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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戈,你做得好。那些畜牲,該死!”
早晨,隋戈在寢室里面剛起床,就收到了藍蘭的短消息。
很顯然,藍蘭已經知道了梅金山、梅銀河兩父子的事情了,而且猜到跟隋戈有關。
藍蘭的贊許,讓隋戈心里面感覺有些暖暖的。這件事情,隋戈連唐雨溪都沒有告訴,藍蘭大概是目前唯一的知情者了。當然并非隋戈信不過唐雨溪,而是一旦讓唐雨溪知道他跟藍蘭的這些事情,她會怎么想呢?隋戈實在是沒有把握,所以只能暫時瞞著。
“世間自有公道,好人總有好報。”隋戈回了一條消息過去。
消息發出去之后,隋戈本以為藍蘭還會回一兩條信息給他,但他這一次卻猜錯了。
藍蘭沒有回應了。
隋戈先是一愣,隨后才想到,這時候正是藍蘭錄制節目的時候,哪有時間跟他玩短信聊天。
洗漱完畢,隋戈正要離開寢室,這時候一點金芒激射而來,然后懸停在了隋戈面前一尺的地方。
影蜂竟然來,而且似乎在告訴隋戈出現了什么事情。
溫室棚出了事情。
隋戈心頭微微一驚,趕忙火速趕到了植物基地的溫室棚。
溫室棚的大鐵鎖,已經被弄開了。
隋戈趕忙進入溫室棚。
只見一個才十六七歲、卻有些賊眉鼠眼的少年倒在了溫室棚門口。
昏迷了。
這是很顯然的。
靈田里面這些靈草,可是會釋放出一些使人產生幻覺、昏迷的煙霧之類的東西。如果全然沒有防備就進入溫室棚,那么下場就是輕度癲狂或者就像這樣干脆地昏死過去。
靈草,哪是那么容易被采摘到的。
普通人就算是想要靠近,都是很難的。
隋戈想了想,將這少年拖出了溫室棚,然后用松針將其刺激醒。
醒來之后,少年一看隋戈,就顯得慌亂起來,想要拔腿就跑,卻被隋戈個一把逮住了。
“你為什么要撬鎖進入這里?”隋戈問道。
“我……我是來偷菜的!”少年的回答,讓隋戈驚得毛發凌亂。
偷菜?
這年頭還這么流行么?
少年又道:“我以前就在旁邊的棚子里面偷過菜的……對不起,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個刺激……”
“算了,你走吧。”隋戈也懶得問了,他也不能將這小子干掉不是?
況且,這小子一進去就昏迷了,看樣子什么東西都沒看來,更沒有弄到。
只不過,看來得換一把更保險的鎖才行了,而且四周還得加固加固才行。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不過,隋戈還是恐嚇了幾句,才將那少年放走。隨后,隋戈開始在靈田當中勞動起來,目前藥業公司已經關閉,唐雨溪的身體也復原了,隋戈倒是清靜,干脆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修行和催生靈草的事情上。
尤其是那一株人木樹苗,隋戈可算是對其寄予厚望了。
就在隋戈辛勤勞作的時候,之前他放走的那個少年,這時候卻溜到了江邊上。
此時還是早晨,江邊上很冷,而且霧氣很大,幾乎沒什么人。
少年來到江邊之后,便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果然,片刻之后,一個人影從江霧中走了出來,向這少年問道:“有什么收獲?你進去看到了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進去之后就昏迷了。”那少年說道,“只是記得昏迷之前,好像看到里面煙霧繚繞,還有一些紫色的氣。嗯,還有很奇怪的香味,就是這些了。”
“只有這些?”
那人見少年點頭,冷哼了一聲,“沒用的廢物!”
少年不敢辯駁,陪笑道:“那我下次再去試探好了。老板,您答應給我的錢——”
那人隨手將一疊錢扔給了少年。
少年拿在手中一拍,有些不滿意地說道:“老板,您不是說給一萬的嗎?”
“找死——”
那人一伸手,便卡住了少年的脖子,指尖一用力,只聽見“喀嚓”一聲,那少年的頸骨、喉骨便系數碎裂。少年喉嚨發出“咯咯”的幾聲響聲,眼珠子要快要瞪出眼眶了,似乎臨死之前都還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人竟然如此狠毒,一下子就要了他命。
那人卻絲毫不理會,就如同殺了一只雞鴨似的渾然不在意,然后那人取出一個小瓶子,將一些白色的藥粉倒在了尸體上面,然后轉身就離開了。
片刻之后,那少年的尸體就開始迅速腐化,其血肉、骨頭都化成了一灘惡臭的黃水。
麗都賓館的一個房間中。
芮強正抽著煙,茶幾上放著一疊資料,這些資料都是關于隋戈的。
自從接到任務之后,芮強就開始著手調查隋戈了。
只是,因為奉行著“小心謹慎”的原則,芮強并沒有直接接觸隋戈,以免打草驚蛇。
從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個叫隋戈的學生的確有些本事,而且醫術也很高超。只是,他究竟有沒有那種能夠讓人受損的筋骨完全愈合的靈藥,卻還無法肯定。因為隋戈用過那東西的次數并不多,而目前在東江市的,似乎就只有文國強了,可是文國強的腿早就被人斬斷吃了,時間也過了這么久,已經沒辦法查出是否還有靈藥的藥性了。
想到這一點,芮強便覺得裴元志果然是該死,如此重要的信息,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向家族匯報。
另外,讓芮強還有些忌憚的是,隋戈這家伙功夫不錯,聽說六合通臂拳的掌門已經掛在了他的手中。不過,這一點芮強還不是很擔心,因為裴家有的是可以鎮壓隋戈的高手。但是,芮強還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少林寺的那幫禿驢,似乎跟隋戈聯系過。這樣的話,問題就有些棘手了。裴家雖然有不少的高手,但是這些年來,少林寺這幫禿驢發展迅猛,高手也積攢了不少,就算是裴家也討不到好處。
所以,在芮強看來,這件事情的確只能小心行事,而且越是隱秘越好。
若是事情辦不成,還給裴家惹來一個強敵的話,那他芮強跟裴月怡的事情,也就甭想了。
難啊!
芮強長嘆了一聲。
今天早晨,芮強唆使了一個小偷去隋戈的溫室棚查探,誰知道卻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收獲,這讓芮強有些惱火,所以將其殺了泄憤。但是,唆使小偷這種事情,只怕是不能做第二次了,他知道隋戈那小子也不傻,如果真的打草驚蛇就劃不來了。
況且,那小偷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證明隋戈那小子的溫室棚里面,的確有“鬼”!
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一個突破口,順理成章地摸過去呢?
芮強將煙頭在煙灰缸里面滅掉,仰頭躺在沙發上想了起來。
過了一陣,芮強的手機忽地醒了。
電話是芮強在明府市認識的一個朋友打來的,這人叫林小十,是一個房產巨頭的兒子。
寒暄了兩句之后,芮強說道:“小十,你平日里都忙著玩女人,很少會想到給老子電話,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
“你猜對了。”林小十道,“我家老頭子出事了。”
“咱了?”
“媽的。外面一個‘妖精’唆使他去歐洲旅游,然后又跟他一起去登山,我家那老頭子不就好那么兩口么。結果,他媽的從山崖上摔了下來,手骨、脊椎骨全摔壞了,多半是要成植物人了。以后別說登山、攀巖,我看他連女人身上都攀不上去了!”
“說一句不好聽的實在話,這事對你有利啊。”芮強說道,“你老爹不行了,以后這么多錢、這么多資產不就順理成章地落到你頭上了么?而且,他玩不動女人了,也省得再弄幾個弟弟妹妹出來跟你爭家產不是。”
“麻痹的!你這雖然是實話,但是你想簡單了。”林小十道,“現在的局面不對勁。聽說老頭子出事之后,估價大跌,董事會已經在考慮是否要重選董事長的事情了。況且,老頭子一下臺,他手中的股份就要被他的幾個女人,還有我的一個弟弟、兩個妹妹瓜分,到那時候我手中的股份,就沒有資格完全掌控整個董事會和公司了,明白么?”
“也就是說,你家老頭子現在還不能倒下。否則的話,你們林氏集團就要更名了,你這個太子爺更是地位不保,是這樣的么?”芮強說道。
“可不是嗎。”林小十道,“現在國內外醫生基本都沒轍了,我知道你們家是搞醫藥的,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治好他,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嘛。”
“不是我們家,是裴家,在很多人眼中,我不過是裴家的一條狗而已——你的事情,難啊……”芮強說道,“聽你這么說,手骨、脊椎骨都廢了,恐怕是只能一輩子癱床上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林小十似乎還不甘心。
“呃……真,對了,我雖然沒辦法,但是我聽說有一個人治療這方面的傷勢很有一手!”芮強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刺探隋戈的絕佳主意。
“哦,誰啊?”林小十道,“快說。”
“是一個學生小子,聽說祖傳下來的本事,治療筋骨傷勢很厲害。”芮強說道。
“學生小子?有沒有搞錯?”林小十顯然不相信。
“你不是說死馬當活馬醫么?”芮強說道,“況且,這件事情你自己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不過,事情要做得隱秘一點,萬一被你們林氏集團那些有野心的家伙知道了,找人干掉了那小子,那就……嘿。”
“這個不用你教。”林小十道,“謝了。事成之后,我必然重謝。”
“重謝?我需要你姓林的施舍么?”掛了電話之后,芮強冷哼道,“等我異日掌控了裴家的產業,你林小十這種干地產的暴發戶,在我面前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