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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九章踩下去
在一片驚艷、崇拜、欽佩的目光中,楚月牙昂而立,當然也到了不少撇嘴鄙視不屑的動作,不過她不介意,她只覺得現在心中有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恨不得把腳踩在桌子,這感覺要讓她狠狠的踩了那薛平,踩了孟繡容,更是踩了繡文詩社。
事情展到了這一步,楚月牙再傻也是心知肚明,從景秋一位幫著孟繡容的態度和謹王的中立態度,一次是皇的考驗,沒讓杜辰逸插這個手,便是要讓楚月牙自己破了這個局。
如果沒破,那么楚月牙不配被皇所用,自然會使棄子,那么她要承受的結果,她想都懶得去想;而若是破了這一局,便是楚月牙告訴皇,她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才智,更有這個霸氣,撐好這個場子。
以后,只要她不背叛不做太過出格的事情,皇,便是她的靠山。
“準。”謹王都懶得去薛平了,只是著楚月牙,著她臉眼中放出的色彩,心中絲絲漣漪,膽大妄為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韓放那子到底是容下她的?
“比就比。”薛平現在根本就沒有退路,臉色更是如同豬肝色一般,“你先,我且你這般囂張,到底能念出什么好詩來?”
“原本想讓你先念的,至少讓你有個機會,顯擺一下你最拿手的詩。你若不肯,那也沒有辦法了。”楚月牙冷笑道,“就怕,我念了,你意思把你的貨色拿到臺面來。”
“廢話真多,你念出來聽聽。”景秋開口。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不覺飛,汀白沙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代代無窮矣,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復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鴻燕長飛光不渡,魚龍潛躍水成紋。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春、江、花、月、夜,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壯麗畫面:江潮連海,月共潮生。隨著楚月牙抑揚頓挫的聲音,好似就有潮浩瀚無垠,仿佛和大海連在一起,氣勢宏偉的景象出現。此時一輪明月隨潮涌生,景象壯觀,接著月光蕩滌了世間萬物的五光色,將大千世界浸染成夢幻一樣的銀輝色,渾然只有皎潔明亮的月光存在。使春江花月夜顯得格外幽美恬靜。由大到,由遠及近,逐漸凝聚在一輪孤月了。
念完之后,一片寂靜,好似眾人都陷入了這樣一副景象當中,無法自拔一般。
楚月牙也默默無言,剛才她念得很投入,很用心用情,比之旁人陷得更深,這號稱孤篇蓋全唐的詩,自然有它驚鴻的氣質,無需多言,無需多,這樣的詩詞,一個朝代都只得一而已。
“若是在月圓之夜,這詩念出來該是多好。”謹王是第一個開口的,此時著楚月牙的眼光變得深邃莫測,“不日便是月五,本王在謹中設宴,你也來吧,倒是自會將帖子送。”
完這句,謹王留給楚月牙一個深邃的笑容,掃了呆立的景秋一眼,轉身便走了,景秋快步跟,眼神都不敢在旁人一眼。
這句話,這番動作,總算是在場所有人的心思給拉了回來,關于勝負的問題,幾乎沒有了任何疑問,也懶得理會,只是在贊嘆著這樣一位才女,更是品味著剛才的詩,交換著各自的驚嘆。
“我輸了。”薛平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望著楚月牙,開口道,“心服口服。”
完,他也沒有要作詩,也沒有給任何人道別,連給博士和祭酒的禮都沒有全,就這么離去了。
“勝負已出。”楚月牙笑著道,接著向前走了一步,著臺下那密密麻麻的腦袋,聲音洪亮,“三日后,翰墨詩社招收社員,凡是愿意入社者,于雙日午時休息,到簡水柔簡姐,高燁霜高姐或秦疏落秦姐處領取一張申報表,日之后,宣布第一批入社名單,同時,凡是能入社者,我將贈與百花香一瓶或赤果驅蟲串珠。”
到這里,楚月牙頓了頓,給了臺下的人驚呼和議論,接著道:“想必這百花香和赤果串珠已經有人耳聞了,雖是玩意兒,但都是好的,不過只送第一批入社者。”
皇不想著她擠掉繡文詩社,建立一個新的聯系么,她這便是邁出了這一步。
今日一戰,大獲全勝,痛快!
晚,楚月牙破天荒的回了府中,和畢鳶、盈香以及劉老爹商議城郊宅子和花田的事情,確定要了那四合院和那畝,給了畢鳶三千兩銀子,讓他搞定,多出來的,便是雇傭人手買材料到。
解決了這事情,楚月牙沐浴之后,讓嬋娟守著門,自己便躺在了床,進入了玉珠空間之中。
按照平日所做,楚月牙了各種花兒的情況,照料一番,接著便蹲在了面前,這一批總共五盆,以及長成了,她打算拿了盆出去,提煉精油,另外的七盆用來留種。
買了房子,手頭緊了,須得賺錢,而且,經過打探,她現鋪子比宅子和田地貴多了,地段好點兒的幾乎都是萬兩的,若是想要在城東的貴人商業區內,幾乎都是兩三萬兩一間。
所以,她又覺得自己好窮了,必須努力賺錢,不由得打起了漫天遍野的凝血蘭和藏紅花的主意來,可惜兩種都珍貴,反倒是不太好出手了。
嘆口氣,楚月牙的思緒又轉到了謹王的邀請來,對那雙桃花眼的記憶格外的深刻,不知他又打的什么注意,大約是今日風頭太甚了吧,月五……該跟幾位夫人請示一趟才和禮?
楚彌和太太還沒回來,她千般萬般不想在這楚府也沒有辦法,好歹她是楚府的人,有些東西,她還掙不脫,指不定大夫人著急了,找個由子命令了侍衛,將她逮回去也不定。
不過,盈香倒是,楚月牙住在太學院的時日,倒是沒有人來找茬,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的寧靜,等著她的錯誤夠多了,一并處置?
至少,她有了簡明亮這個身份,又買了宅子,到時候真的鬧翻了,她也不是無處可去,只不過,日子是沒這么好過了。
次日,一處后罩房,藏著四個人——
“孟繡容真是不要臉,好愿賭服輸,要解散繡文詩社的,她卻是……”高燁霜憤憤不平的道,“早就知道她是這種沒臉沒皮的人。”
“什么謹王殿下并沒有宣布誰勝誰負,所以那日的斗詩做數。”高秦疏落更是憤懣,“有人了連薛平都自認服輸了,已經退社了,還有什么好的,她卻薛平不能代表整個繡文詩社。”
“早就知道她舍不得解散這詩社了。”楚月牙微微一笑,繡文詩社既然涉及到那么多枝枝葉葉的關系,怎會解散就解散,“我也沒指望一舉就扳平了她。時間還長,慢慢來吧。”
“啊?我還以為……”高燁霜瞪著眼睛。
“斗詩比賽一來是個下馬威,不過這是次要的。”楚月牙聲道,“二來,是樹立名聲,召集社員,我們的社員太少了,還有那么兩個湊數的橫在那里招人厭呢。”
“月牙得對,此事不急。”簡水柔輕聲道,皺了皺眉頭,“我哥好像孟顯庭好像有動作,昨晚得知了繡文詩社的事情之后,在聯系各處平日交好的朝臣,好像只要誰敢解散繡文詩社,他就散罷甘休。”
聽了這話,高燁霜幾人又是憤憤不平起來,討伐孟顯庭,不過楚月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如果孟顯庭有動作的話,她到底該逼著繡文詩社散,挑起事端,讓皇哪些人敢孟顯庭鬧,還是沉了這一件事情,先展自身實力呢?
想來想去,似乎都是先展自身實力比較合適一點,至少在楚月牙這個角度來,否則,若是操作不好,散的就是翰墨詩社了。
下午,皇就來給楚月牙定了心,并非皇親來,而是送來了金匾,面有皇提的“翰墨詩社”四個字。
顯然,皇的意思是要穩住了翰墨詩社,展起來,再做打算,繡文詩社的事急不得,也讓這些朝臣好好斟酌一番,是否真的要站定了孟顯庭那方沒得改,否則若急,只怕還沒瓦解到孟顯庭實力,皇這邊倒要吃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