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四百一十三章 執意而為

鳳楚狂的心里也“咯噔”一聲,他太明白,夜放這句話里的含義。

都說狡兔三窟,周烈更是多疑,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夜放的心思,所以一直以來,故意給他接近自己,并且多次試探的機會?

退一步講,就算是沒有覺察,如今,周烈的致命氣門究竟在氣海還是巨闕,誰也不能確定。

一會兒,花千樹動手的時候,應當如何出手?

一擊不中,周烈怎么可能給她第二次機會?

那么,花千樹不是送死是什么?

刺殺不成功,就代表著,滿盤皆輸。

兩人都立即如墜冰窟一般。

“怎么辦?”鳳楚狂一時間也六神無主,詢問夜放:“取消行動?”

夜放沉吟片刻,咬牙點頭:“通知千樹,暫時取消刺殺行動。太后那里,自然有我擔待著。周烈那里,你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引起他的懷疑。”

這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不能看著花千樹眼睜睜地去送死。

鳳楚狂毫不猶豫地轉身:“好!”

舞姬們的臨時休息之所。

花千樹手里的匕首攥出了熱汗。

說不怕那是假的。她舍不得夜放,舍不得千依,舍不得這段海市蜃樓一般的感情,害怕,從此永遠陰陽相隔。

她能在逆境中忍辱負重地活下去,同樣也能在風雨里站起來,一身膽識,無所畏懼地一鳴驚人。

唯獨,有些人,或者事,她放不下,舍不掉。

屋子里寂靜極了,只有滴漏的滴答聲,一聲聲敲打著她的心。

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推開。

花千樹猛然轉身,充滿了戒備,反倒是嚇了門口的鳳楚狂一跳。

“你看起來很緊張。”鳳楚狂轉身閉了屋門,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快一些。

花千樹緩緩松開了握著匕首的手,將濡濕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還好。”

“行動取消了。”

“什么?”花千樹詫異地問。

鳳楚狂又重復了一遍:“刺殺行動取消了,事情有變。”

花千樹猛然起身:“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烈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了防備,他故布疑陣,迷惑了夜放。他的致命死穴并非是在巨闕。”

“那在哪里?”花千樹立即迫不及待地追問。

鳳楚狂搖頭,一臉凝重:“不知道。”

然后將夜放適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花千樹也愣怔了半晌:“我們謀劃了這么久,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難道,只能就此罷手?”

“當然,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

“可是,太后那里,夜放真的能交差嗎?今日,要么,我殺了周烈,要么,死在她謝心瀾的手里,若是還有第三條路的話,那就是夜放也要做無謂的犧牲。”

“只要能保住性命,以后的事情,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鳳楚狂勸慰道。

花千樹默然片刻,決絕地搖頭:“如今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假如周烈真的對夜放起了疑心,以后我們也不可能再有這樣好的刺殺機會。所以,今日我一定要奮力一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知道周烈的致命死穴在哪里!”

“你不用騙我們,你從來沒有接觸過周烈,怎么可能知道?今日,必須要聽我們的,暫時罷手,以后總是會有時機。”

花千樹再次斬釘截鐵地搖頭:“他的致命死穴不止在一處,我早就有了兩手準備,你們盡管放心就是。”

她說得極是篤定,鳳楚狂望著她,將信將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婆娘,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們。你要知道,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夜放他也會瘋了的。”

花千樹自信地笑笑:“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他周烈就算是能練就金剛不壞之身,身上也有脆弱之處。我只要破了他這一口氣,他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訴我的。他懂得如何破解這種硬氣功。”

鳳楚狂猶豫著沉吟片刻:“你確定不是說謊?”

花千樹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們沒有退路。謝心瀾那里,夜放但凡是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同意,我們提前冒險行動了。”

鳳楚狂抿抿薄唇,終于下定決心:“那他死穴在何處?我先幫你試探試探。按照原定計劃,想方設法除掉他的護甲。”

“不用,”花千樹鎮定地搖頭:“你們什么也不要做,否則打草驚蛇,令他警惕起來,我下手的時候更危險。”

鳳楚狂一把握住了花千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帶了輕顫:“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還有......你腹中的孩子。我昨夜里已經想過了,按照我長安律法,孕婦即便是死刑犯,也要緩期至孩子百日方才可以行刑。只要你能從周烈手下逃回一劫,我就有辦法暫時留住你的性命。那么,我與七皇叔就還有數月的時間可以重新籌措,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花千樹緩緩摩挲著小腹:“如此說來,這孩子還真的是我的福星呢。放心,他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那天蠶軟甲你可穿在身上?”鳳楚狂繼續不放心地追問。

花千樹點頭:“自然,這樣保命的寶貝我自然是要物盡其用。回頭一定要替我多謝謝茶娘。”

語氣輕快,鳳楚狂卻分明聽出了沉重的壓抑與負擔。

他手下使了氣力:“一定不要不自量力,還是那句話,保命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

宴客廳。

周烈作為今日宴會廳里最為位高權重的當權者,不消誰刻意吩咐,就有許多的官員上前敬酒,說不盡阿諛奉迎的話。

夜放與花千依端坐主位之上,花千依額前流蘇遮掩了半張臉,只露出櫻桃一般嬌艷欲滴的唇。

夜放頻頻舉杯,一派從容。額角滲出的熱汗,出賣了他心里的焦灼不安。

坐在下首的鳳楚狂適才沖著他搖了搖頭。

意思就是說,花千樹拒絕聽從他的安排,她要執意而為。

酒杯傾翻,灑了一身的酒液。他站起身來,面上帶著懊惱之色,打算以此作為借口,暫且離席。

他不允許花千樹冒失地泛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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