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本來就有神仙之說,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這是古代人對于萬物世界的美好向往,因為在過去有許多他們無法解釋的事情,索性他們就將這些解釋不了的事情給了神仙。
久而久之就有了神話之說。
神話比之語言的誕生要早得多,口口相傳,經人整理之后成為了后世所熟知的故事,比如說是夸父追日,女媧補天,可是誰也不知道在這些真假摻雜的神話之中,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真實的可怕。
相傳在海邊,有一座小島,這個島上一開始沒有人,后來某一天這個島上多出了一個生物,而這個生物看似是人,看似是動物,又像是植物,后來有人乘船來到這個小島上,只是那人再也沒有回去過,而這個島上的故事也沒有被流傳出去。
可是這并代表島上的故事就此停止了。
第一個來到島嶼上的人成為了第一代的契使,那時候應該還不叫做契使,而是畫夢師。能將人的夢境畫出來并且以一種真實存在的生活保存下去,這是一份很神秘的職業。
據說這種職業是天授。
事實果真如此嗎?
島上的人去往了人世間的各地,他會悄悄地潛入夢境之中畫取一些有趣的夢境,然后將夢境轉為現實,這就是為什么有的人在夢中見到的人,也會在現實之中見面,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你以為的緣分只不過是你做過的一個夢而已。
這世間本來只有一個畫夢師。
后來畫夢師越來越多。
多到,這世間的噩夢也被畫了出來,生靈涂炭,導致這個世界失去了平衡,世界到底是怎么創造出來的,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是世界樹上面的果子,每一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的秩序,他們安靜地待在樹上,直到他們生命終止掉落下來的那一刻。
而沒有人知道,果子會在什么時候掉落下來。
后來所謂的秩序者出現了,就是第一代的畫夢師,他得到這個天賦之后,是希望創造更多的美好和緣分,而不是將這個世界化為煉獄,最后他以身作為規則成為了束縛住畫夢師的枷鎖,從那時候開始,畫夢師消失了,多了一個叫做契使的職責,因為在初代畫夢師的眼中,他們是為了人類的幸福而努力的。
契使的責任也從畫夢變為了創造世界,因為當初的噩夢叫許多的世界從世界樹上脫落下去,他們這多年都是在贖罪。
可是那些做錯事情的畫夢師,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這個時間,沒有人知道畫夢師的壽命到底有多長。
只是隨著初代畫夢師離去的時間久遠,對于契使的約束力也隨之下降,這就導致了許多契使動了歪心思,而雙非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可以入夢誘導那些有所執念的人,不但可以將夢境帶出來,還可以將人變為契使,而代價就是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這看似對于契使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可是只有活了千年之久的契使而已,能正經的活一次才是他們所想要的生活。
“你知道第一代畫夢師為什么會擁有這樣的能力嗎?”
“那是因為他吃了世界樹的種子,我們只是他的夢境的化身,否則他為什么會成為我們的枷鎖?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能力在世界的交替之中越發的顯得薄弱起來,很快世界的重建將不再需要我們這種人,你應該很清楚地感知到了,為什么現在有些世界里面的故事已經可以突破世界的極限,這就是我們力量衰減的征兆。”
雙非朝著未來伸出手來,“來吧,跟我一起吧,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好好地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感受一下,到底是什么東西叫人類愛的死去活來,愛的生離死別,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放手,你難道不想試一試嗎?”
未來頓在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上官禾花對他說的話,你不是人,不會懂得人的感情。
那時候他不明白,為什么喜歡不可以繼續去喜歡,為什么感情看似簡單卻是那么復雜的東西。
雙非見未來站定在原地,以為未來是動搖了,他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去管未來,然后他再次趴在沈荀川身上繼續他剛剛的舉動。
未來的手再次搭在雙非的肩膀上,只是這一次雙非沒有理會未來,他認為未來肯定已經是他這伙的人了,只是未來接下來的舉動叫他大吃一驚。
雙非的身子被未來高高地舉起,然后扔在了一旁的衣柜上,雙非被砸的不輕,“你什么意思!”
“我雖然不懂人類的感情是什么,可是我懂得遵守規則,就算是今后創造世界不再需要我,哪有能怎么樣,大不了消失,再大不了我環游世界去,無欲無求,無牽無掛,我才不要去接受這種搖搖欲墜的感情,你要做什么,我可能攔不住,但是這個人,你動不了!”
“你!”
“你能將這個東西帶走的,將它帶走。”荀川指著那個坑里面的東西,這個東西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上官禾花在看著它的時候覺得它很像是人,又很像是植物和動物。
但是仔細看去,它似乎只是一顆種子。
上官禾花好奇地看著荀川,“這是什么東西?”
“忽然出現的東西,它吸引著我,指引著我做了許多的事情,跟著它的指引,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本來是想借著它來達到成神的目的,但是阿禾不愿意,那么我也不愿意了。”
上官禾花聽到荀川居然還有成神的想法,她急忙忙地說道,“神什么的都是虛無縹緲的,你們。”荀川一個眼神看過來,上官禾花頓時就不說話了,好可怕的眼神。
好在荀川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她,就收回了那令人覺得膽戰心驚的眼神,他用著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如果這世間沒有所謂的鬼怪陸離,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們又為什么出現呢?”
上官禾花無法回答荀川的問題。
荀川勾了勾嘴角,“將它帶走吧,這是除了上官禾之外,最能勾引我的東西了,帶走它。”
在上官禾花上前拿起那個東西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她驚慌地回頭看向荀川,發現荀川的臉也變得扭曲了起來,她只覺得腦袋一痛,身子在無休止地下陷,好像天要塌了。下一秒她又聽見了洪水來襲的聲音,再然后是好多人的哀嚎聲,嬉笑聲,歡呼聲,談話聲,忽然她眼前一黑,便再也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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