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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章好的陌路
“好像是……泰王殿下……”簡水柔道。
真的是他，那一襲白袍，那俊美的容貌，那樣霸道的姿勢和氣勢……
楚月牙心中百味雜陳，向那邊紫色宮燈光芒中，若隱若現的少年，珠環翠繞的少年，著他毫不客氣的摸著依偎在他懷中的漂亮女孩；著他將一名少女遞的酒，一口飲下；著他一腳踹開了給他揉腿的女子，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正在跳舞的楚月妍面前。
“月妍，還是你跳舞最好。”韓放對楚月妍還算是正常的狀態，寵溺摸了摸她的頭，“不過，今晚你參加比賽了。”
“為何？”楚月妍嘟著嘴問道。
“你每日都可以來我府中，何必非要今日。”韓放微微一笑。
“不，月妍要去放哥哥那里，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楚月妍道，眉頭皺得很緊，低低的了一句，“月妍不要其他的女孩子去泰王府。”
“月妍，你太了。”韓放不置可否的了這么一句，輕聲道，“本王一直將你當做妹妹，如同景蓮一般，你明白嗎？”
“可是……”
“對，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韓放低聲道，接著面對著眾人朗聲道，“今晚，若有人跳舞能入本王的眼，本王便帶她會泰王府，若能討得本王喜歡，本王便會稟明母后，按照其身份家世，迎進王府。”
此話得非常明白了，就是一直不近女色的韓放要開葷了，不管是正妃、側妃，亦或者妾，通房，只要今晚能伺候他開心了，那么就有機會成為泰王府的一份子。
這樣巨大的誘惑，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尖叫，更吸引了在外圍聽到的女子拼命往里頭鉆，還有不少女孩急匆匆跑去尋找的姐妹，通知這個震驚眾人的消息。
一直是信陽都少女們向往的泰王殿下韓放，居然就這么要對大家敞開他的懷抱了！
“姐……”
“月牙……”
嬋娟和簡水柔不約而同的低聲喚道，叫了一聲之后，卻又不知該什么，謹慎的保持了沉默，韓放和楚月牙的糾葛，她們都在眼中。楚月牙的心，她們不懂，但是韓放之前那么炙熱的感情，卻是讓人記憶深刻的。
“怎么了？你們對泰王殿下有意向么？有的話，就可以跳舞了。”楚月牙笑嘻的道，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依舊是一貫的不正經，“我沒有多大的意向，我還是想要去作詩比賽，拿我的學分。”
嬋娟和簡水柔相互對視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都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的道：“那就去吟詩吧。”
吟詩也好過在著以前瘋狂喜歡楚月牙的鉆石和別的女孩子生……
“放哥哥，你當真……當真要……”那頭的楚月妍似乎不能接受，“要立妃了？”
“月妍姐這話可就好笑了。”這時候，沈紅玉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泰王殿下已到了這個年紀，自然是要選妃立妃的。紅玉為泰王殿下舞一曲，還望泰王殿下喜歡。”
“你便是右相的千金沈姐？”韓放笑得極為魅惑，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可以讓所有的女孩移不開目光，“甚好，本王便。”
“放哥哥！”
“月妍，你該了。”韓放收了笑容，很嚴肅的道，“云舒，送月妍去太學院門口，讓阿語帶她回楚府，這里不是歲女娃該呆的地方。”
“我討厭你——”楚月妍尖叫一聲，捂著臉，直接沖向人群，逃離這圈子。
不過，好死不死，楚月妍沖的方向正是楚月牙所在的方向，此刻楚月牙正和簡水柔、嬋娟奮力的想要擠出圈子，不過進度極慢。
“碰——”楚月妍撞到了身，她人，又在痛苦中，重心不穩就跌坐在了地，大聲喝道，“讓開，沒見本姐要出去嗎？”
“五姐……你沒事吧？”被楚月妍撞的嬋娟不得已輕聲問道，扶起了楚月妍，“對不起。”
“嬋……娟？”楚月妍站起來，這才清楚了扶她的人，“你怎么……在這里……啊，對了……”
楚月妍一邊著，目光一轉，瞄到了楚月牙身。
“月妍，你還是快回家吧……”既然到自己了，楚月牙就好心勸慰道，“我的馬車也在外頭，你若不愿意坐泰王殿下馬車，便坐我的吧。”
“四姐，你也在這里。”楚月妍的臉慢慢的綻開了笑容，“你不去跳舞么？”
“不去。”楚月牙立刻道，生怕楚月妍再覺得她和韓放有什么，“我以為這里的比賽作詩的，我走錯地方了。”
“沒走錯。”楚月妍臉的笑容更盛了，一只手快的了楚月牙，“四姐，放哥哥最聽你的話了，你勸勸他，讓他別胡來……快來勸勸他……”
“不、我不去。”楚月牙掙扎著，不肯前進，“泰王殿下他要挑選自己的妃子人選無可厚非，我管不了，我現在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真的，別……”
“放哥哥……你誰來了……”楚月妍一邊拽著，一邊放開嗓子喊道，“你了一定會很開心的，你了就一定不會再玩這種無聊的選妃了……”
“月妍不管誰來了，今晚本王都要抱得美人歸。”韓放朗聲笑著道，“你就乖乖回家好嗎？得空本王帶你去迎方玩。”
“放哥哥，是四姐！”在楚月妍的不懈努力之下，眾人自動分開了路子，讓她和楚月牙展現在了韓放面前，再也沒有半個人擋著視線。
韓放望了，今日的她一身白色繡粉紅荷花的襦裙，腰帶豎得很高，顯出姣好的身段和已經初具形狀的胸脯，肩披著透明的羅綺帔帛，一半被楚月妍拉下，露出了雪白的肩頭，那肌膚似乎讓他不能直視。
她今晚勾了眉毛，彎彎柳葉眉下是那雙閃著光芒的大眼睛，雖然她的眼睛沒有著他，但他能想象她左顧右盼的神采。她是好的，明艷的，張揚大膽。他能記得她每次對著他火，對他笑，他也記得他摟她的感覺，那樣柔弱纖細，讓他連抱都會心翼翼。
兩人遙遙相望，一個眼中一閃而過的痛，之后便是；一個至始至終眼神躲避，不肯和對方的眼神相撞。
躲避的是楚月牙，不知為何，她怕到他的眼睛，是一種辜負后的內疚，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惆悵。
“你四姐又如何？”韓放的語氣變得有些涼席，讓圍著的眾人私語了許多，雖然她們很想議論這楚月牙和泰王殿下那些傳聞中的糾葛，“本王要干什么，她管得著嗎？”
“月妍，你放手。”楚月牙也道，“泰王殿下今日的挑選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你就不要破壞了，舞也跳過來，回家吧。”
“可喜可賀？”韓放冷笑著重復著這四個字，他要走他的政治婚姻了，她居然可喜可賀，“是嗎？楚月牙？”
“自然是的。”楚月牙盡量保持著微笑，“泰王殿下已過四，五便正是成年，怎可沒有妃子？今日泰王殿下肯邁出這一步，相信感到可喜可賀的人很多吧，比如皇后娘娘和皇，比如在場的姐妹們，？”
“當真可喜可賀。”
“人家盼著這一天盼了許久了。”
周圍立刻響起了應和之聲。
“住口！”韓放怒喝了一聲，“誰準你們應和她話的？到底喜不喜本王心里明白得很，誰也妄議。”
頓時，再一次鴉雀無聲。
“放哥哥？四姐？”楚月妍來來回回的著兩人，“你們……”
“本王與你四姐是陌路人而已。”韓放硬邦邦的道，那眼神不曾離開楚月牙半分，似乎在，現在這樣是便是你所期望的？
“好了月妍乖，你自己回去，大力駕著馬車在外頭。”楚月牙決定逃避到底，“我一會還要去湖邊等六皇子呢，我就先過去了。”
罷，楚月牙就要逃走，不敢在面對韓放，他就如同一顆可能爆炸的炸彈一般，會傷人傷己。好的陌路，好的不見，那就最好不要在產生任何關系，連同一個場合都盡量避免。
你走你的紅地毯，我過我的斑馬線，不對，這是古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站住。”韓放的從背后傳來，“六皇子？你當真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展下去？”
“六皇子文武雙全，我自然……也會芳心暗動的。”楚月牙背著韓放回答，每一句話都如同在割自己的肉。
“非要是他？”
“別人好，也可能是別人。”楚月牙很“不知廉恥”的道，“勞泰王殿下費心了，我們保持好陌路人的關系即可。”
這一回，楚月牙不再停留半分，甚至不管嬋娟和簡水柔，瘋狂的擠出了包圍圈，狂奔出了數米，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面對這毛子，她就有種想逃掉很理虧的感覺？明明除了點感情，她不欠他什么的！而且，那感情也是他硬要投放的，管她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