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遙第一百七十章免得打擾粉紅加更
簡明軒和孟繡容?
嬋娟怎么辦?水柔怎么辦?還有簡大哥怎么辦?不行,絕對不行!
皇上為什么要下這樣的指令,就算是為了他的大計,也不能用別人的婚姻做籌碼啊,這古代,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啊,怎可如此!楚月牙心中一抖,連著手也抖動了一下,一大滴的墨水在那畫卷中深藍的天空劃過,好端端的一副畫就這么給毀了。
愣愣的看著那滴墨水漸漸擴大,楚月牙恍然不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甚至沒有意識到破壞了謹王的畫卷將會是一個多么大的罪過。
“還不過來接旨謝恩!”讀圣旨的那個太監,補充了一句,立刻就有好些人出列,跪到前來接旨。
“謝皇上父皇圣恩。”這是韓恕和上官可、上官洪和上官夫人的謝恩,聲音中樂滋滋的,充滿了愿望達成的喜悅。
“臣,領旨。”這是簡明軒的聲音,很沉穩,似乎并沒有什么意外,亦沒有拒絕,當然,也不可能拒絕,只不過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原來,他也來了。楚月牙的心思就早不再畫卷之上,手中的筆一直停著。
“不,我不要嫁給他!”一聲清脆的喝聲,讓原本看似融洽的氛圍,整個僵掉了,是孟繡容,聲音很凄厲,“要我嫁給一個營的小頭目,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死也不嫁!”
“抗旨不尊,即是死。”捧著圣旨的那太監,尖聲尖氣的道,“孟小姐,你也是念過太學院的人,還是禮學院的,不會連這點兒規矩都不知道吧?”
“爹……”孟繡容期期艾艾的叫了她爹孟顯庭,“我……”
“孟顯庭,你教出的女兒怎這般沒規沒距?”四皇祖開口呵斥了一聲,“是想抗旨不尊,還是怎樣?剛剛才有個楚月離做了那般出格的事情,現在你女兒也要效渀嗎?”
楚月牙偷眼望了過去,見了跪在地上的孟顯庭乃是一個白面中年書生的模樣,長得斯斯文文,臉上一點胡渣都沒有,整個人都是白白凈凈的,這面色倒是和那太監有幾分相似。
這孟顯庭的模樣著實讓楚月牙好好的吃驚了一把,她原以為會是一個張飛般的猛漢呢。
“繡容,不得無禮。”孟顯庭開口了,聲音也和符合他的長相,斯斯文文,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號令那八萬人的禁軍的,“既然是皇上的恩典,你就應該接旨,不得有半分反抗。”
說這話的時候,孟顯庭看的并不是皇上,而是四皇祖。這四皇祖好似大有來頭,能讓孟顯庭這般敬畏,看來并非只是有皇祖一個頭銜那么簡單,手里面應該還有籌碼的。
孟繡容還想說什么可是看著她爹的臉色,便將話給悶了下去,看了兩眼簡明軒,眼中滿是鄙夷。她向來心高氣傲,想的都是價格王公貴族,怎么會是她爹的一個手下?
雖然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眾人還是將圣旨給接了,各自退回位置去了。
“咦……楚小姐,你這是灑了墨了么?”這是韓昌隆的聲音,他也沒有特別針對楚月牙,看著他心心念念的賜婚飛了,現在心情不好,就找別人的茬來排解,“不是讓你題詩嗎?怎的那么一大滴的墨水?這可是皇兄嘔心瀝血畫成的。你這……”
“罪不可赦!”接了圣旨喜滋滋的韓恕,現在將目光放在了剛剛好似隱形了的楚月牙身上,很惡毒的說了這一句話。
楚月牙沒有轉身沒有動,盯著那一大滴墨滴,心中卻是苦笑,
“不過是一副畫罷了,不礙事的。”謹王倒是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卻也沒有多大的誠意,因為他有補充了一句,“只是……唉,可惜了……”
“該罰,一定要罰!”就在主席旁一桌上,一個女子的聲音很尖銳的道,“污了皇兄的畫作,這可是大不敬,而且,這畫作,還是要獻給皇上的。”
說話的人是景秋,楚月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仇人是這么的多,從上至下,遍布了整個信陽都。
“民女認……”楚月牙今兒不想爭辯,簡明軒和孟繡容的婚事,讓她心煩意亂,一時之間也沒了什么急智,心中只狠狠的道,罰吧罰吧,你們開心的罰,如果挺不過,我就躲到玉珠空間中去。
現在這藏在領子里面的碧滴好似她最后的避風港似地,當她不想面對,想逃的時候,就會想著要躲進去。
“罰了她,也不能挽回這副佳作。”杜辰逸突然開口了,在楚月離的事件之后,這是杜辰逸第一次開口,淡淡的,帶著笑意,“臣倒是有個主意,不知皇上可否準臣一試?”
“去吧。”皇上點了點頭,笑容很深的看了看楚月牙,又看向杜辰逸,“若是弄不好,朕可是會連你一塊兒罰的。”
“是。”杜辰逸輕聲應道。
接著,他起身,走到了楚月牙的身邊從她手中舀過了筆,對著畫面開始琢磨起來。
這是楚月牙頭一回這么近距離的看到杜辰逸的側臉,他的眼神似乎根本沒有看她,只在那副畫上。
那樣的表情,讓楚月牙突然回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時候,她還在賣水。他則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微笑,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當時說了什么話,她已經忘記了,不過她卻記得他離開的時候,那樣孤單落寞的背影,像一直孤傲的鳥,負手而去。
究竟有人才能陪伴他,拂去他心中的孤寂,會是楚月離嗎?
楚月牙不知道,心中五味雜陳,不過苦澀最重,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這里,到底裝著誰呢?
杜辰逸?陸修云?亦或者韓放?
似乎,這幾個人都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抹不去,只是,到底誰站在了那個位置上,她卻分辨不出來,也懶得去分辨。
她對自己說,她現在這身體還小,才十二歲,一切,都還早。
不過片刻的功夫,杜辰逸已經在那墨滴之上出勾勒了幾筆,一只栩栩如生的鳥兒出現在了畫面上的夜空中,展翅高飛,寥寥幾筆,卻同樣的栩栩如生,和整幅畫完美的接洽在一起。
“好好,我一直覺著那處太過空白,如今杜博士添上這么一只鳥兒,真真是全了這幅畫了。”謹王第一個撫掌大笑,擺明了他的態度,“這樣一來,比起我之前的那副畫更有生氣了。”
楚月牙看了謹王韓風一眼,看到這樣神采飛揚的樣子,和剛剛自己污了他的話的樣子,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心中很惡毒的想著,難道……他真的是那個啥?對杜辰逸確實有意?
既然謹王都這么表態了,就算其他人還想說什么終究也是沉了下來,余下的只有夸贊而已。
“月牙,你將整首詩詞書寫完整吧。”皇上等眾人的夸贊得差不多了才道,“這次可不許再錯,再錯的話,就算有旁人幫你過關,也作不得數了。”
“是。”楚月牙這一回沒有分心,充耳不聞兩旁的事情,專心致志的書寫,全然不知,杜辰逸的目光一直深深的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都不曾離開。
很快,詩成。
“好,賞。”皇上很爽快的道,“將朕今日特別鑄就的十二只金月餅,賞賜給楚月牙一只,至于另外的十一只,便看看誰有本事得了。”
這就是今晚這么多高官攜帶子女來的重要緣故之一,早就有風聲說,皇上要在謹王府的中秋宴上,看一看青年才俊的風采,只要你有才華,便可以在這中秋宴上爭取機會,一露頭角。
若是皇上相中了眼,直接給了什么差事也說不定。
不過沒想到在開始之前,皇上就將金月餅賞賜給了楚月牙一只,看來,楚月牙在皇上心中的評價很高嘛,現在繡文詩社岌岌可危,今日孟顯庭的女兒那么不愿意領旨接受賜婚,孟顯庭不也還是一句話沒有多說嗎?如此一琢磨,靠近皇上才是王道,也許翰墨詩社不失為一個好的退路。
宴席上,許多青年才俊正在大展才華,楚月牙卻是無心多看,從楚月離向杜辰逸表白開始,她就一直堵得慌,原本是想彌補自己的愧疚,可是現在,反倒覺得自己虧欠得更多了一樣。
悶頭喝了幾杯酒,卻覺得頭暈沉沉的胸悶不已,和身邊的秦疏落交代了幾句,便離了席,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桂花的味兒,原本濃郁香甜,此時卻覺得有些過于沉悶了,楚月牙索性出了桂香園,在謹王府中信步走著。
“我不知你和楚月離如此姐妹情深,竟然為她出謀劃策,將我一并算計進去。”正走著,杜辰逸淡淡的聲音似在耳邊響起。
“幻聽。”楚月牙狠狠的搖了搖頭。
“那日我講給你聽的故事,纏繞著你,讓你無法釋懷,生怕故事中男子在現實中繼續如此,所以干脆就送個美人來。”杜辰逸的聲音不依不饒,那一襲白衣的修長身影,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免得他打擾到你的生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