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之望著她的陣仗,有些納悶。她一向低調,不會過分張揚,今日這般氣勢,帶著一股霸道的高雅,不知道葫蘆里究竟賣了什么藥。只盼望,她不會意氣用事,授人以柄。
花千樹緩緩走到南宮金良跟前,沖著他福福身子:“請恕民女身子不太方便,不能對著元帥大人行大禮。”
聲調清冷,卻又軟糯,帶著一股慵懶,南宮金良一邊提醒自己警惕,千萬不可小覷面前這個女人,另一邊,卻又不自覺地怦然心動,目光眷戀不舍。
“鳳蕭夫人這個時候求見本帥,想來是為了顧墨之而來?”
花千樹微微一笑:“正是。”
“你想讓我放過他?”
花千樹再次頷首,坦然承認:“元帥大人神機妙算。”
南宮金良“呵呵”一笑:“那你說說看,本帥為什么要放過他?給本帥一個理由。”
花千樹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摸出一卷黃綾包裹的文書:“我這里有圣上親筆下達的任職文書,命顧墨之任臥龍關總兵一職。那么,無論是升值,還是貶謫,罷官,都應當由圣上裁度,更遑論是殺頭?大人一口定罪,可有圣上御賜的尚方寶劍?”
南宮金良“呵呵”一笑:“這就是理由?”
花千樹理直氣壯:“對,這就是理由,大人你沒有權利擅自處置顧大人。”
周圍一片嘲諷的笑聲。
南宮金良笑得愈加放肆:“女人,就應當安心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適合四處拋頭露面。鳳蕭夫人難道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對于叛國通敵,延誤戰機的將領,本帥可以就地斬殺,以正軍威。”
花千樹扭臉詢問顧墨之:“他說的可是對的?”
顧墨之無奈點頭。
花千樹輕嘆一口氣:“我看戲文里,斬殺官員都是需要請尚方寶劍的。”
南宮金良譏諷一笑:“婦人終究是婦人,頭發長,見識短,本帥的九頭獅子帥印就等同于尚方寶劍。”
“九頭獅子帥印?”花千樹默然片刻,抬起頭來,耍賴道:“我等從未見過大人的帥印,哪里知道是真是假?”
此話不假,南宮金良掛帥,抵達邊關,的確是應當拿出帥印,交由顧墨之驗看,方才可以統帥臥龍關的兵將,這是正規的流程。
不過,這南宮金良看不起顧墨之,而大軍抵達之時,又接連有戰事,顧墨之也并未驗看他的帥印。
花千樹一提,南宮金良只覺得可笑:“本帥統帥六萬將士奔赴邊關,太后親自授命,自然有帥印在手。”
花千樹搖頭:“據說世間萬物都可以造假,誰知道你那帥印是不是真的?”
這話有點胡攪蠻纏,南宮金良一聲冷笑:“今日索性便讓你死心,也讓那顧墨之死得明明白白。來人吶,去元帥大營將本帥的帥印取來,斬奸賊,定軍心。”
他身邊親信領命,一溜煙地去了。
花千樹扭臉問顧墨之:“戰場之上回來,是不是還沒有吃飯?餓不餓?想吃點什么?我告訴他們,讓他們去準備。”
顧墨之也是絲毫都不驚慌,與花千樹旁若無人道:“什么都可以,若是你做的,那就更好。”
花千樹嘆口氣:“我做出來的吃食就連我自己都咽不下,難為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一旁南宮金良按壓了怒火,嘲諷道:“你們兩人竟然在這斷頭臺上談情說愛,怕也是自古以來第一人了。有什么身后事抓緊時間交代一聲的好。”
花千樹眨眨眼睛:“你這個元帥真是不近人情,就算是真的要斷頭,那也要有斷頭飯好吃好喝地招呼著才是。可是你竟然讓自己下屬餓著肚子,真是讓人寒心。”
南宮金良毫不在乎:“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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