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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無功而返

一晃日，楚月牙向太學院足足請了天的假，為了她的屁股。

“姐，你還賴在床，該起來了。”通過天的貼身伺候，盈香總算是明白了嬋娟起這位姐的時候，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前日簡姐帶來的書學院的作業，你還沒寫呢，明便要去課，你還不完成嗎？”

是的，她也有這種感覺，姐真的是……吃了便睡，睡了便吃，她就一直很疑惑。姐為什么會有這么強大的睡眠功能，難道她就不覺得會睡得頭暈再也睡不下去嗎。

傳聞中，大家閨秀不都是要挑花繡朵，女紅是一件必修課嗎？可是她家這位姐會拿針嗎？盈香覺得，姐拿劍可能還適合一點；傳聞大家閨秀不都會撫琴嗎？姐這里有琴嗎？沒有。傳聞大家閨秀，都會有不少閨蜜，除了簡水柔，盈香就沒到別人來拜訪過姐。

當然，千金樓來送了一次信，她不知道是什么，不過那封信送來之后，姐似乎就更加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吃喝睡。

除開了睡，姐清醒的不多的幾個時里頭，會去那幾間新建屋子的進度，后院的花圃，問問自己關于調香的進展，再有就是練書法，這一點，是盈香唯一覺得欣慰的一點，至少姐還有一件事情是務正業的。

“對了，作業。”躺在床的楚月牙被這兩個字刺激了起來，在凝血膏的作用下，她的屁股基本已經沒事了，可以落座，可以平躺，大學逃課有些習慣性了，現在入了太學院，也總會的逃課。

不行，立刻完成作業。她是已經問過畢鳶，讓他想法子弄一個別的身份，但不能總是靠著別人的，所以這女官，若是能拿下，還是拿下為妙。

楚月牙麻利的穿好了衣服，下床洗漱，一邊問盈香：“今日我的日程是什么？念出來聽聽。”

雖然楚月牙一定程度是一個懶人，不過，卻不是一個不管事兒的人，她記得的奮斗目標。每日要做的事情，她會提前告訴盈香，讓她記錄下來，以便她一忙便忘記了，最近的事兒挺多的。

“前兩日那新修的房子已經建成了，姐你要去家具。”盈香從懷中掏出一方宣紙，面記錄著不少事情，“還有，要新種下的暗香里的長勢，要去詢問我爹關于調的精油情況，再有，今晚要去千金樓。”

“對。千金樓。”楚月牙點頭，今日最大的事情就是這件了，前兩日，九娘送來了拍賣出的姹紫嫣紅精油的銀子，足足有六千兩，是拍賣價格為六千兩，有一千兩應該是千金樓的抽頭，不過，那日楚月牙遭襲，這一千兩算作是千金樓保護不力的補償。

與銀票同時而來的，還有一份信箋和一封請帖。信箋，既然她有調香，那想必該是對一種調香中的傳奇花兒會感興趣，這花兒便是染香，也正是劉老爹所需要的。

“姐，你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盈香深深的嘆氣，她家姐不“抽打”不行，“你得完成太學院的作業。”

“好，我這就來寫。”楚月牙立刻開動，又補充了一句，“今日千金樓必須去，因為會有染香出現。”

“染香？”盈香的表情深深一動，默了默又道，“大夫人等會不會又以你出門而找你的麻煩？”

“不會了，泰王殿下放了話，現在沒人敢惹我，你我這日過得多逍遙。”楚月牙應道，起韓放，自從那日之后，他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甚至沒有關心她的傷勢，這讓她心中有著一絲絲的難過，不過總體卻是欣慰和松了一口氣，“再，太太也回來了，那些夫人們不敢亂動的。”

“這樣便好。”盈香點頭，“去千金樓可得心，畢竟是個什么人都有的地方。”

“知道。還有，我想查的關于花兒和香料的情況你去，今晚回來之后再給我。”楚月牙挑出一只羊毫，了筆尖，還算滿意，“安排陳大力去買家具等物，順帶去水柔家中問問關于嬋娟的情況，這已經多日了，嬋娟還沒有回來。”

“是。”盈香點頭。

“另外，你讓畢鳶準備一下，今晚我帶他一同去千金樓。”楚月牙沉吟一陣又道，接著目光專注于已經鋪開的宣紙之，“簪花楷，哼，菜一碟。五詩詞，哼，手到擒來。”

“姐，你還沒有洗漱，還沒用早膳，不，是午膳……”

“，可以等。”楚月牙隨口應道，在宣紙落下第一筆，這回的作業，她要拿到一個好字，要積分，朝著女官邁進。

至于抄襲詩詞這種卑劣行為么……暫時就當做是將中國詩詞文化在異時空中揚光大好了，楚月牙微微不安的良心，也很快平復了下去。

晚，千金樓前人潮擁擠，今日的拍賣場次是花卉的專場。

梁國是一個繁榮富強的國家，作為都城的信陽都中，不乏閑得蛋疼，錢多沒地兒花的人士，千金樓作為信陽都名聲在外的奢侈品競賣場地，自然是有權有勢之人云集之地。

位穿著統一的迎賓姐禮貌的迎客。

“這位公子，您的帖子？”

“太扎眼，他身后跟了個子較的廝，一臉油滑的模樣，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便是個很會拍馬溜須之人。

“這易容之術，真是。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身材變得這么……嬌的。”那公子話了，聲音微微有些啞，似乎是正處于變聲期的少年，“我記得，你很高才對，或者是那天我你的角度問題，誤以為你身材修長。”

“我會縮骨功。”

“縮骨功？”的聲音立刻充滿了興奮，“教我？”

“姐，你不知道很多功夫是不可以外傳的么？”

“請叫我公子。”公子很嚴肅的道。

“是。”

沒錯，這兩個人的組合便是楚月牙和畢鳶，楚月牙成了男孩子的模樣，這個模樣她很滿意，五官平常，不扎人，但氣質還算華貴，如果能為這模樣搞到一分手實的話，她就可以買房了。

但目前，關于如何得到一分手實的門路，她還沒有徹底的想好，不過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三樓雅間，是一個單間，來九娘也是有心和她交好的，所以才這般客氣，她望著下面的正中的臺子，以及大堂中擠擠挨挨的人群，頭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丫的，有錢人就是，而且還很容易造成人的腐壞。

很快，競買便開始了，今次確實有很多奇花異草，楚月牙都認真地著，用心的記著，還不時用讓魯師傅給特制的、如同鋼筆一般的筆，在稍微硬的紙寫寫畫畫，記錄下有用的花草。

其中也有不少是那手抄本寫到的，更有她現在種植在玉珠空間之中的，比如藏紅花，比如含香。

“接下來，便是我們今晚的重頭戲了。”拍賣了一陣之后，那主持人便推出了一個手推車，面放著個紅錦包著的木盒，神秘的道，“這可是熏香、煉香必不可少之物，更是世難得一見的，和暗香里齊名的珍貴花朵。”

觀眾們立刻響起了陣陣咂舌之聲。

“染——香！”那主持人拖長了，接著語變得極快，“傳聞此乃宮中調香師最奢望的一件調香原料，若得一株，則可調出香味三日不散的香料來，可得宮妃娘娘的重賞，若是獻給皇，也必然龍顏大悅，此花百年難得一見，只聽傳聞，不見其有，此乃是我千金樓九娘所有之物，今次拿出……”

那主持人喋喋不休了許久，將所有人的興致都挑起之后，才拿開那倒扣著的木盒，露出了其中的染香。

染香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花，樣子并不好，甚至沒有很濃烈的香味，與她傳奇的名頭似乎一點不相符合，但眾人向此花的時候，是雙目瞪圓，目光灼灼。

“畢鳶，我想要拍下此花。”楚月牙輕聲道，“不過來不好拍，我們也不強求，若是價格過了……三千兩，便不要了，再尋其他的機會。”

“是。”畢鳶應道。

“起價為零，現在開始！”主持聲道，拉開了這場拍賣的序幕。

“五百兩。”

“坐地起價，這人肯定是托兒。”楚月牙咒罵了，“哪有起價就五百兩，坑姐啊。”

畢鳶瞧著楚月牙憤怒的樣子和低聲的咒罵，嘴角翹起微笑。

“一千兩！”

“丫的，這些人剛剛加價不都是五兩五兩的加么。”楚月牙更郁悶了，“第二次就這么刺激來翻倍，錢多了沒地兒花？畢鳶，你肯定很好，去搶劫他，我們……劫富濟貧。”

“今日這花，大約是競不下來了。”畢鳶若有所思的道。

話剛落音，已經有個沉穩的聲音喊出了一個極高的價格：“三千兩。”

“接下來，與我無關了。”楚月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她原本狠狠心拿出三千兩，已經很多了，這銀子，在添些買個院子都足夠了，結果一盆花都買不起。

“還有機會的。”畢鳶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畢鳶，我原本以為我撈了兩筆，已經算是很有錢了。”楚月牙氣餒的圍觀著其他人的競價，“原來，我還是很窮的。”

畢鳶沒再話，也只是著競買之人。

最后，這染香，被人以九千兩銀子的天價給買去了，楚月牙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離開了千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