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媽媽等人興致勃勃地去簽訂合同了，秦朗和陶若香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陶若香攪動著咖啡，然后看著秦朗道：“我真是很奇怪，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錢么？”

“一點不在乎是假的。”秦朗正色道，“我只是不像別人那么在乎罷了。怎么，你今天好像深有感觸啊？”

“因為我調查的案件越多，就發現這個世界越是墮落、腐朽。上一次調查一起食物毒事件，結果是因為老板為了省一點錢，居然將工業鹽當食用鹽來使用，你說之間的價格能差多少？還有一次調查附近農村的酒精毒案，居然是販賣散酒的老板，將工業酒精當食用酒精來勾兌……對了，最喪心病狂的居然是給幼兒園小朋友胡亂喂藥品，你說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為什么這些人為了賺錢連一點點良心都沒有呢？”

“商人為了追求利益，為了金錢，往往都會舍棄良心的。你難道忘記了幾年前的‘山鹿事件’，當初卷入三聚氰胺的奶粉可不止一家，而且事發之后這些人第一時間就是推脫責任，可想而知這個社會真的有病，而且超有病！所以，你做警察是對的，你應該清理掉那些污穢的東西！”秦朗有感而發道。

“那有什么用呢。這些人殺人不見血啊，縱然是被查到了，很多人往往都是捐款跑路去了國外，要不然就是坐幾年牢之后又出來干壞事。現在，我真的懷疑法律是否真的能夠懲惡揚善了。”陶若香的情緒似乎有些沮喪，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跟人傾訴，現在總算是將心頭的憤懣都發泄出來了。

陶若香雖然有韓萱這個閨蜜，不過這個女人可是典型的“白領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時尚、美容和釣金龜婿上面了，她對什么查案、懲惡揚善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一點興趣。之所以成為警察、公務員，韓萱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她自己找一個好歸宿，僅此而已。

“咦，我們的陶老師現在心里面的戾氣很重呢。”秦朗呵呵一笑，然后壓低聲音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地干掉了一些人渣？”

陶若香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是的，我偷偷干掉了一些人渣，比如上一次劫持幼兒園小朋友那些家伙，我直接用異能干掉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后來，我負責的案當，有幾個人渣意外車禍死掉了，那也是我做的，我雖然收集到了他們的證據，但是我知道這些證據不足以讓他們徹底消失。”

“做得好啊！”秦朗不禁拍手稱好，“看來很快我們的陶警官就要變成陶女俠了。不過，其實你不用這么糾結，以后你如果碰到一些人渣的話，根本不用你動手，直接把信息轉給我，我不是開了一個‘殺手超市’么，專門就是替你這樣的正義之士排憂解難的。”

“拉倒吧，你那殺手集團，還不是違法亂的。”陶若香道。

“違法亂紀只是它的表面功能而已，它真正的功能說出來嚇你一跳，那可是會驚動d央的。”

“少貧嘴！”

“真的呢，不信是吧？”秦朗故意用神神秘秘地語氣說，“前段時間平川省軍政方面的風暴，你聽說過吧？”

“知道啊，動靜很大的，誰不知道。怎么，跟你有關？”

“當然了。”秦朗自豪地說，“不僅跟我有關，而且跟我們的殺手集團有關，我就是這一次事件的執行者，殺手集團就是我手的工具。”

“你？不會吧？”陶若香似乎不相信。

“有什么不會，事實就是如此。你只看到我痞、吊兒郎當的一面，但是卻看不到我俠義的一面，實際上我的真面目就是英雄與俠義的化身——”

“拉到吧！嚴肅點，怎么回事。”

“其實，就是最最高層想要搞一次反腐行動，但是他們覺得現在的執法系統有些問題，效率太低，所以就把這一次反腐行動‘外包’給我來做，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我們殺手集團的效率你是見過的，想要調查幾個貪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么。”秦朗輕描淡寫地說。

“真是你做的？”陶若香道，“你真的做到了？”

“廢話！”秦朗道，“這個社會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分，你看這一次落馬的那些壞蛋，之前他們一個一個都是光明的化身，都是正義的使者，但是被調查之后，他們干的壞事情簡直是罄竹難書，他們的危害比強盜都還強幾分。而我們的殺手，固然是以殺人為職業，是屬于反社會、反人類的存在，但是在我手掌控著，依然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情。何況，殺手集團，本來就是我準備的一只黑手，一把屠刀，專門用來掃平華夏的污穢和垃圾。到最后雖然可能背負上‘殺人魔’的罵名，那也是無所謂的。最重要的是一點——”

說到這里，秦朗忽地停了下來，然后直直地看著陶若香。陶若香只能問了一句，“哪一點呢？”

“最重要的是，只要你能理解我就好。”秦朗嚴肅地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但是我以前在你心就是‘惡’，所以你一直都在排斥我，即便是你喜歡我，也不愿意跟我距離太近，因為你的內心始終都認為我是一個壞蛋。但是，你沒有想過，你只有跟我相處得久了，日久見人心，你才會真正了解我，明白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壞蛋。”

陶若香微微一愣，秦朗這一番話似乎說到了他的心坎里面，因為她的確是有些故意躲著秦朗，跟他保持距離，但是她并不是討厭秦朗，只是覺得秦朗就像是行走在黑暗的“壞蛋”一樣。但是今天這一番話，對陶若香卻有不少沖擊，正如秦朗所說，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分，那些看似頭戴光環的人，背地里面不知道干了多少惡心的壞事情，而一些看似壞蛋的人，卻在用壞蛋的手段干著好人應該做的事情。

“也許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夠了解你。”陶若香輕嘆一聲，然后如寶石般的眸散發出柔情之光，“以后，我會好好了解你。”

這時候，秦朗又一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陶若香獨特的費洛蒙氣息。看來，她真的開始對秦朗敞開心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