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六百零四章 花生不見了

花千樹從千帆的住處回到盤絲洞,屋子里,燭火已經熄了,只留了一盞油燈,調得極暗,就像是一粒黃豆。

核桃見她回來,壓低了聲音:“世子已經在他房間睡下了,用不用奴婢重新燃燈?”

花千樹擺手阻止了,撩簾進了寢殿,想輕手輕腳地進去,看看他睡覺是否老實,別踢了被子。悄悄地撩開低垂的錦帳,就著外間的月光,花千樹只看了一眼,就驚呼一聲,僵在了原地。

花生不見了,被窩里空空如也。她探手去摸,也是涼的,不知道已經離開了多長時間。

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核桃,核桃!”

核桃還在外間收拾,詫異地扭臉:“怎么了,王妃娘娘?”

“花生呢,花生不見了!適才可有人來過?”

核桃被她這一句話嚇得差點癱軟在地上,傻了:“沒,沒有啊,奴婢一直在外間守著呢,害怕世子有什么吩咐。”

花千樹急得都快要哭了:“快搜!搜啊!”

核桃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話的嗓音都變流兒。整個盤絲洞里頓時就熱鬧起來,宮人們掌療籠,像個沒頭蒼蠅一般,一邊喊一邊找。

花生一向很乖,絕對不會自己到處亂跑。更何況已經這么晚了,宮里又有夜放派來的幾個人看守,他能去哪里呢?她一時間憂心如焚,被一種恐慌所占據。

夜放已經率先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當然,身邊還跟了一塊牛皮糖。玳瑁掌著燈籠,謝心瀾提著裙擺,走得氣喘吁吁。

“千樹,怎么回事?”夜放走得急,人還沒有到,先焦灼地詢問情況。

花千樹深吸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略微整理紊亂的思緒,一字一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已,花生便不見了!”

然后,她扭過臉,望向謝心瀾:“請問,太后娘娘,就憑借咱們皇宮里的布防,他一個孩子,應當跑不出這西宮吧?”

謝心瀾眨眨眼睛:“聽花王妃這語氣,好像興師問罪一般,你應當不會是懷疑,我偷了孩子吧?”

花千樹一聲冷笑:“我只想跟太后娘娘你一聲,有什么陰謀詭計,盡管沖著我來就是。花生還只是一個孩子!”

謝心瀾輕輕地咬著下唇,微蹙了眉頭:“花王妃這可就是冤枉了哀家了,適才,哀家可是一直在與夜放在一起,半步也不曾分開。你可以信不過我,總是信得過夜放吧?”

花千樹的心驟然一緊,花生失蹤,她原本就六神無主,見到夜放就有崩潰的沖動,而現在,聽聞這深更半夜的,他還與謝心瀾膩歪在一處,頓時就惱了:“這種事情,何須你太后娘娘親自動手。花生若是安然無恙地找回來倒還罷了,否則我花千樹發誓,毀滅地,要讓害我的人全都陪葬!”

這話得氣勢洶洶,狠辣霸氣,而且嗓門有些尖銳,周圍的宮人都忍不住縮縮脖子,有些膽怯。

“娘親!”里屋有軟軟糯糯,帶著睡意惺忪的聲音。

花千樹不由就是一愣!是花生!

她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去。自己拔步床的帳子被撩開,花生從被子里鉆出一顆腦袋來,瞇著惺忪睡眼:“娘親,好吵。”

花千樹上前就將他緊緊地摟在了懷里:“你怎么跑到娘親這里來了?”

花生嘟噥道:“板栗吵得我睡不著,我想聞著娘親的味道,就偷偷地跑過來,藏在被子里了。”

花千樹無奈地舒了一口氣,適才自己過于緊張,只匆匆地撩開自己帳子看了一眼,竟然都沒有發現這的一團蜷縮在被子里。看來的確是自己這一陣子草木皆兵了。

謝心瀾與夜放也跟進了寢殿里,謝心瀾委屈地抬臉看一眼夜放:“花生相安無事就好,否則哀家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簡直冤枉死我了。原來在花王妃的心里,哀家就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夜放緩緩掀唇:“她一時情急,有些口不擇言。”

“花生是你的兒子,我一向將他視若己出,萬千疼愛,恨不能帶在身邊教養著。怎么花王妃對我如何就這樣大的仇恨?”

花千樹一時間也不知道些什么。今日之事,的確是自己理虧,鬧騰了這樣一個烏龍,自己還一時情急,不由分地亂嚷一通。這就叫以下犯上。謝心瀾捉住這個把柄治自己的罪過也是應當的。

她一時惱怒,抬手就將蜷縮在床腳的罪魁禍首板栗給揪了出來:“大半夜的吵著花生不睡覺,你是想關籠子是不是?”

板栗“吱吱”地叫,還不時扭臉望向里屋,好像是在向花千樹話。

花生撅著嘴,仍舊還有幾分睡意,迷迷瞪瞪地道:“適才板栗是害怕,才會將我吵起來。”

“害怕?”花千樹微蹙了眉頭,再看一眼板栗,心里頓時疑竇叢生。

板栗陪伴著花生長大,所以,對于板栗表達情緒的肢體語言,花生比她還要了解。

板栗并不畏懼生人,但是每次遇到比自己強悍的敵人,它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向著主人求救。

比如,在臥龍關的時候,每當有蒼鷹從上空滑過,正在玩耍的板栗,畏懼這兇悍大物,會“吱溜”一聲鉆進花生的懷里,只露出屁股與尾巴在領口處,“吱吱”驚叫,嚇得瑟瑟發抖。

今的板栗有點反常。

花生點點腦袋瓜:“它剛才好像還打架了。”

一旁,謝心瀾還在沒完沒霖向著夜放控訴花千樹的“罪斜。花千樹直接起身,拿過桌上的燈燭,向著花生的房間,一步步走過去。

“怎么了?”夜放敏銳地覺察到她腳步里的心翼翼,出聲詢問。

花千樹唯恐又是自己大驚怪,頭也不回地了一句:“沒事兒!”

夜放卻是一步上前,接過她手里的燈燭,搶先走在了前面。他的這一舉動,倒是令花千樹心里一暖,望著他寬展的肩,微微勾了勾唇角。

身后,謝心瀾吩咐宮人:“還不趕緊進去掌燈!竟然讓攝政王大人親自動手?這規矩都是怎么教的?”

宮人聽命,立即燃療燭,相跟著進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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