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準備入學
第六十九章準備入學
站住。陸修去手一伸,將楚月牙拖了回來,一把推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和韓放那小子……睡了?”
………………,楚月牙有一種想罵又不和從何罵起的感覺,怨念的看著陸修云,表情各種扭曲之后,保持了金子的品質。
“是不是?”陸修云逼問了一句,彎下腰來,那雙眼一刻也不離開楚月牙的臉,仔細的凝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韓放的院子,內間,一夜,你和他
兩人,直到今晨你才匆匆離去?”
“是,不過真相是……”
“一夜纏綿?”
“不是,我……”
“連侍奉的丫頭都識趣的不敢進去了。”
“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得這般清楚?”楚月牙犀利的問道,“你監視跟蹤我?你到底什么身份?”
“并非監視你,而是韓放。”陸修云冷冷的道,并沒有隱瞞,又補了一句讓楚月牙的心很涼的話,“我的身份,你這樣沒有貞潔的女子,不配知道。”
一陣沉默,楚月牙想說的想問的,瞬間就沒有了。
“以后我楚月牙再問你一件有關你的事情,名字倒著寫。”楚月牙站了起來,昂著頭看著陸修云拋出了這句話,“若沒有事,請便,我這里不歡迎陌
生人。”
“很好。”陸修云用一種冰冷透頂的目光看著楚月牙,片刻之后,突然關了冷氣,轉過身走到桌前,放下一又疊事物,聲音平平的道,“今日,我給
你送銀子過來,五千兩白銀,可足夠贖回我的玉佩?”
楚月牙拿起桌上的銀票清點,本相將玉佩還給他,卻突然想起為了“防盜”她將玉佩放在了玉珠空間中,這會兒當著陸修云的面無法拿出。
“尚欠黃金。”楚月牙一邊把五千兩的銀票收起,一邊道,“全額交足才可取回。”
“你到底想怎樣?”
“我只想要錢而已。”楚月牙毫無感情的回道,忍住心中的難受之感,“我的什么事情你都一清二楚,你想找我自然隨時可以來找我,而我對于你卻
一無所知,若你賴賬,我上哪兒要債去?”
“那玉佩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取回。”陸修云道。
“關我屁事,你我只是交易,至于其他,你無須跟我多說。”楚月牙狠聲道,每一個字都如利刃一般,“我剛才說過,你的一切,我不會多問,亦不
會關心,更不會成為你我交易的附隨條件。”
“小姐……你在和誰說話啊?”正在此時,嬋娟的聲音響起,“我怎么聽到有人的聲音?”
“黃金我會給你,但玉佩你必須先還給我,今晚我便來取。”陸修云丟下這句話,立刻遁出窗外。
“小姐?你和誰說話?”嬋娟疑惑的看了看窗臺,將手中一個錦盒呈上,“這是鈺小姐給你的,說是之前手頭緊從你賬上支取的銀子。”
“我剛剛在吟詩。”楚月牙笑瞇瞇的道,關了窗戶,看了看嬋娟手中錦盒,打開來珠光寶氣的,一時間讓她有些眼晃,“這么多?我還沒有去向鈺茵
討債,她怎么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大約是被那鬼敲門嚇著了吧?”嬋娟的臉上露出賊笑來,幾乎可以和楚月牙的賊笑相提并論,所謂有其主必有其仆,就在這主仆二人身上得到了深
刻的體現,“明天我繼續去買鱔魚,在小姐入學前,把債都給結了吧。”
討回來的銀子都放在嬋娟那里的,看著銀子以從未有過的數目成長著,她非常有成就感,從開始的不太配合,到現在積極主動的自發行動,是一個質
的轉變。
“隨你,反正手腳都是你動的。”楚月牙現在有了五千兩銀子,一時間對于討債的事情不是非常的在意,端詳著錦盒中的東西,“這鈺茵突然送來這
一盒子的物件,卻也不知道有何陰謀。”
“現在太太正寵著小姐呢,小姐又被破格收入太學院,她怎敢對你如何?”嬋娟道,從楚月牙手中接過了錦盒,又撲閃著眼睛問道,“小姐,我一直
想問,為什么一旦那門上抹上一些鱔魚血,便會出現‘鬼敲門’的情況呢?難道真的是李媽顯靈?”
“不要疑神疑鬼的,若李媽要顯靈,是不需要鱔魚血的。”楚月牙搖搖頭,解釋道,“鱔魚味極重,尤其是黃鱔的血,是蝙蝠的最愛。剛好這又
時逢夏季,夜晚一到,方圓十里的蝙蝠都會循著氣味而來,撞擊涂抹了鱔魚血的門。蝙蝠的動作自然是比人快的,去開門,必定逮不著任何東西了,所以都會被誤以為是鬼敲門。”
“哦,原來如此。”嬋娟敬佩的道,“小姐從哪兒知道的?”
“這是民間流傳的奇異術,我從網上,不,是從書上看到的。”楚月牙看了看那扇窗戶,眼珠突然一轉,“嬋娟,我突然決定了,入太學院前幾晚我們宿在太太那里,走,現在就去討好太太。”
誰讓陸修去總是這個態度,他欠自己的可多可多了,干嘛要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來拿,她就得給?她偏不給,急死他。
由此可見,楚月牙是一個內心陰暗,非常小氣的孩紙。
當晚,楚月牙便在太太的念慈院中賴下了,第二日,把受雇前來的劉盈香和劉老爹安排好了之后,繼續賴上太太的院子。
在太太院中,過得十分舒適的,吃住極好,伺候周到。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楚月牙哄太太開心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陪著太太抄佛經敬香,儼然一副好孫女的形象;故事、謎語那是信手拈來;時不時做點新奇的小吃,慫著太太玩點軍棋、五子棋,斗個地主,猜個色子什么的,楚月牙做得非常到位。
短短三兩日,她直接從小透明庶女晉級到太太跟前兒的大紅人、開心果。關鍵是,有了太太這等擋風遮雨的大盾牌,日子過得順水得很,討好她的人一堆一堆的。連帶討好嬋娟的人都是一撮一撮的。
最為關鍵的是,她躲掉了陸修云,幽院偏僻,陸修云很好潛入,但太太的院子位于楚府中心區域,看守嚴密,護衛眾多,他自然不敢闖。
三日,轉眼便過,楚月牙和太太依依惜別——這可是出于真心的,太太是打心眼里疼她,雖然她不太明白是為什么,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這份疼惜,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也是楚月牙的原則,自然對太太盡心盡力。
去太學院的第一個月,都要經過嚴格的禮儀訓練,所以這一個月太學院有許多硬性規定,首當其中的一條,便是宿在太學院,不得回家,沒有特殊緣故,也不得接受家人的探訪,不得出門,吃喝拉撒睡都得在太學院之內,甚至甚至丫頭都只能隨身帶一個。
簡而言之,便是全封閉式的“住校”生活,楚月牙倒是沒什么不習慣,畢竟從小到大獨立慣了,除了太太,也沒誰舍不得,離別的那天,楚月珠哭得跟什么似地,暗中一直吵著她娘,一會說她住不慣,一會說她吃不慣,一定要她娘為她開點小灶才勉強的含住眼淚上了車。
楚月琴也是一直的掉眼淚,和她娘還有她奶媽幾個丫頭,甚至還有兩個在楚府的堂姐之類的,都十分的舍不得惜別,丫頭下人姐妹圍著一堆,場面也是感人得緊。
就只有楚月牙沒心沒肺的笑嘻嘻的和劉盈香劉老爹道別,顯得格外的遭人鄙視。她留了兩人在幽院中幫著照看花草,給了兩人不少銀子,讓他們置辦提煉精油和制備香料的工具材料,稍微透漏了一下自己想往這邊發展的想法。
兩人得恩于楚月牙,自然言聽計從。
陳大力雖然和劉盈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到底共侍一主,倒也算相處和睦,原本楚月牙想帶著陳大力去,不過太學院不許有馬車軟轎之類的東西,也只好作罷,讓他留在楚府,幫襯著父女兩個。
楚月牙相信以陳大力跋扈的性子,加上自己現在的紅人地位,她手下的人應該不會吃什么虧。
終于,在這個悶熱陰沉的夏日清晨,三位小姐,三個丫頭,兩輛馬車,算不上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楚月琴和楚月牙同坐了她的馬車,陳大力駕車功夫還算不錯,加之這車乃是楚月牙親手設計的,坐著平穩得很。
“三姐,這太學院,得學多久啊?”楚月牙對于太學院的東西知道得還是挺少的,“學完之后有什么好處?”
“學三年,學完之后,若學業優異,便有女官可做。”楚月琴放下掀開的簾子,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女官?”
“對,其實女官并無什么職權,但卻地位斐然。”楚月琴輕聲道,“比如可招贅,可以為了女子的一些相關事宜覲見皇上,提出意見。”
“啊,婦女代表!婦聯!”楚月牙了然道,“當今圣上真好,如此開明呢。”
書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