敢陷害主子的奴才,當主子的豈能心慈手軟。經過這兩天的追查,太夫人已經知道了那天的事情,而且要比謝靈蕓還要詳細,因為她查到五夫人竟然也有參與。
五夫人參與這件事,太夫人一點也不驚訝,自從三夫人走了之后,太夫人就知道五夫人不會再這么老實,必定會出來蹦Q,而目的當然是沖著簡親王府掌管權利去的。
而對于這一點,太夫人卻并不打算提醒謝靈蕓,同時也交代許嬤嬤和身邊的四個大丫鬟,都不要對謝靈蕓透露半點消息。太夫人要用五夫人鍛煉謝靈蕓的宅斗經驗,讓謝靈蕓一點點成長起來。
自古嫡庶有別,而有別在哪里,道理很明顯。如果嫡子是可塑之才的話,那么庶子便是鍛煉嫡子的那把刀。首先要讓庶子有種錯覺,認為他的能力不在嫡子之下,他也有希望與嫡子抗衡,從而得到本應該是嫡子的一切。有了這樣的想法,自然的庶子就會想盡千方百計的謀算嫡子。
而這個時候,嫡子也是一顆棋子,如果嫡子經不起考驗,最終讓庶子打敗,那么一切試探將不在是試探,而成了現實,庶子擁有了屬于嫡子的一切。而嫡子以后的生活,將永遠依附著庶子。
而反過來,嫡子若是一個豹子,不但敏銳的洞察了庶子的野心,同時也用非常手段制服了庶子,守住了自己應得的一切。那么這個時候被利用的庶子不會有嫡子的好運氣,在他們身上只有一句話可以應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庶子將會成為大宅門里遺棄的一只小狗一樣,靠著嫡子的施舍過活后半生,如果嫡子不想讓庶子活的話,取庶子的命,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不會有任何人站出來為了失敗的庶子說一句話。
而庶子的媳婦兒的待遇不用說,自然也是同樣的道理,一樣的待遇,用來磨練嫡妻的。
所以盡管庶子在古代很多,可是真正想要做嫡子的磨刀石的卻不多,因為他們不敢面對失敗之后的生活。那樣的話,就會如薛平和薛凡一樣,老老實實的依附著薛仁杰,盡心盡力的為簡親王府辦差,心甘情愿的任由薛仁杰差遣,以后才會有平靜的生活。
只是這份平靜,眼看著卻要被打破了,因為五夫人的不甘寂寞。
謝靈蕓卻是不知道太夫人的打算,而她也沒有打算在查出五夫人是否無辜之前對太夫人說什么,就這樣,婆媳二人各自有著心中打算的等著香凝和小六子的到來。
沒過多久,許嬤嬤走了進來,回稟道:“太夫人,老奴把香凝和小六子叫來了。”
太夫人道:“讓她們兩個人進來。”
“是。”許嬤嬤應承著,走到門口撩開簾子對候著門外的元春道:“讓兩個人進來。”之后,許嬤嬤微微垂首站到了太夫人旁邊。
香凝和小六子被叫了進來,香凝帶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到謝靈蕓還不知道死活的皺眉。太夫人看到了,眼底閃過一抹凌厲。
謝靈蕓早就對腦殘的香凝失去了興趣,反倒是心底盼望著香凝能對她不恭敬一些。因為當著太夫人的面,香凝這樣做無異于找死。切莫說她是太夫人的兒媳婦,就算是從她是未來簡親王府當家主母的身份,太夫人也是不允許香凝這樣的丫鬟對她不敬的。
因為這個思量謝靈蕓并不關注香凝,反倒是同香凝一起進來的門房小六子讓她多了一些關注。
一身下人打扮,二十多歲的年紀,有些消瘦的身材,長相倒是有些清秀,不過也只是一般人而已,只是打從這小六子進門之后,那雙不停亂轉的的眼珠子,讓謝靈蕓尤為不喜,一看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奴才。
太夫人因為香凝對謝靈蕓的不敬,并沒有叫兩個人起來說話,而是對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道:
“聽說你們兩個情投意合,已經有了定終身之意,雖說你們兩個沒有主子的允許便有了成婚之意,這本該是不允許的事情,若是別人的話,早就一通棍打,然后再攆出簡親王府了。”說到這兒,太夫人停了停,眼神凌厲的看著香凝和小六子,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不過念在莊嬤嬤是世子爺奶嬤嬤的份上,而香凝又伺候世子爺這些年,小六子對主子也算忠心的份上,我便饒了你們這一回,且給你們指婚,同意你們兩個……”
這會兒香凝終于反應過來了,也聽懂太夫人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她卻慌了,也驚嚇的不行,大聲打斷了太夫人正要說出口的話,驚慌失措地叫道:
“太夫人,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呀。”
太夫人瞇眼看著香凝,眼底已經寒光一片,看著香凝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冰冷地道:“有何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