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遙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一吻,纏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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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章那一吻,纏綿,痛

夜微涼,楚月牙裹著韓放的披風隨著他在城中一腳深一角淺的走著。

天空是墨黑色,月亮被烏云遮住,這信陽都,顯得如此的寂寥,沒有絲毫的人聲,只偶然有幾聲狗叫而已。

“想去哪兒?”韓放問道,兩人已經沉默了一路了,誰也不知道先開口什么,第一瞬間的相見,那思戀述了之后,現在經過孟顯庭的事件,現實的許多東西接踵而至。

活著,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了,有句話是真的,愛情不是面包,不可以當飯吃,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要面對解決。

比如現在,楚月牙記起了她對皇后的承走越遠了。

“不知道。”楚月牙應道,去哪兒?回楚府嗎?大半夜回去合適嗎?好像不合適。那去杜辰逸那里?那就更不合適了。簡水柔家?又去半夜騷擾,楚月牙也不想。

而且,她也想和韓放這樣走著,縱然一句話都沒有,縱然有著那么多的思慮,可是這兩人一起漫步的滋味,卻是讓人著迷的。

“要不,走一會兒吧?”韓放道。

“嗯。”楚月牙點點頭,緊了緊披風,將手所在了披風之下,九月了,涼意越來越盛,季節要變了。

“手給我。”韓放突然道。

“不,冷。”楚月牙搖頭。

“給我。”罷,不由分的將楚月牙的手從披風中拽了出來,抓在他的手中,握得緊緊的,接著又道,“我的手,比披風里面暖和多了。”

是很暖和,掙了兩下,便放棄了掙扎,韓放要做的事情,她什么時候爭贏過?楚月牙想著,不過沒有出口,這手,再暖和又如何,又不能暖和,也不能就這樣手牽手走一輩子。

呼……想這些干什么呢,越想越是覺得感傷得很,楚月牙吐出一口起來,想了想問道:“今日,你很威風嘛,直接就講孟顯庭給斬殺了。”

“那是。”韓放很得意的道,接著很豪邁的道,“這次我回來,便是要做給大家,我韓放,絕對不是吃素的。”

“你原本就不吃素。”楚月牙笑了,“不是每回去迎方都一定會吃雞嗎?我聽月妍的。”

“你知道你的意思的。”韓放笑了,心情似乎也輕松了一些,接著低低的嘆了一聲,“能回來,真是福大命大。”

“你是怎么回來的?”楚月牙問道,“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突然回來了,那編鐘不停的響,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想到快要見到你,就忍不住了。”韓放輕輕笑道,“回來么,當然是逃回來的,不過卻借了梁國的一些力量罷了。”

樣子,韓放是不愿意細,楚月牙有些糾結的想著,那些政治事情,她現,她知道越少越好,知道得越多越累,要開心的做她想做的事情,都會淪為一種奢望。

可是……她是必須知道的啊,如果她一直蒙在鼓里,只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借用了那些力量?會不會很危險呢?”楚月牙鍥而不舍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似乎感覺到楚月牙情緒的低落,韓放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

“你在那邊過得如何?”楚月牙又問道,“可還好?被人欺負?有沒有吃不飽穿不暖。”

“沒有,一切都好。”韓放答道,“你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而且在那邊還結識了許多人,對我未來有很大的好處呢。”

每一句都含糊帶過,楚月牙的憋悶越深,她應該要去知道這些,韓放就藏著掖著不肯出來?

“那就好。”楚月牙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今晚跟隨你的那些人是誰?還有落日是怎么回事?還有……你怎么知道孟顯庭就是……閹人的?”

“你想知道嗎?”韓放輕聲問道,“我怕你知道得多了會累。”

“我想知道!”楚月牙猛然停住了步子,終于撕開那好易營造出來的微笑,“我本來就該知道,我本來就在局中!從出生開始,就被各路人馬監視著,后來被皇后威脅,現在被皇利用,我若不知道,我會死得很快的。為什么你就不能像杜辰逸那么理解我?”

“杜辰逸……”韓放念著這個名字,著停下步子的楚月牙,眉頭擰起,“杜辰逸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保護你,我在梁國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你的身世,包括了為什么父皇和母后會對我那些話,我要抗爭,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抗爭嗎?只為……只為!”

“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楚月牙的情緒頗有些激動,“為什么什么都不讓我知道,把我蒙著?覺得這便是在保護我嗎?”

“我沒有瞞著你。”韓放道,也略略提高了嗓門,“我帶你來了孟顯庭的結果,帶你來一起見證我是如何拿下萬禁軍的,我都讓你到了。”

“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打算如何處置那萬禁軍的兵符?那些跟隨著你的是什么人?還有你在梁國借用了哪些勢力,危不危險?怎么回來的,為什么會回來,為什么能拿下孟顯庭……”楚月牙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的大,“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嗚……”

就在楚月牙大聲話時候,韓放猛的低下頭來含住了楚月牙的唇,讓她不能在出話來,一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將她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好似再也不讓她逃走了一般。

炙熱的唇觸碰這楚月牙有些冰涼的唇,似乎要將她暖和起來,楚月牙掙扎著,卻無能為力,嘴唇被他含得死死的,讓她連用牙齒進行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終于,楚月牙頗有些筋疲力盡的放棄了掙扎,韓放的唇在稍微松開了一點點,沒有使勁兒咬住,只是輕輕的觸碰著她的唇瓣,但是手依然將她控制在懷中,不肯讓她避開半分。

“讓我吻你。”韓放突然開口話了,那一雙栗色的眼眸此時的顏色好似變得很深沉,接著月光,楚月牙可以到他的眼中有兩個的自己,她著那眼中的自己點了點頭,然后閉了閉。

幾乎是一陣狂喜漫韓放的心頭,今晚他歸來,她主動抱了他,還抱得那么緊,然后她跟他走,沒有理會杜辰逸的挽留,現在,她閉了眼睛,蹙著眉頭,在等待著他的吻……

她不知在何時已經對我有情,而是,是愛……

吻鋪天蓋地而至,韓放的唇像是不知饑渴了多久一般,在她的唇用力的吮吸著,那熱情幾乎要將她融化掉。緊接著,他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品過她嘴之內每一處的味道之后,便找到了她的舌。

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讓她幾乎有些窒息的感覺,可是他卻渾然不知,索取著這一個吻,好像要將這段時日的思戀一一找補回來一般。感受著她的回應,只讓他的血液涌腦門以及另外某個點,讓他不想不愿也不會分開。

原來,和心愛的人接吻是這般美好的感覺,像是一次的強吻,只感到她的反抗,這一次,全是她生澀的迎合,叫他心中甜了樂開了話。

楚月牙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和韓放接吻的,不過,當他“讓我吻你”的時候,她聽話了照做了,好似她今晚就是在等著這句話一般,他的熱情,讓她有些承受不起,可是自己的動作卻像是在踩輪似地,不由自主,。

是愛他了么?

楚月牙的雙手換了韓放的脖子,拼命和他貼在一起……

真的愛了么?

楚月牙用自己的牙齒去輕咬他的舌頭,勾得他更兇猛的反撲……

愛了吧?

楚月牙聽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他吻得難舍難分,只知道此刻充實無比……

愛不愛,又有什么關系呢?

楚月牙感受著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游走,摸向了她的臀部,那吻就更炙熱而迷離了……

終究不能在一起。

楚月牙揚起了脖子,韓放的唇已經離開了她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眼睛,鼻子,臉頰,向下,到脖子,到鎖骨……

就放縱這一個吻吧。

楚月牙任憑一個硬邦邦的觸碰她的腹,他的頭幾乎就要邁到了她尚未育完全的胸脯,雙手更急切的摸索著她。

大家對一個五歲的男孩和一個二的女孩之間的圈圈叉叉感興趣么?哦……

“夠了。”楚月牙猛然推開了韓放,聲音聲音輕柔,但卻不容在,“到此為止。”

韓放沒有話,著楚月牙,眼中的慢慢的退去,閉眼深呼吸,再睜眼,眼中已經一片清晰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韓放突然開口道,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

“你想通了?”楚月牙問道。

“不想你生氣,僅此而已。”韓放很理所當然的道,久一來的追尋和付出,一個衣角似乎都抓不住,今晚卻抓住了,他要珍惜,他不要她生氣。

他不只是什么是該與不該,他不想讓她覺得負擔,所以不告訴她,現在他不想她生氣,所以告訴她,僅此而已。

“你怎么知道孟顯庭是閹人?”楚月牙問道,腦中的問題一團接著一團的,沒想到最先問出的竟然是這一個,大約孟顯庭剛剛死了,留給她的太深吧,腦中率先就冒了出來。

“梁國在信陽都有一個很神秘的情報點,正是這個情報點放出的消息。”韓放道,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個情報點,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好似這個問題還沒有問完,應當繼續追問點兒什么才完整,不過楚月牙腦中的問題太多了,也就沒有去思考該怎么繼續追問出被韓放可以隱藏下來的一點。

“那你是怎么逃回來的?”楚月牙問道,“為什么之前一直沒有消息?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梁國一個人幫助了我。”韓放道,同樣沒有提起幫助他的那個人是誰,“現在在我住的那處行宮之中,有一個人正成了我的樣子,在那里呆著,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回來了。”

“還有,剛剛圍在軍營外的近千人是誰的隊伍?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是你帶回來的嗎?”楚月牙問道,“而且,那些人起來似乎都很厲害,可以以一當。”

“我母后為我準備的,我的親衛。”韓放應道,“一直是阿語在訓練,平時就隱藏在信陽都的百姓中,只有我有為難的時候,出信號,召集他們,便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這秘密的軍隊,還是世代相傳的那種?忠心無比?”楚月牙又道,一般狗血里都是這么寫的,“也不是皇后專門為你準備的,是皇后娘家的人傳下來吧。”

“我沒有詳細問過,不過,應該是吧。”韓放答道,“表哥……杜辰逸也知道。”

無論如何,皇后娘娘所做的一起都是為了韓放吧,她這么一個兒子,她要當皇后,要當太后,要活得好,就只有韓放好,她才能好。這個男尊女卑,母憑子貴的社會喲。

“那落日是誰的人?”楚月牙又問道,“為何會跟在你身邊,他不是江湖第一殺手嗎?”

“他也是情報點的人。”韓放嘆口氣道,“那個情報點,非常強大,除了收集情報,也有暗殺。”

“那……那個一直這么費心費力,死心塌地幫你的人,是誰?”楚月牙終于知道她忘記問哪一點了,“幫你和這么強大的情報點接頭,護你出來,有找人易容成你,這樣肯幫忙的,可很少見。你又許了,“我允為妻。”楚月牙幾乎是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出這句話的,很確定,并非疑問句。

一個女孩,肯為一個做這么多,肯定不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大義啊,友好邦交啊,只因為一點,愛。

“我……”韓放張口想要解釋。

“對了,那兵符你怎么處置?”楚月牙問道,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直接將話題移開了,“交給皇,還是自己握著。”

“自己。”韓放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來,“經過這幾個月的力量,我只明白一個道理,手中沒有權力,什么都是白搭。”

“我就,你會陷入權力中去的。”楚月牙笑了,笑開了,“還是那一句話,不管起因是什么,你最終都迷失的。”

“不會迷失。”韓放很堅定的道,雙眼著楚月牙,“我記得的,我只為了要保護你,要得到你,要和你……”

“不可能的。”楚月牙輕描淡寫的道,“當你允要的,不僅僅是心中而已。”楚月牙慢慢的出這幾個字,聲音很冷很冰,好似這里是冰天雪地一般,“泰王殿下,請你放手。”

“我不放。”韓放一向的固執又冒了出來,死死的楚月牙的手腕,有一種感覺,今日,他若放開,只怕再也追不回來。

“你不放,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楚月牙道。

韓放不語,依舊拽著楚月牙的手,那關節都捏得白了,表情更是著,絕對不會放開分毫,讓步分毫。

“好,好,你不要怪我。”罷,楚月牙一口咬了韓放的手臂,很用力,用力到韓放都瞅著冷氣,用力到咬下去不到三秒便嘗到了血腥味兒。

再咬,這塊肉就要被咬下來了,可是韓放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那堅忍不拔的勁兒,好似楚月牙將他的整只手臂給剁了,也不會放開似地。

“你要怎么樣?”楚月牙終于松開了口,壓抑著怒火悲傷難受等各種交織的情緒,“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拉著我不放,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幾乎是在咆哮,她現在不想到韓放,該死的,她剛剛居然和一個允。

“你是泰王,我敢不理你嗎?”楚月牙尖聲道,覺得委屈極了,“你放手,我要回去,你不要拉著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楚月牙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嘴里在什么,反正就是難受,就是想要快點兒逃走而已,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鼻尖兒也紅了,好像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

丫的,最近為什么這么弱不禁風,動不動就想哭鼻子。

“你……你回去哪兒?”韓放終于松開了手,不忍到楚月牙流淚的模樣,她若流淚,就是他沒做好,“不要……哭。”

“我不會哭的。”楚月牙硬生生的將眼淚吞了回去,“我去哪兒不管你的事情,你不要管,不要跟過來,否則我永遠不和你一句話。”

罷,楚月牙逃也似的跑走了,在巷子里足狂奔,直到確定韓放沒有跟過來,才停下了步子。

唇齒之間,似乎還是剛剛那揮之不去的熱度,楚月牙伸出手來,想要擦去,卻現身還披著他的袍子,一陣別扭,三下五除二就將韓放的袍子給解開了,丟在地,還狠狠踩了幾腳。

她沒有什么可抱怨的對不對,他是王爺,原本就該和公主配對,梁國唯一的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好啊,很好,這樣才和他這個同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泰王殿下般配嗎?

那她剛剛算什么,還抱他還親他,之前還苦苦的擔心著,想著他在梁國過著什么非人的生活,結果人家過得幸福極了,泡到了厲害的妞兒,秘密回過,大殺四方,收了孟顯庭那個人妖,拿到了兵符,多威風就多威風。

她算什么啊……楚月牙心中一直重復這句話,原地蹲了下來,腦中浮現的是以前那個單純霸道的韓放,對她的好,對別的絲毫不加以顏色,對她一個的特別和殊榮……

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過去很久了,現在的韓放已經變了,不一樣了,已經會為了權力取舍,為了權力委曲求全了。

心,心中揪痛,一跳一跳的,好似在迎合和心臟的跳動一般。

就在楚月牙在蹲在地,垂著寒冷刺骨的風,哭得不能自己的時候,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

“這里能,跟我回去。”杜辰逸柔和的幾乎是天籟的聲音在楚月牙的耳邊響起,一雙有力的手臂將軟綿綿的她拉了起來。

“借借你的肩膀……”楚月牙抽噎著道,話結結巴巴的,泣不成聲,“我……我難受。”

杜辰逸將楚月牙按向了她的肩頭,那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只要你需要。”

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