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這么考慮了,張瀟晗點點頭,卻再瞧著紫霧出了一會神,心內想著虛影出現前的那一幕,忽然她好像進入到一個朦朧的狀態里,她沒有注意到,她周身忽然泛起了紫光。
一個紫色的虛影籠罩住了她,就仿佛是她的重影,又仿佛是她的自身散發出來的光芒,虛影連同之內的張瀟晗同樣專注地望著懸浮在面前的紫霧,然后分不清是虛影還是張瀟晗,悄然伸出了右手。
手指還是仿佛拈花一樣落在紫霧上,輕輕一捻,那團紫霧瞬間化作一縷紫煙鉆進了手指尖內,然后,張瀟晗好像清醒了一樣,虛影也瞬間消失了。
張瀟晗楞了一下,和小寶對視了一眼,她心內還是有些恍惚,沒有明白這樣的狀態是怎么進入的,又是怎么退出的,只覺的身體內充滿了力量——與易道生的戰斗并沒有損耗多少靈力,而紫色虛影的每一次出現,不但沒有消耗她的靈力,反倒會讓她精力更為充沛。
很奇怪。
就張瀟晗所知,任何法術的施展之后,都會消耗體內的靈力,還有的消耗神識,可第一次她感覺到虛影的出現是進階煉虛期,進階之時身體吸收大量天地靈氣,自然靈力飽滿,她沒有太在意,而第二次,就是在和易道生戰斗的時候,她也只是以為她體內靈力充沛,或者就是這個法術不大消耗靈力。
靜下來之后也思考了,卻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來,而接受到的信息有太多,因此也就再沒有時間再考慮,可剛剛的一幕。她不知不覺中進入到朦朧的狀態里,她所做的,確切的說是虛影所做的,全都在腦海里清晰可見,接下來靈力充沛飽滿的感覺,讓她立刻就明白了,她剛剛施展的根本就不算是一個法術。
法術都是要消耗自身靈力的。她不但沒有消耗靈力反而好像修煉了好多時間一樣。她這個,絕對不是法術。
更仿佛像她本身就該具有的。
另一邊,司馬明光和刁柴都看呆了。這一夜所見,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這一刻他們才感覺到,張瀟晗對他們真的很仁慈。
伸手托著煞雷看了一會。張瀟晗抹去上邊殘留的易道生的神識,然后將煞雷遞給小寶:“這個你留著。”
煞雷。基本上是這一屆最大的大殺器了,是用煉虛期修士的元嬰煉制的,激發了,合體期的修士都會不費力氣地被炸掉。若是在爆炸的中心,元嬰都逃不出來。
可見,當時易道生感覺到的是多么恐怖的威壓。一個煉虛初期飛升修士的進攻,已經讓他感覺到生命的威脅。不,不僅僅是威脅,而是不可阻擋。
不過這個東西可不是隨便一個煉虛期修士都能有的,張瀟晗乜斜一眼司馬明光:“司馬道友,你認識這個煞雷吧。”
司馬明光急忙點頭道:“是,這是用煉虛期修士的元嬰煉制的,爆炸之時,就與煉虛期修士自爆元嬰一樣。”
不待張瀟晗接著問,就繼續道:“只要是進階到煉虛期的九域修士,都會有機會辨認幾種特別的法寶,煞雷算是一種,還有就是雷域世家煉制的雷屬性法寶,電域世家煉制的激發電弧的法寶,也不是個個法寶都有機會見到,但煞雷這種法寶卻是我有一次在密店里看到的,這種法寶九域是不允許公開出售的。”
見張瀟晗揚揚眉,司馬明光又趕忙解釋什么是密店。
也就是黑店的意思,每一域都有幾個不公開的黑店,開黑店的修士誰也說不好是誰,進入到黑店內的,除了一個伙計之外,全都是蒙著面孔的人,進入黑店,也要被引見,還要有令牌,司馬明光說著從儲物手鐲內掏出一個很不起眼的木制的令牌,令牌之上只有一個醒目的骷髏頭,這個卻是水域內一個黑店的令牌,持此令牌的修士才能進入。
張瀟晗瞄了一眼就讓司馬明光將令牌收起來了,不過看著司馬明光的眼神又微微有些變化,司馬明光趕緊又解釋,這個令牌是一位朋友領他進入密店之后送給他一枚的,密店里的東西不是他這樣的財力可以時常進入的。
不知不覺,司馬明光對張瀟晗的態度是真正尊重起來,張瀟晗也感覺到了這種尊重和懼怕的雙重心情。
這邊司馬明光介紹著,那邊小寶已經點頭伸手接過煞雷留下,司馬明光和刁柴都心下駭然,那么厲害的法寶,張瀟晗竟然給了小寶。
心下全是羨慕,心底隱隱又誕生了另外的想法,卻是在天河趙長天對他們說過的,張瀟晗對靈寵都能這么好,那么以后對他們也不會差的。
張瀟晗和小寶的想法差不多,小寶殺了易道生,留下的影像也是小寶的,那么,現在最危險的應該就是小寶了,而張瀟晗自己,因為有著張老板的名頭,反而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接著張瀟晗又開始查看另外的收獲。
那把被易道生的元嬰一直抱在懷里的利刃,說匕首不是匕首,說寶劍不是寶劍,就仿佛一個尖銳的放大了幾百倍的尖刺。
在易道生的記憶里,它的名字叫做血刺,是上品寶器,也是易道生的本命法寶,可惜,易道生還沒有來得及祭出來,就魂飛魄散了。
這把血刺張瀟晗非常喜歡,易道生死了,留在上邊的神識印記很容易就被抹去了,張瀟晗留下自己的神識印記,血刺就認她為主了。
可惜,張瀟晗已經有本命寶器了,就是溫養在神識內的火刃和冰刃,這兩把寶器單獨使用,威力也不是很大,但張瀟晗一直認為,只要湊齊了五行五把飛刃,威力肯定不同尋常。
眼下得到的血刺,張瀟晗在手里揮舞了幾下,覺得很是順手,自然是不客氣地收起來了。
接下來就是那把古劍,可惜,這古劍竟然被鐵錘一擊之下震裂了,附在古劍上的神識也都不見了,想必易道生的神識在古劍被鐵錘擊打之時就已經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