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壓根沒法解釋。”夜放抿抿唇,一臉的懊悔與自責:“更何況,你難道忘記了,謝娉婷的天眼通,當時她可以迷惑千樹的心智,千樹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將在她的面前暴露無疑。假如,我早就告訴她,我做這一切的真正原因,你,我還有她,如今可還有命在?”
鳳楚狂一時間沉默下來。
這一點他忽略了。
的確如此啊,有些秘密只能掩藏在最為隱蔽的角落里,是千萬見不得陽光的。透露出一星半點,侯府,王府都將不保。
“那你就一直眼睜睜地看著千樹這樣難過?然后遵照那個女人的懿旨,讓她以卵擊石,去刺殺周烈?”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朝堂之上的這種局勢,早就注定了,你我要么茍延殘喘,要么奮起抗爭。你我當初選擇這條路,暗中籌謀的那一刻就沒有打算全身而退不是嗎?
千樹也是一樣,她活下來,就勢必要為花家報仇,必殺周烈。這原本就是用性命去賭的一件事情,而謝心瀾這一點并沒有說錯,我們大婚,的確就是刺殺周烈的最好時機。
我反復想過很久,你,我,千樹,我們三人并肩作戰,這次有很大的勝算。更何況,如今的形勢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除此之外,我們也別無選擇。”
“那殺了周烈之后呢?謝心瀾讓你做長安的攝政王,再尋個借口除掉千樹?你是應還是不應?我們一樣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
“不!”夜放斬釘截鐵地搖頭,壓低了聲音:“我決定,我們提前計劃,在謝心瀾有所準備之前,除掉周烈,奪了周烈的兵權。只要兵權在手,再有小皇帝,我們足夠可以名正言順地與謝心瀾抗衡。”
“對啊!”鳳楚狂心里的火氣頓時煙消云散,興奮地擊掌:“我怎么就從來沒有想到呢?難怪婆娘說你夜放步步算計,果真如此,有小皇帝站在我們這邊兒,相信朝堂之上有將近一半的老臣忠良會與我們同仇敵愾!”
“勝敗在此一舉,值得我們冒險一試。”
“那萬一失敗了呢?夜放?你是知道的,若是不能破了周烈的混元罡氣,你我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鳳楚狂復又憂心忡忡地問。
“假如刺殺失敗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輕舉妄動。畢竟,你身后還有鎮國侯府,千萬不能因此受到拖累。還有,幫我照顧好我母親。”夜放淡然道。
“你想做什么?”鳳楚狂迫切追問:“難道要跟周烈同歸于盡嗎?那是傻事!”
“自然不是。”夜放胸有成竹地一笑:“你忘了,千樹她會易容術。刺殺的時候,我們讓她改變自己的身份。若是刺殺失敗,我就帶著她利用***逃走,先保住性命,再做計較。周烈等人都以為千樹如今是身懷六甲,卸掉偽裝易容換顏,相信大家誰也拆不穿她的身份。”
鳳楚狂“嘖嘖”連聲:“你是真會算計啊,太過于可怕,聽你這樣一說,我都覺得不寒而栗啊。夜放,你這是布了多久的局?就連這個都想到了。”
夜放并不理會他的揶揄,略一猶豫:“我只是有了大概的計劃,有許多細節之處,還需要推敲。我覺得自己一個人想得未免太片面,需要你幫我一同斟酌。畢竟,攸關性命與國運,半分疏忽不得。”
鳳楚狂哪里還有一點芥蒂,激動地一拍夜放的肩膀:“你早點說嘛,就沒有這么多的麻煩了。害我郁郁寡歡這么久,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我要告訴婆娘這個好消息。”
夜放堅定地搖頭:“已經沒有幾日了,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免得節外生枝,泄露出去。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親口告訴她這個計劃,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暫時隱瞞的好。”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向著她解釋那日的事情?”
“解釋沒有用,她不會相信的。”夜放微微勾唇,綻開一抹笑意,帶著無盡的憧憬:“我為她重新修建了青玉閣,今日已然竣工。等到殺了周烈,定下乾坤,我會張揚地將她迎娶回我的王府。”
鳳楚狂輕嘆一口氣:“你七皇叔就是那種悶騷的人,不吭不響地做了這么多,風聲瞞得死緊,就連我也不知道。到時候一并給婆娘一個驚喜也好。到時候,相信婆娘也一定能給你一個驚嚇。”
“什么驚嚇?”
鳳楚狂捂住嘴搖頭:“婆娘不讓說,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以后不許叫她婆娘,她是我夜放的女人!”夜放不悅地出聲。
鳳楚狂不屑:“那是因為當初我顧念著兄弟情分沒有出手,否則,她是誰的女人還說不定呢。你年紀都這么大了,怎么能比得上我這根鮮嫩水靈的小嫩蔥。”
“你又想動手是不是?”
鳳楚狂心里歡脫,立即擺開架勢:“盡管上就是,怕了就不是我鳳楚狂!”
老大夫背著藥箱從練功房門口第三次路過的時候,“恰好”碰到花千樹。
花千樹笑吟吟地與他打招呼,讓他再開幾副保胎藥,交給核桃。
老大夫對于花千樹這樣積極主動地要求開藥有些疑惑:“娘娘如今已經過了危險期,胎像見穩。可以不必服藥了。”
他也會睜著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
花千樹佯作漫不經心:“就是為了讓老太妃安心一些罷了。”
程大夫應承下來:“正好小徒要為王爺煎藥,便讓他一并幫娘娘煎好端過去吧。”
花千樹敏銳地捕捉到了信息:“王爺怎么了?哪里不適?”
老大夫有些詫異:“王爺中毒,娘娘竟然不知道么?”
“中毒?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前些時日,王爺不知怎么竟然中了毒,他強撐著被侍衛送回來,便暈倒了。老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幫他解了身上的毒,但是身上還殘留了一點毒素。前日他與鳳世子動手,然后兩人又喝了需多酒,使那毒又發作出來,需要連續再服兩天湯藥,除了根就好了。”
花千樹只覺得腦子里一陣轟鳴:“可是十月初一那日?”
“是啊,原來娘娘知道,老兒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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