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得到了這具軀殼之后,以后就奉你為主,為你是從!如果違背誓言,天打雷劈、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小心魔連忙向隋戈發下了一連串地毒誓,然后乞求地看著隋戈。
畢竟,一具身體,一具筑基期修行者的身體,對于這個心魔來說,實在太具有誘惑了。
雖然在修行者筑基的時候,許多心魔都有機會沖過去,占據修行者的軀體。但是,且不說修行者也不是蠢貨,沒那么容易被心魔入侵成功。就算是入侵成功了,這些心魔彼此間也會展開競爭、廝殺,最后只有一頭心魔成為主宰,甚至所有的心魔都同歸于盡,然后修行者也成為白癡。
這就好比是造人的瞬間,雖然同時有無數的“小蝌蚪”殺入了巢穴,找到目標,但是最后只有一只強大而幸運的“小蝌蚪”能夠占據巢穴,成為唯一的真命天子。
但是,如果有隋戈幫忙的話,這頭心魔甚至可以百分之一百地成功占據西門龍的身軀。
百分之一百的成功機會!
而不是以前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
對于這頭心魔來說,這樣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所以,別說讓它發毒誓了,就算是讓它給隋戈舔鞋它都愿意。
隋戈知道,這頭心魔是徹底心動了。
并且,相對于西門龍來說,隋戈覺得這頭心魔更有潛力。沒錯,是更有潛力,而不是更值得信賴。無論如何,隋戈都不會去信任一個多變的魔頭、異類。
隋戈需要的,是一個害怕他、畏懼他、并且被他牢牢掌控的傀儡。
“呃……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地發誓,那么事情也不是不能考慮。”隋戈來到這頭巨大嬰兒似的魔頭前面,用手撫摸著它的光頭,“只不過,鑒于你之前的不好表現,我實在有些信不過你呢。”
“不,你可以相信我的。”心魔連忙說道,“我占據了他的身體之后,你甚至可以在我的額頭上刻字,在臉上烙印,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效忠你的!還有,你可以給我身上種下禁制,無論什么都行……”
“看得出來,是你迫切地想為我效力啊。”隋戈笑道。
一旁的西門龍顯然知道可能會發生什么事情了,連忙說道:“隋先生,心魔的話你不能相信啊,它們可是魔頭,完全是沒有任何信譽可言的!你不知道它們多狡猾,多么的陰險……”
“放屁!你個狗東西,以后隋先生就是我的主人了,我是從一而終,永遠效忠他!”心魔連忙回擊。
“都住口吧。”隋戈說,“我先考慮考慮。這么說吧,你們誰對我的利用價值越大,我挑選誰了。所以,西門龍,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等我再次露面的時候,希望你想好了。小魔頭,你也好好考慮考慮吧,希望能夠體驗出你的價值。另外,我忘了告訴你,這一次我筑基的時候,收取的心魔可不少,讓你看看吧。”
隋戈又一招手,許多被困在鴻蒙石內的心魔出現在西門龍旁邊,竟然有數百個至多。幸虧隋戈的鴻蒙石可以收取心魔,并且隋戈可以支撐強大的元氣消耗,否則的話,要渡過心魔入侵這一關,隋戈只怕還沒這么容易呢。
一看這么多的心魔,西門龍直接就傻眼了。
先前那個魔頭,也傻眼了。它立即意識到,它并非隋戈唯一的選擇了。
但是隋戈沒有立即作出選擇,精神離開了鴻蒙石。
就在離開的瞬間,隋戈感應到另外一樣東西的存在,并且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精神力延伸過去,隋戈立即看到了引起他注意的那東西:
那是一道紫色的閃電,攜帶著來自上蒼的懲罰之意——天劫神雷!
“鴻蒙石,居然將天劫神雷都給收取了!”
隋戈心頭驚駭不已。天劫神雷,這可是讓許多修行者都聞之色變的東西。天劫神雷,乃是上蒼對修行者降下的怒火和懲罰,因為修行一途,獲取長生,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上蒼不容這樣的人存在。天劫神雷,就是上蒼對修行者的懲罰,也是一種考驗。曾經有許多修行者大能,都是在天劫神雷之中飛灰湮滅的。還有不少修行者,為了抵御天劫神雷,還專門祭煉特俗的保命法寶,在關鍵的時候替自己抗雷。總之,天劫神雷威力很大,挨了之后,很容易就死翹翹。
不過,一般來說,只有到了結丹的時候,修行者才會遭遇天劫神雷。而隋戈不過是筑基期而已,引發天劫神雷實在太意外了。當然,隋戈沒有掛掉,就更意外了。這天劫神雷,不僅被鴻蒙石給抗下了,而且還收了進去,并且居然還沒有消失。
這一道天劫神雷就出現在鴻蒙石的空間之中,同樣被鴻蒙紫氣給束縛了,不過這道神雷的威力以及來自上蒼的那種憤怒意志都還在,可以讓人清楚地感覺到它的恐怖。
厲害!
隋戈在心頭感慨了一聲。
這一道天劫神雷固然厲害,不過鴻蒙石更加厲害。
相對于收取了西門龍和他的飛劍,還有那數百頭心魔,這一道天劫神雷顯然更有價值。盡管,隋戈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利用這一道天劫神雷,甚至都不敢過于靠近它。
精神力回到身體當中,隋戈開始變得理智而冷靜了。
現在,是時候回東江市了。
只是,東江市究竟在什么方向?
隋戈忽然發現,他自己竟然迷失方向了!
你妹啊!
御物飛行竟然迷路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隋戈終于返回了東江市。
回去之后,隋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換了一個擁有GPS全球導航功能的手機。
御劍飛行居然迷路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真不知道修行界里面的那些老古董,是怎么在空中辨別方向的。
難道是看星星、看太陽的方位?
回去之后,隋戈很快就感應到了牛延錚等人的存在。
牛延錚、韓琨父子還有宋文軒,都在植物培育基地外面焦急徘徊著。
“隋先生怎么還未回來?”宋文軒急道,“牛老,當時我在現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具體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牛延錚擔憂道,“但是,跟隋先生交手的可是一個筑基期的強者,只怕是……結局難以意料啊。”
“確定跟隋先生交手的是筑基期強者?”宋文軒問道。
“是。”牛延錚道,“那種聲勢,絕對不是先天期的修行者可以弄出來的。隋先生也真是厲害,居然能夠跟筑基期的強者抗衡。唉,就怕是他有什么損傷……”
“不會的。隋先生修為深不可測!”韓琨沉聲道。
隋戈不再偷聽這幾人的談話了,現身向四個人走了過去。
百米之內,四個人才相繼感應到了隋戈的存在。
隨后,四個人都以同樣驚訝的目光注視著隋戈向他們走來。
強大的氣息,深深地震撼著他們四人。
“這是筑基期強者的氣息!”
牛延錚心頭一震,駭然地看著隋戈,“隋先生,您已經筑基成功了?”
另外三人,也是無比驚駭地看著隋戈。
雖然隋戈在這四個人面前表露出來的實力都是深不可測,但是他們都以為隋戈是有秘術,所以戰斗力驚人。但是,誰也沒想到隋戈竟然已經是筑基期的修為。畢竟,以隋戈的年紀,能夠達到先天期,已經是非常驚世駭俗的了,至于筑基,能夠在百年之內筑基的人,都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是。”
隋戈微微點頭,應證了牛延錚的猜測,然后又道,“其實,我早就已經踏入筑基期了。只是,以前并不想顯露出來而已。這一次是遇到了對手,所以不得不顯露真正的本事應戰對手。”
這話當然是虛吹的,不過有時候在下屬面前,抱持神秘感也是很重要的。
“那對手是什么人?”牛延錚又道。
“一個筑基期的修行者而已。”隋戈淡淡地說道,“他找上我,居然想要強迫跟我比拼醫術。結果,他就悲劇了,被我給鎮壓了。”
什么!
四個人再次露出驚駭的表情。
筑基期的修為,對于這四個人來說,簡直就是仰望的存在,想不到竟然被隋戈給鎮壓了。即是說,連逃走都未能做到。
隋戈喜歡看到手下人驚駭、敬畏的表情,又道,“修行之路,永無止盡,他區區一個筑基期修為的家伙,居然敢跟我叫板,自然只有被鎮壓的下場了。另外,牛老、韓老,你們兩位可以準備一下了,可以為筑基做準備了。到時候,我會為你們提供筑基所需的東西,并且助你們一臂之力!”
“多謝隋先生。”
兩人連忙道謝。隨后韓琨又道,“隋先生手段高明,物質豐富,我們自然都知道。只是,筑基的時候,心魔那一關……”
“管它什么心魔!”牛延錚道,“老韓,修道之人,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哪還能畏首畏尾。只要隋先生給我們提供筑基所需的天材地寶,我是巴不得立即去筑基了。心魔什么的,管它個球!”
牛延錚的確是憋瘋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筑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