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想成咸魚

第八章 又是蠱

寧梓溪拿著手爐,走到門外。

看著老十蹲在地上,拿著雪搓洗著采藥的根部,滿臉的干勁,讓人眼前一亮。

果然是火頭軍的人,干起活來都讓人愉悅。

寧梓溪拿著個竹扇走到火爐跟前,將爐子下面的蓋子揭開,看了眼火勢都挺好。

拿著扇子扇著一個火勢微弱的爐子,眺望著遠方,神情有些落寞,

“十哥,我什么時候才能給村子報仇。”

老十洗藥材的動作慢了下來,轉身看了眼寧梓溪,又轉過身來,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

看著手上的藥材,老十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名軍用了五年才有三萬士兵,他們遠離家鄉,孤注一擲,只為家人能夠好好活著。

五年之初,姜國帝君追求極樂,衣食住行無不奢靡,寵信佞臣,獨寵貴妃,因貴妃無子不許天下百姓有子。

又極愛玩樂,讓天下百姓獻樂子,若無滿意的樂子,村子增稅一成,年年實行,年年增稅,又逢那年干旱,饑寒交餓,百姓死傷無數,朝廷不曾救治,依然征稅。

田中無糧,家中無子,萬事無盼頭,這些人為了活命咬牙反了。

無名軍眾人皆為青壯,為了禍不及村,紛紛以餓死名頭將名字從族譜中除名。

開始不過幾十人,走過各個村落,遇到各種可憐人皆納入,五年,經歷大小戰役,終于有了三萬人。

這些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氣,相信總有一天會滅了這姜國,改了這天地,救得了自己家人,讓所有人安康無憂。

“你該相信大將軍的,會很快的。”

寧梓溪重重的點點頭,

“我自是信大將軍的。十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下山,聽六哥說我們已經在山上待了一個月了。”

“快了,等將軍醒…傷好,將軍自會安排的。”

老十話語一轉說到。

將軍醒來,

合著這人死活還不一定,

寧梓溪垂眸看著藥罐,好似確定了什么。

夜晚,屋內幾人睡的香甜,

寧梓溪閃出了門外。

今晚必須離開這無名軍,

這大將軍怕是不行了,三萬人的命數也就到這了。

勉強算得上前世的自己,說是要咸魚一生,私底下瞞天過海整了個民醫組織,自己累的半死不說,到了這前世的建國前,啥啥都沒有了。

自己這次可是要真真做咸魚的,麻煩事一點不沾的,

不就是亂世嗎,我去深山種地,還能躲不了。

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這次寧梓溪特意拿了燒黑的柴火。

走一步化一步,不信還能畫個圓。

雪花飄飄,月光照耀,此情此景不得不感嘆一句,

他大爺的,

真畫出一個圓。

寧梓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盯著雪地上的黑圈,眼睜睜看著他瞬間消失。

這種玄幻的事情能是正常發生的,再次感知主仆契約,契約還在。

寧梓溪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前世改的劇情太多,小黑身后之人不滿意,把自己扔到這歷劫。

小黑身后之人:冤枉!!!

看了得再試試。

月光不受雪風影響,依舊明亮,看的寧梓溪腦海中倆小人打架。

黑:反正出來了,那大將軍為何昏迷,你不好奇?

白:你說過要當咸魚,切記不可多管閑事。

黑:你就去看看,雖說和你沒關系,算得上前世的歷史,歷史書變成現實,你就不心動。

白:若是你去了,改變劇情,真的如你所想,又被扔到別的地方懲罰,你還不知道誰干的,豈不是很憋屈。

黑:你是寧梓溪,溪大佬,溪爺,你怕啥,想干就干呀。

白:我們得養精蓄銳,找到讓你穿越之人,化被動為主動,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黑:當年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如今這么猶豫,你不會慫了吧。

白:這不是慫,這叫見機行事,今日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黑:已經出來了,就去看看吧。

白:你閉嘴,不要蠱惑她。

黑:你才閉嘴,你這個慫貨。

白:你胡言亂語,不講道理。

黑:你這是無話可說了,慫貨。

白:你……

好了!

寧梓溪從雪地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轉身朝軍營走去。

今夜寒風瑟瑟,又是到了半夜,想來人都有些困乏。

去一趟,看一眼,就一眼,也是無妨。

朝火頭軍的方向變了個彎,見著四處無人,提氣飛上了空中。

嘖,幸好這輕功自己學的扎實。

雖說寧梓溪對大將軍的帳篷并不知情,但是古人再如何不講尊卑,刻在骨子里尊的卑不可磨滅。

一眼望見一個略隆重的帳篷,門口有兩人守著,

周圍的帳篷到底比這座矮上一些,更重要的是靠在跟前中藥味很是濃厚。

寧梓溪飛到帳篷上,圓形的扇頂,厚重的雪花,腳沒站住差點閃了自己的腰。

寧梓溪朝下看去,門口兩人精神抖擻,所謂昏昏欲睡,估計等到換班還是這個樣兒。

搖了搖頭,看向了兩人。

只見兩人突然抱起了頭,面容痛苦,

寧梓溪順利溜進了屋子。

隨著寧梓溪進了屋子,門口兩人頭立馬不疼了。

銅元素,果然厲害。

一進屋子,寧梓溪并沒有閑心去看屋子的東西,徑直走到大將軍身邊。

聽聞這將軍農戶出生,及冠還未娶妻,以為是個面容丑陋的主,

今日看來,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剛毅,不及項安瀾的明媚,到是軍人另類的霸氣,大將軍有這容貌倒也是一樁美談。

畢竟無名軍除了名號,第一眼看的人就是大將軍了,這可是妥妥的門面。

床上的人胸口被白布包裹著,唇色慘白,面容泛黑。

粗看一眼確實快去見閻王了,

寧梓溪將手搭在大將軍脈搏上,

臉色有些古怪,

這是…中蠱,

還是個情蠱。

不過有一點奇怪,子蠱在這大將軍身上,母蠱確未在人身上,

這是為何?

情蠱并不難解,想必那郎中將藥帶回來即可。

至于為何昏迷不醒,寧梓溪解開了那白布。

傷口有些丑陋,旁邊還有一個黑點,

寧梓溪隔著布碰了一下,

寧梓溪看了眼自己手指,竟然破了皮,再看了眼大將軍的傷口,黑點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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