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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瀟晗頗為頭痛,她是不想欺騙赤妖的,可怎么和赤妖說不要隨便殺人還沒有想好,尤其這些人就是來獵殺他的,他在小寶的空間內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真是頭痛,兩邊的矛盾是不可能化解的,可幫著赤妖殺了這些修士?她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幫著九域修士獵殺赤妖,那更是做不到。
她怎么就把自己置身在這個兩難的境地里了呢?
妖修沒有人族修士那么多的心眼想法,可也不傻,張瀟晗這邊還沒有推諉,只是遲疑,赤妖就明白了,在小寶的空間內,也不是撕破臉的地方,他也得防著張瀟晗不放他出來,因此只是哼了一聲,面色不渝卻也不再說什么,
張瀟晗猜到赤妖心里的想法,可又沒法解釋給他聽,赤妖進來的時候她可是信誓旦旦地給赤妖信心,答應幫著赤妖的,現在她在這里與九域修士談笑風生的,任誰都會懷疑地,只好苦笑一下退出和赤妖的交談。
小寶從張瀟晗的肩上轉移到她臂彎里:“你這位大師兄不肯認你呢。”語氣里滿是調侃。
張瀟晗低頭瞧瞧小寶:“我該怎么辦?”說的是赤妖的事情。
小寶在她臂彎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那是你的事情。”
張瀟晗抬起右手,想要掐一掐小寶,落在小寶的后背上,卻改為輕輕的撫摸。
宋辰砂的目光只有凌淺情介紹他的時候,才落在張瀟晗的面上,其余的時間不是在與凌淺情神識交談,就是閉目沉思。
他以為見到張瀟晗時他會激動,可是見到的時候,很是平靜。
他沒有與張瀟晗相認,也沒有發出神識交談,周圍有煉虛期修士,很容易捕捉到神識交流時候空氣中微小的變化。
晨起分開的時候。張瀟晗便有些心事重重,她可以躲著赤妖不去交談,可是小寶那里必然要承受很大壓力,小寶也不會隔絕空間的。若赤妖真的暴怒起來,小寶那里是很心煩的。
看在冰家修士的眼里,就是張瀟晗對追殺赤冠雕的壓力很大,向前飛行的時候,就出言安慰道:“張老板以煉丹為主。這等獵殺高階妖獸的事情,也是為難了,若是發現了赤冠雕,張老板先瞭望著,我這邊有仙奴和飛升修士,你那邊不也有……”
瞄了司馬明光和刁柴一眼,呵呵一笑,這二人成為張瀟晗契約奴仆的過程早就傳遍了九域,沒有人同情他們。
轉為與張瀟晗神識交談:“張老板有契約奴仆,自然也不用我多說。”
話題一轉:“不過張老板曾說沒有見過我冰家的高階符箓。不曾與狄家符箓比較過,其實我們冰家與狄家都是制符世家,制符大抵就是將符箓本身的威力盡可能發揮出來,家族中越是修為高的修士,制作的符箓品階就越高,拼的不過是家族修士的修為而已。”
冰修士說得輕描淡寫,張瀟晗也知道成為制符師的艱辛過程不比煉丹師差,便點點頭道:“我在下界對制符也有涉獵,其實,做一個成功的煉丹師不易。做一位符箓師也不易,同樣要經過千百萬次摸索,每日里重復一個符箓十幾遍二十幾遍,能夠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想起她在玄真派的時候。為了賺得貢獻點,沒日沒夜的制作符箓,每一次都將體內靈力耗盡,再修煉增加靈氣,仿佛在夢中一樣。
冰修士聽了大加贊同:“不錯,制符煉丹煉器。那一項都需要大毅力,也需要大量的仙石,其實我們修士,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可就算九域資源豐富,也無法平均到每一個修士的身上,資源總是掌握在大家族手里。”
“以凌霄城為例,除了四大家族之外,其他修士想要成為煉丹師、制符師或者煉器師,就要傾全族之力培養,培養一個煉丹師要耗費多少我不清楚,可是培養一個制符師的花費,一個小家族是絕對負擔不起的,更不用說還有失敗的風險。”
張瀟晗頻頻點頭,冰修士就繼續說下去:“就說我吧,最初開始學習制符的時候,才煉虛期,首先就是學習制作符紙,低階符紙的材料流水一樣,每天制作壞了的,浪費的,都得價值十幾枚下品仙石,這還是初學,還是制作符紙,而到制符的時候,浪費的符紙都是以千為單位的,還不說制符的其它材料,凌霄城也只有我們四大家族才有此財力。”
提起過去的制符過程,冰修士明顯是對冰家財力強大而驕傲。
聽到冰修士將話題轉到家族利益上,張瀟晗心中一動:“其實,這次獵殺赤冠雕,你們四大家族也不必全體都出動吧,那赤冠雕再厲害,也就是妖獸,連靈獸都不是。”
冰修士聞言呵呵笑道:“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不過張老板不是普通的飛升修士,早晚,張老板能是我們九域修士一員。”
冰修士絲毫不認為他的話對張瀟晗是一種冒犯,站在九域修士的立場上,接納一位飛升修士加入九域修士的行列,對飛升修士來說該是極為榮耀的事情。
“我們四大家族在凌霄城是響當當的,在水域也是極有名氣的,可除了沐家的靈丹,說實在的,九域里我們這樣的家族多得很,九域資源再豐富,總是有限的,都要大家去賺,去奪,而我們眼下只有凌霄城的利益,張老板,你說凌霄城的利益是四家分好還是三家分好呢,甚至兩家或一家獨大呢?”
張瀟晗做出恍然的樣子,接著又搖搖頭:“這與獵殺赤冠雕有什么關系啊?”
“本來是沒有關系的,”冰修士也搖搖頭:“張老板說得對,赤冠雕再厲害,也就是妖獸,只要派出幾位煉虛期修士就可以了,可是哪一家的修士派出來呢?煉虛初期的修士顯然是不夠的——南宮家剛折損了一位煉虛初期修士和五位修神期的飛升修士——哪一家也不愿意把所有的煉虛期修士都派出去不是?”
張瀟晗“啊”了一聲,哪里想到凌霄城內幾大家族關系這么復雜,一個赤妖就將他們彼此的間隙暴露出來了。
——就見冰修士對張瀟晗一笑,伸出手來:“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