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三百七十四章 激將法

柳江權的案子了結之后,花將軍墓地所在,也被公之于眾,掩藏不住。

花千樹打算請人對墓地做一個簡單的修葺,重新請一個老實可靠的人為父母守墓。

花千依也終于能有機會出府。

花家出事之后,花千依這是第一次前來祭拜家人。

花千樹一早便親自去石材鋪子里為父母定做墓碑去了,沒有與花千依同行。她只帶了兩個侍衛和隨身丫頭。

墓地里的血腥之氣已經散去,但是仍舊四處可見打斗過的痕跡。

四周的枯草這兩日也被踐踏得一片凌亂,使得墓地里看起來格外荒涼。

墳冢跟前沒有立碑,侍衛一一講述清楚,花千依就靜靜地屏退了侍衛與婢女,讓他們在遠處候著。

花將軍的墓前,仍舊還有干涸的血跡,已經滲透進了地下。

花千依將帶來的祭品還有香燭等一一擺好,跪在花將軍墓前,磕了幾個頭。

紙錢燃起,有青煙盤旋,火光映照著花千依的眼睛,有淚光閃爍。

“雖然,你心有偏向,對我與姨娘漠不關心,只將花千樹當做掌上明珠,讓我在府上受盡冷落。但是你畢竟是我的爹爹,給了我別人沒有的榮華富貴。

所以,您的養育之恩,千依還是銘記在心。花家的仇我花千依也一定不會忘記,不會讓爹爹含冤不白,死不瞑目。

如今,柳江權已經死了,他狼心狗肺,死有余辜。但是夜幕青還仍舊逍遙法外,她不僅害了你們,更是讓女兒受盡屈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知道嗎?女兒就因為她,因為那一段不光彩,受人嗤笑與譏諷,誰也看不起我!分明,我不比姐姐差,就連鳳世子都說我溫柔解意,比花千樹強一百倍。可是,為什么,她們全都圍著她轉,對我置之不理?

包括七王爺,鳳世子,九歌郡主,老太妃,還有府上的奴才們!姐姐如今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府嫡女,她與我一樣,跌落泥濘,淪為奴籍,為什么她就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王府側妃,而我,就要嫁給販夫走卒?

我如今,活得還不如一條狗,在王府里夾著尾巴做人,看人臉色,不敢有一丁點的野心,小心巴結著姐姐。即便如此,姐姐還心心念念想要將我嫁人,趕出王府。

說到底,就是因為那夜幕青,她給我留下了一輩子的恥辱,永遠洗不掉的污點,比柳江權更加可恨。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她,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親自手刃了那個賤人,一雪前恥!

她從我身邊剝奪走的富貴,名譽,我要一點點討要回來。我花千依一定要站在這上京的巔峰之處,俯瞰她們,讓她們奴顏婢膝地跪在我的腳下!”

她說這樣一席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豪情滿懷,顯然,已經是憋悶在心里許久,今日終于能夠在無人處發泄出來。

她恨夜幕青,更甚于柳江權。

因為,柳江權害死了花家人,奪走的,僅僅是她的富貴,而花千樹的母親與哥哥,對于她而言,似乎是無關痛癢。

她在心底里,對于這些所謂的親人,因為受姨娘的影響,甚至于還有些微的恨意。

而夜幕青不同,夜幕青卻是帶給了她恥辱,毀了她一生,讓她求之而不得,活得比貧窮更卑賤。

話音剛落,身后有清脆的擊掌聲,伴著揶揄與譏諷:“好一副豪情壯志!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二小姐這一番話,令我真是刮目相看。”

花千依聽到這聲音,身子忍不住就是一震,猛然扭過頭去。

夜幕青一臉憔悴,卻笑得陰涔涔地站在她的身后,望著她的雙目里滿是冷意。

而不遠處,自己帶來的侍衛與婢女,全都被她帶來的人用刀劍架了脖子。

“夜幕青!”花千依緊咬著牙關:“你來這里做什么?”

夜幕青收斂了面上笑意:“你不是要殺我,千刀萬剮嗎?我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花千依的嘴唇顫了顫,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縮了縮:“你還有臉來這里?”

夜幕青一聲獰笑:“沒種了吧?不敢吧,我就是喜歡看你,將我恨得要死要活,偏生又不敢拿我奈何的樣子。適才還說得那樣慷慨激昂,你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想當初,花家大門口,你嚇得幾乎尿了褲子,為了活下去,心甘情愿地跪在我的腳下學狗叫,用舌頭舔我的鞋子。

你連花家人的骨氣都沒有,就連我都看不起你,你還妄想著攀權附勢?你一輩子也比不上花千樹一個腳趾頭。也難怪你越活越窩囊。你拿什么跟人家花千樹比?”

花千依的心口急劇地起伏:“住口!”

夜幕青的笑愈加地陰冷:“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非但沒有骨氣,你還與那柳江權一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花千樹原本待你親厚,又救你回王府,收留你。可你私底下,卻對她滿是嫉恨,如若有一朝,你果真得勢,我敢說,你一定會將花千樹踩在腳底下。”

“胡說八道!”花千依好像被夜幕青戳中了最為陰暗的痛處,憤聲喝止:“你想要離間我與姐姐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卑鄙,無恥。”

夜幕青“呵呵”一笑:“你錯了,我才不會在花千樹跟前揭發你的險惡用心。我巴不得她對你掏心掏肺,然后有朝一日,讓我看看她被自己最寵愛的妹妹咬了一口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花千依緊緊地攥著拳頭,顯然怒火已然熊熊,瀕臨危險的臨界點。

“沒想做什么啊,就是過來看看,這個墓地是不是風水寶地。如果合適,我不介意掘了你花家的墳,然后將江權葬在這里。”

花千依眸子也變得赤紅:“夜幕青,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夜幕青笑得愈加猖狂:“怎么就不能?你花家人乃是罪大惡極,怎配入土為安?你好像看起來很生氣?

要說也是,花將軍好歹也是你的父親,雖說是你姨娘不知羞恥,不擇手段爬上了自家主子的床,才有了你這個同樣喜歡不擇手段的女兒。

喔,終于找到根兒了,難怪你一身的奴性,原來是隨了你那個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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