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怒了
是夜,楚月牙進入了碧滴珠空間中,照看她的花花草草是每日必須進行的工作。先是記錄下她新種植的一種名為千杯不醉的品種生長情況,接著將已經長得差不多的姹紫嫣紅給移了盆,下回進來就修枝和施肥,再過不久,這一批的姹紫嫣紅也該長好了。
最后,又多包了好幾包晾干的凝血蘭花瓣和研磨好的醉迷離,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做了這些基本的事情,楚月牙來到那兩間精致的房前站定。關于平遠大將軍的事情,她還是打算一探究竟,所以,她決定要再一次面對那具干尸。
進行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之后,楚月牙進屋大開窗門,手持長棍,深吸一口氣,將那廂床的紗帳掀開了,依舊還是那具赤身裸體的干尸,保持著盤膝的姿勢,楚月牙用棍子,將床上的被子,枕頭,還有一些衣服都挑到了地上。
大約這些東西已經十多年未曾動過了吧,給人一種多碰一下,就會碎的感覺,楚月牙捏著鼻子,忍住去看那干尸的目光,用棍子撥弄著被她挑到了地上的一堆堆布片,還真有發現。
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楚月牙微微皺眉,將那金牌子撥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張手絹,包著那金牌子拿了起來,擦干凈了,這才仔細辨認起來。
令牌的一面,有個大大的“將”字,筆鋒蒼勁有力,至于另外一面,楚月牙翻了過來,目光聚起,是兩個字——平遠。
楚月牙再次望向了那干尸,果然,韓映華的哥哥,平遠大將軍,命喪于此,怪不得韓映華如此恨,也屬于可以理解。她娘韓曉蝶確實有蹊蹺,絕對不是為了愛情,而遠嫁給楚彌的女子,應當是懷著目的而來的,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說不定真的是梁國的長公主。
現在,韓曉蝶走了,那些對韓曉蝶有恨意和懷疑防備的人,統統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畢竟,她是她唯一的女兒,她走而故意留下她,會讓人誤以為她就是要留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在楚府中。
這樣想來,她受到的怨恨和懷疑,皆是合情合理的,也就是前任幾乎透明的行事作風,才消弱了這種防備和懷疑,而現在自己突然來個大轉變,自然目光又集中了上來。
對了,玉珠空間,陸修云說過,這碧滴是梁國的國寶,看來這句話很有可能是真的。只是她娘失蹤后,究竟去哪兒了?難道回了梁國?她得找機會好好打探一下梁國的情況。
這珠子不能就這么掛在脖子上了,若是有領子的衣裙就好,只是這才初秋,穿齊胸襦裙的機會太多了,她明日得想個法子偽裝裝一下才是。
還有,杜辰逸提醒她,當今皇上要找她談話,不知又是何意,雖然杜辰逸說了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心中始終有一個結,也有一份擔憂和害怕,特別是知道了她娘確實有問題之后。
唉,楚月牙輕嘆了一口氣,將那金色令牌放到干尸的旁邊,把地上的碎布推到了墻角,放下紗帳,走出了屋子。在溫泉中仔細小小泡了泡,她才出了空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出空間的時候,剛到亥時,被她放在枕邊的小編鐘,如同往常一般,清脆的“錚”的響了一聲,楚月牙嘴角露出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微笑,心中有股暖而滿足的感覺,盯著那小編鐘,漸漸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楚月牙起了個早,精神還是有些疲乏,想到今日要給楚彌和太太踐行、要搬家、要招收新社員,就覺得自己很苦逼的任重道遠。
上午的課上完之后,簡水柔先去跟高燁霜和秦疏落碰頭,而楚月牙則是去告訴書學院的博士,關于她要搬來太學院的事情,得到了允許之后,才到約定好的地方,去找另外幾人。
“怎樣?”楚月牙一坐下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拉了一個人入社了,你們呢?”
“你居然拉了一個人入社?”高燁霜和秦疏落皆是滿臉的驚訝,“我們都四處碰釘子呢,雖然許多人不滿繡文詩社很久了,但是真正敢入社的人,卻是沒有的,沒人敢出這個頭。”
“入社的是誰啊?”簡水柔也問道,“昨日和今晨,你不是都在忙你家送別那檔子事兒嗎,怎么有機會去拉別人?”
“我姐,楚月琴。”楚月牙嘿嘿一笑,“可是個小有名氣的才女,更是彈得一手好琴。”
“好好好,至少多了一個人了。”高燁霜撫掌稱好。
“現在有六個人了,還差四個。”秦疏落計算道,看向了簡水柔,“對了,這是我哥給我的。”
說著,秦疏落拿出一個很正式的小冊子,封面上有“翰墨詩社”四個印刷體的字。
“這是什么?”高燁霜問道,“你哥從哪兒來的?”
“這是祭酒給的。”秦疏落道,翻開了冊子,里面也是印刷體,第一頁便是太學院的院規,其后又有社團的規定,再有一些空白,“我們要在其上填上我們社團的宗旨,成員名單,活動事項,等等。每一月,要交給祭酒核查一次。”
“哦。”幾人點頭。
“水柔,既然你管理詩社的內務,這個冊子,你便收著吧。”秦疏落將那冊子交給了簡水柔,“一定要收好。”
“嗯。”簡水柔點頭,接過了冊子。
“水柔,平民這邊的情況確定得如何了?”楚月牙問道,看著簡水柔,“可已經敲定了合適的人選?”
“嗯,我已經確定了。”簡水柔翻看著手中的一份花名單,上面寫著一長竄的名單,“經過深思熟慮,今早一來,我就給五個平民學子發出了入社的邀請,約他們今日到這里來,卻不知有幾人會來。”
“會來的。”秦疏落堅定的道,“我們一定會渡過這一關的。”
“是不是……那便是一個?”楚月牙眼尖的瞧著不遠處,有個深藍色簡單款式長袍的少年走了過來,“水柔快看看,這個叫什么名字?家庭情況?性格?我們才好和他交談,爭取拿下這一個。”
“吳承,禮學院,和蕭宛珊同院,寒門出身,祖上原也在朝為官過,后來家道中落,父母經營小生意。”簡水柔看著手中的花名單,立刻低聲道,“才華出眾,但性格冷僻,曾被蕭宛珊等人狠狠欺負過,是前日贈出筆插三人其中之一。”
“好,性格冷僻,和蕭宛珊有怨,家中只是做小生意。”楚月牙判斷,“這個肯定能成。”
一刻鐘之后,四個女孩目送吳承離開,而在翰墨詩社那份正式的小冊子上,卻多了一個簽名和一個紅色的印鑒。
吳承確實是同意了,毫不猶豫的,根本沒有讓幾位小姐費上任何唇舌。
只不過過,接下來只等來了一個挺窮酸的少年,一見秦疏風不在,便表現得很不樂意了,沒聊幾句就走了,至于其他幾人,根本就沒有來。
“沒關系,還有九日。”簡水柔安慰著大家,“我們已經有七人了,還差三人便能達到目標數了。”
“這繡文詩社的影響力真大,真是可惡。”秦疏落惡狠狠的捶了捶石桌,“雖然我們沒有應戰,可是我還是想在三日內招足社員,不留她笑話。”
“我也是。”高燁霜和秦疏落一個性子,“最好就三日內,讓他們繡文詩社無話可說。”
“嗯。”楚月牙摸著自己的下巴,“大家再想想辦法,這才上午,還有兩天半的時間,水柔再看看平民名單,還有哪些可以突破的,燁霜研究一下庶出的有沒有人能挖得動,至于疏落,你在這里比我多呆了一年,將那些性格怪異行事特異的人找出來,我想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好。”幾人紛紛點頭。
“那么,我們先去上課,而且這課還要上好,絕對不能表現得憂心忡忡,落人笑話。”楚月牙精神抖擻的道,“我今晚立刻搬家,明日也開始和大家一起拉人。”
可惜,楚月牙晚上搬家的計劃沒能實現,因為出事兒了。
消息不知從何流出,但是在下午即將散學的時候,六藝院幾乎人人都知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兒,今日中午才入了翰墨詩社的寒門學子吳承,突然失蹤了,下午沒有出現在課堂之上,而且還聽說吳承父母賣雜貨的小店,被人給掀了鋪子,生意徹底毀了。
“這就是招惹繡文詩社的下場啊……”
“雖然繡文詩社做法霸道惡毒,但卻是真正的告訴了大家,惹不得啊惹不得。”
“是啊,做得干凈利落,而且誰也不敢說是他們做的。”
“我看那翰墨詩社撐不了多久,肯定不行的,還以為真的能出個和繡文詩社對抗的呢。罷了罷了。”
“碰!”楚月牙狠狠一拳頭,砸在桌上,怒了,真正的發怒,就會這些卑鄙的手段,好,很好。她若不還回,她的名字倒著寫。
根據親們的結果,最近章節,側重太學院,如果有異議的親,趕緊去哇!細雨會按照結果來確定寫什么的!原本是計劃寫買房買地的事情現在都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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