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想成咸魚

第三十三章 宋姨娘祭祖

“姐姐,”

鈺哥兒舔著果糖坐在榻上,笑瞇瞇的看著寧梓溪。

寧梓溪趴在榻上看著啃糖的鈺哥兒,故作生氣的看了他一眼,惹得鈺哥兒咯咯直笑。

寧梓溪休息這幾日,落下的功課太多,這不,剛想出去溜達一圈,殷嬤嬤就帶著一指厚的功課遞給自己,

寧梓溪撒潑耍賴(裝萌耍可愛)抱著殷嬤嬤,這才減了一半功課。

鈺哥兒將手上的果糖放在桌子上,移到寧梓溪一旁趴著,抱著寧梓溪脖子憨憨一笑,

“姐姐,嬤嬤讓我監督你好好做功課,你不能偷懶的。”

寧梓溪轉了個身,對著鈺哥兒的臉捏了一把,掛滿奶膘的臉果然舒適。

“鈺哥兒不喜歡姐姐了,這功課又多,寫著又累,休息一下在寫是勞逸結合。”

“可是姐姐,你到現在連一頁大字都未寫完,我們都要吃午飯了。”

寧梓溪嘆了口氣,抱著鈺哥兒起身,捏著鈺哥兒的小胳膊揉了揉,肥嘟嘟的手感極佳,

“鈺哥兒越發像管家了,我現在就寫,”

鈺哥兒笑嘻嘻的坐在塌一邊,繼續啃著他的果糖。

低著頭看著字帖的寧梓溪臉色發深,

“小黑,鈺哥兒中了蠱,你不會不知道吧。”

小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這鐲子越發細致,自己轉身都難。

“我也是剛剛看到鈺哥兒才知道的,不是看你忙嗎,想著等會兒說,等會兒說。”

“嗯,知道了。”

寧梓溪自己清楚,這不是第一次了,小黑糊弄自己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己何嘗不是糊弄小黑,雖答應原身的愿望,卻并未實實在在的施行,

摸著心口的怪異感,這原身魂都沒了,她的感受還在,想來她也在責怪自己吧。

放心,自己答應之事定會做到,摸了摸心口,已然恢復平靜。

看著字帖上的劉字,這劉姨娘將蠱蟲都能用在自己女兒身上,鈺哥兒又算什么。

看來,劉姨娘此人得除。

“四小姐,七公子,該吃午飯了。”

鈺哥兒咯嘣兩聲,將果糖三兩下解決掉,

“四姐,吃飯。”

寧梓溪點點頭,拉著鈺哥兒去了外廳。

宋姨娘早早坐在桌子上等待,桌子上的菜式今天尤其豐富,還有兩人都愛吃的芋頭燒雞,

連忙乖乖入座,等著姨娘分食,

自家三人用飯,沒那么講究,所謂食不言自是不會遵行。

“四姐兒,鈺哥兒,姨娘需要回家替遠在邊關的外祖父舅舅祭祖,半個月就歸來了,四姐兒和鈺哥兒可要好好替娘親照顧好自己,若是有事多問問大太太和殷嬤嬤。”

鈺哥兒放下了碗筷,

“姨娘,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嗎。”

送姨娘摸了摸鈺哥兒的頭,

“舟車勞頓,來往時間太緊,身子熬不住,等你們大一些,姨娘再帶你們回去,好不好。”

鈺哥兒自是不舍,但也知道姨娘不會帶自己回去,低頭吃著飯,只是興致沒有以前高了。

寧梓溪低著頭,本想找個法子讓姨娘離開幾天,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記得前段日子劉舒易說,祖父爹爹過段時間也要回京,算了算日子,或許還能還姨娘一起回來。

到時或許能看一出好戲。

“小黑,讓鈺哥兒身體那小蟲子不要亂動,呆上半個月自己出來,要是鈺哥兒有事,我就把你給燉了。”

小黑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自己若再不干點啥,寧梓溪估計真要剁了自己,

到時任務沒完成,小命沒了,很不劃算的。

各院知道宋姨娘要回家祭祖,都送來一些體己。

雖說這鳳國男尊女卑,嫡庶有分,對著武官子女卻是優待,太祖帝時期開疆擴土,多有一家全是女眷,男子紛紛上了戰場,祭祖之事從不得不到如今男女接可祭祖。

妾侍自是不能隨便離開本家,但若是武官后人,所嫁之人同意也可回家祭祖。

宋姨娘好好收拾一番,第二天再倆孩子不舍中離開了寧府。

寧梓溪安慰著一旁的鈺哥兒,掃到側門有人影閃過,垂著眸子,不做計較。

摸著鈺哥的袖口,

“小黑,這蠱蟲可會傷害鈺哥兒身體。”

“這個你大可放心,別的或許不敢保障,這些蟲子自是聽我的話,不會傷鈺哥兒一分一毫。”

“這般是最好了。”

寧梓溪拍著抽泣聲不停的鈺哥兒,看著地面一塵不染,神色幽深,好戲開始了。

“你說府中幾位公子,誰人算是京中數一數二。”

“你這丫頭,怎能這樣說,大公子文武皆得,二公子魁梧高大,三公子溫柔大方,四公子沉穩大氣,五公子潛心研究,那六公子七公子雖還是個奶娃娃,也是懂事討人心的。若是再過幾年,誰厲害說不準的。”

“大公子自是好的,畢竟是大方嫡長子,將來肯定要繼承寧國公府的。”

“才不是,定是四公子,你說大公子和大皇子年齡也是相當,怎不叫大公子去當伴讀,獨獨叫四公子去當伴讀,那五公子不過是給四公子作伴,要不每次那些皇子約四公子出去游玩,怎不叫五公子。”

“聽你這樣說,到還真是的,想來這國公府會交于四公子。”

“交于誰都無妨,反正都是大太太的孩子,好好在這做事,大太太定不會忘記我們的。”

“你說得對,對了,這是四少爺院子要的湯,我得趕緊送去。”

聽著幾個丫鬟走遠,劉姨娘這才從柱子后走出來,文文弱弱的來,文文弱弱的離開。

一間茅舍,舍內一個不惑之年的男子站在門口觀望,一個不惑之年的青年抱著五歲幼童進了茅舍。

“你倆好生慢,再遲一點天都亮了。”

崔郎中不緊不慢帶著他的工具,慢慢揭開床上之人身上的被子。

“這人是我一酒友,常年肚子痛,吃了好些藥無濟于事,前些日子都以為他沒了,竟拖著身子求我醫治。這東西你們想來熟悉,你們大可放心,我早已和他簽好契約,若能治好那是最好的,若不行便替他買副上好的棺材,每年多去燒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